脑子里猛地想起雾渊先前说过的话：“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历温也在找汝栖，他处心积虑得到你就是真的爱你？他才是把你当做汝栖替身的那一个，而我，从始至终就知道你是谁。”
我的脑子里突然就炸了锅，一团乱麻，没办法冷静的思考和判断。
总不能雾臣是他和汝栖的儿子吧？那可真是……
这种时候我不打算去想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往往冷静的下来才能得到正确的答案。
可‘汝栖’这个名字却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到底是谁，为什么雾渊和历温他们都认识她？
雾渊还曾经一度觉得我是她的转世，一个人类女子，跟他们都认识？这很奇怪不是么？
现在又冒出来一个雾臣，好家伙，一整个大乱炖。
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睡了过去，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大脑和身体都严重超负荷运作，必须关机充会儿电。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哪怕睡着了做梦都是那些破事儿。
我梦到了曾经预言过的场景，非未来预言，那个和历温长得相似的男人，和那个衣着朴素的女邻居。
两人平时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动物捣乱发生摩擦，但男人从来没想过搬家。
两人就这样以邻居的身份生活了一年又一年，直到那一天，女人怀里抱着一颗红色的蛋，死在了他的门口，和泥土融为一体……
我猛地惊醒过来，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浸湿了衣衫。
这一刻我的脑子无比清晰，有种强烈的预感，那个穿着朴素却难掩绝色容颜的女人，就是汝栖！
而她那个男邻居，长得跟历温那么像，最大的区别就是眼尾没有那颗泪痣，不排除是他的可能性。
所以他和汝栖认识，有过很深的过往。
还有那个女人死前怀里护着的红色大蛋，我心里有了一丝不确定的疑惑。
汝栖，历温，还有雾臣，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和雾渊又有着怎样的渊源？
这些问题光靠脑子猜测是想不明白的，纠结了半天，我还是打算直接问。
可这事儿要怎么问呢？历温明显没打算告诉我，问了他也未必会老实交代。
我有些犹豫，干脆拎出笔记本一顿搓圆按扁，先给点苦头吃吃，再问话就要方便得多。
总是在睡梦中遭黑手，笔记本很难过，满脑袋的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姑奶奶，我睡眠浅，有事儿你吱声，真不用这么暴力叫我起床！”
第731章 他俩岁数差不多
我吹了吹闪着雷电还冒烟的手指，笑得一脸纯真无邪：“我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先帮你激活一下记忆，怕你待会儿又想不起来。”
笔记本吓得咽了口唾沫，虽然它并没有喉咙。
“你你你……你说，我知道的肯定都告诉你！”
我手里把玩着雷球，看着它瑟瑟发抖十分满意：“啊，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知道关于雾臣的事儿，你一定会告诉我的对吧？”
笔记本打了个哆嗦：“如果我不说的话，你肯定会电我对吧？”
我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对啊，所以你说还是不说？鉴于你有多次撒谎的前科，请你考虑清楚了再回答。”
都警告到这儿了，它要是再说谎可就真不识抬举了。
犹豫了一会儿，它终于还是决定向恶势力屈服，准备跟我讨价还价：“那我要是说了算不算立功？能减刑吧？”
这个我倒是可以保证：“当然可以，减多少就看你表现了。”
得到了我的保证，笔记本舔了舔那张丑陋的嘴巴子，准备大展口舌功夫，出卖主子。
“其实，嗯，以前雾臣总是喜欢对着我自言自语，我听他说过，但是他威胁我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就弄死我，你可不能说是我说的。”
见它磨磨唧唧，我默默地抬起了手。
它吓得连忙招供：“雾臣是雾渊在五千多年前潜入冥界的时候发现的，那时候雾臣还是一条刚破壳不久的幼崽，瘦弱得像个早产儿一样，躺在草地里奄奄一息，后来就被雾渊带回来养了，现在你也看到了，他是夜魔的忠犬，忠心不二的那种，话说你干嘛这么好奇他们俩的关系？”
我把它塞回了兜里：“这个就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了，那你知道雾渊是在哪里捡到雾臣的吗？”
笔记本音调拔高：“那我哪儿能知道啊？”
得，意料之中，但可以确定的是雾臣不是雾渊的崽，他俩岁数差不多。
我很纠结，雾臣和汝栖，这是两个人两件事，都挺复杂的，到底先跟历温提哪件呢？
算了，先把笔记本交给他再说吧。
问题得不到答案的时候那就先不管，事到临头就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