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乔揽住了方强的肩膀,回头看了眼萧海洋。
对方似乎在打电话,恰好抬头看到了徐伯乔的目光,浑身一颤。
徐伯乔朝他一笑,他突然想起当时在医院诊室里,徐伯乔看见他白袜子时候那个表情。
这男的眼睛怎么这么毒?
“喂?你怎么不说话”电话里传来的是杜若的声音。
萧海洋替杜若捏一把汗,因为徐伯乔这人要真想抓住杜若,那真是分分钟的事。
但徐伯乔究竟对杜若是什么态度?
萧海洋真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想到这儿,萧海洋对着电话道:“你位置发给我,我先到酒店放行李然后去找你。”
另一边徐伯乔和方强被廉松节两口子带着到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饭店吃饭。
包间装修很古朴,菜色精致。边重楼带了两瓶红酒。
“事先说好,老廉明天一早手术会,”他掏出一盒药拍在桌上:“我在吃头孢不能喝酒。这两瓶是给你俩的。”边重楼一边让服务员开酒,一边对着在坐的人说。
方强和徐伯乔一样,当年在大学与边重楼也是因为他们医科大和边重楼他们法大篮球赛,而有过一面之缘。
这多年之后,最好的兄弟和边重楼修成了正果,方强也十分高兴。
他举起酒杯:“恭喜老廉终于追上了白月光,恭喜老徐荣归故里。”
四人乐得碰杯。
徐伯乔和昝锋的事,几个人其实都心知肚明了。徐伯乔为什么回来山南大家也都清楚,只是考虑到徐伯乔的感情,廉松节和方强都尽量避免提起。
所以席间直说些工作上的事。比如徐伯乔回来任职情况,廉松节任职情况,方强的工作生活等等。
方强今天似乎感慨特别多,不多久酒喝多了。
“你们都回山南了。就剩我了……”方强喝得舌头有点硬了。
“那你也回来!”徐伯乔也有点高了,和方强两个人搂着说话。
方强拍拍徐伯乔的肩膀:“还行,起码你也是光棍儿了,这个部分同步率挺好,我比较平衡。”
边重楼和廉松节在一旁好笑地看着两个人。
“不过我以为,我会就一直在海市待着的,谁能想到呢,我自己都想不到,我还能回山南重新开始。”徐伯乔端起杯把半杯红酒一口气喝掉。
“好了,我觉得我开始头晕了。”徐伯乔把酒杯口朝下扣在桌子上。
方强突然严肃地盯住徐伯乔:“哎?我怎么搂着你喝酒的?你不是还吃着抗焦虑药么?你怎么敢喝酒?傻了吧你。”
廉松节和边重楼对视,他完全不知道徐伯乔焦虑的事情。
“怎么回事?怎么还吃焦虑药了?”廉松节问徐伯乔。
“停了,停了。前天停完了。”徐伯乔有些不耐烦。
“你好了?”方强使劲把目光聚焦在徐伯乔脸上。
“因为昝锋的事吗?”廉松节问。
徐伯乔双手捂住脸,点了点头。好半晌放下手,长长地呼了口气:“窦性心律过速、早搏,还有什么?哦,失眠,多梦噩梦。”
边重楼听着也觉得震惊,他自从认识徐伯乔就觉得这人看上去很洒脱,没想到竟然也被心理情绪问题困扰。
“你确定好了吗?”廉松节问。
“好了。”徐伯乔用力点头,他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他最近会频繁地因为一些场景、对话或者身体状况而想到杜若。但杜若却一直没有搭理他。
方强和徐伯乔两个喝掉差不多两瓶酒。
方强喝得直接断片儿了,他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廉松节替他接了起来,是一个自称他助理的人打来的电话。
但来电显示却是:狗皮膏药。
徐伯乔看到了非要拿过电话说几句,廉松节拦不住,电话就被抢了过去。
“喂?”徐伯乔说话舌头有点大了。
“你、你好。”萧海洋很有礼貌地说话。
“你来,我们在……”徐伯乔转头问廉松节:“我们在哪?”然后把手机举在廉松节面前。
“府后街,私房菜馆。”廉松节答。
“嗯,”徐伯乔又对着电话说:“你来接你老板吧,他喝断片儿了。”
“好,我马上就过去。”萧海洋快速回应。
他准备挂断电话,却听电话里徐伯乔又说了句好话:“方强哥哥难追,加油吧。”
萧海洋还说了句什么,徐伯乔也懒得听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四个人,喝睡着一个,喝晕圈一个。
饭店的大厅里,方强侧卧在沙发上,徐伯乔坐在另一边的短沙发上。
清醒的廉松节和边重楼看着老远一个人跑了进来。
“我来接方总。”萧海洋气喘吁吁地过来,看到沙发上的方强,径直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