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江然的动作,Alpha眸色一暗,他圈着江然的动作愈发加重,他深深把自己埋进江然的脖颈之间,如野兽一般猛地嗅着对方皮肤上残留的温度和气味。
“……你不是……Omega……”
他在欲念的深渊之处挣扎,神智不清地嘶哑呢喃,如同在念晦涩不清的古老咒语。
“……”
江然浑身一僵。
他周身不可自制地开始颤抖,附在席秉渊肩上的双手在一瞬间猛地收紧。
Omega……
我不是Omega?
什么意思……
席秉渊他妈在说什么?!
最终强忍着怒气抿了抿用力到颤抖的嘴唇,猩红了一双眼欲把人从自己身上掀下去:“席秉渊……”
如暴风骤雨一般落下的吻将他的话尽数堵回口中,江然被猛地按回床上,双手被大力抓住,举过头顶,钉死在床上。
江然带着委屈与愤恨屈膝向身上的Alpha狠狠一击,对方没有躲闪,闷哼了一声,但他压制Beta的动作并没因此停下,反而愈演愈烈。
混蛋!
他就该一拳挥在席秉渊脸上的,这是那个混蛋应得的。
然而。
然而,他在面对席秉渊的时候,那一阵如潮般的暴怒在涌起不过几瞬之后,便如退潮一般变为沉默的妥协。
江然咬紧了牙,最终只是加重了推拒的力道而非挥出了那一拳。
裤子被粗暴地扯开,在江然的挣扎与抗击中,一场随意又简单的扩一张草草地完成。
江然在爆发的Alpha信息素之中死死地咬着唇角试图觅得最后一丝清明与尊严,在身体被Alpha破开的那一瞬间,他红着眼用力咬住Alpha的侧颈。
Omega……
我去你妈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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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渣男!!
不是在说Beta不好的意思
他只是话没说完 替老席先滑跪一个
第67章 距离
席秉渊再度清醒时,入眼便是江然一片斑驳凄惨的后脖颈。
触目惊心。
那些咬痕、指痕、淤痕,各种刺眼的颜色在那一处原本白净细腻的皮肤上层层叠叠地累出骇人的痕迹。
他深深地闭上眼,眉心蹙起,昨夜里那些疯狂的画面开始混乱地充斥他的脑海,如海绵吸水一般,缓慢、绵长,信息的强势席卷让他无法抗力。
他与江然之间的每一次似乎都是这样的,开始得不明不白,却以酣畅淋漓作结——这就是他们身体不可否认的默契。
只是……席秉渊微微蹙眉。
他记得昨晚,他们两人之间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的那种模样,即使他的意识不够清醒,他也记得自己好像对江然用了强。
他们之间所做的不像是传统意义上的爱,更像是恨。
思及此,他神色复杂地望向依旧还在沉睡的江然。
江然。
这两个字无声地流淌过他的舌尖,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在念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究竟带有几多复杂的柔情。这种复杂的感情是从何时开始,又是从何时变得浓烈。
江然垂眸闭着眼,格外安静。窗外打进来的光透过碎发在他的脸上留下明暗交织的光影,他瘦削尖锐的下半张脸埋没在那一半的昏暗里,更显得他单薄又消瘦。
其实江然的轮廓并不温和,在微蹙着眉时,他的五官甚至还会透出一股冷冷的艳丽,有种让人不敢接近的距离感。但是他会惯于把笑挂在脸上,做那个处事圆滑、风趣幽默的小江总。而熟睡时,他整个人却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和虚委,只在白净之中透出些最真实的、柔软的易碎感来。
好像多用力几分就要碎掉一般。
而就是这样脆弱的白净,却义无反顾地几度向他飞蛾扑火。
可他分明是一丛无根的煞星野火,只会伤害靠近他的人。
江然。
江然……
我该拿你怎么办?
席秉渊深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感到了身体久违的神清气爽。
他自然知道这种清爽与江然昨晚的遭罪呈正比,那是在他的信息素的诱导下,江然被动承受的、他本不该承受的痛苦。
他们之间这种基于生理与病理的关系并不公平,尤其是对江然而言。他对江然的依赖会随着接触的加深而越发深重,他会变得越发不知足,他会在江然身上留下更加深重的痕迹、他会给江然更多未知的伤害——对于他而言,这些都是无害的。
而江然……
他不是一个生而被信息素束缚的Omega——即使是Omega也不需要坦然接受这样被人支配的命运,更何况他是个不受拘束、为自由而生的Beta,他本不该经历这些的。
他该是望江最骄傲的继承人。
即便这样的身份让他一直以来过得太累太苦,周身的Alpha们对他傲睨轻慢,父母的不理解也令他茕茕无援,他就身处在四面楚歌的困境里戴着虚伪的半永久面具长成了如今的刀刻斧凿一般的模样,深陷暗无天日的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