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宋婉茹被人用被子胡乱裹着,在飘落的雪花中丢去了城西的乞丐庙。屈辱和来自身体的蹂躏让她痛不欲生。
“怀瑶公主——怀瑶——你快出来,快救救我——”
一个满是脏污的手一巴掌扇在她的嘴上,骂骂咧咧地说道:“还敢喊什么公主?!老子排了这么久的队,一来就鬼哭狼嚎的喊,臭娘们,还不让老子好好舒服舒服!”
宋婉茹被扇的嘴角鲜血直流。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起初的时候她尝试过逃跑,可那些男人嬉笑着看她无头苍蝇一般东躲西爬,再在她爬不动时扯了她的双腿压在身下肆意蹂躏……
雪下的越来越大了。宋婉茹裹着已经看不出颜色的锦被躲在庙里的烂稻草堆里。四周不怀好意如毒舌一般的目光在她身上毫不掩饰的转来转去。
但她知道,有宋王府的侍卫看着,那些人不会在晚上再来欺辱她。李桢不会轻易让她死。
怀瑶是在宋婉茹被冻得快要失去意识时出现的。宋婉茹喉咙已经哑了,发不出一丝声音。她努力用手比划着,“我让青檬已为你找了很多女子,你能不能救救我?”
怀瑶嫌弃地看了眼这个满脸泥污的女子,轻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这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本公主亦无可奈何。”
宋婉茹眼里最后一丝光也暗下去。她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死死盯着怀瑶,用手比划着:“朱颜镜你不打算要了吗?你带我离开,我告诉你它在哪里。”
怀瑶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大笑道:“不知死活的蠢东西!就你,也配威胁本公主?!”她从袖子里摸出一把药丸,捏开宋婉茹的嘴强迫她尽数咽下,“本公主这里还有十颗媚香丸,算是答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对本公主的帮助吧!让你在生命最后的时刻开心点!哈哈——哈哈——”
宋婉茹惊诧地张大嘴巴,拿手指使劲地抠自己的喉咙,努力很久却终是无济于事。她望着庙外的鹅毛大雪,绝望地一头撞上了墙壁,登时鲜血直流,人随之昏死过去。
宋婉茹是在一阵愉悦的痛感律动中再次醒来的。“啊啊啊啊——她还活着——”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惊叫着,抓着裤子跳去一边。
她摸了摸脸上的血污,还没看清楚周围的一切,只觉身体一轻,一个厚厚的东西将她兜头裹了起来,接着便是颠簸的马车轱辘轱辘声……
宋王府。宋婉茹的事如一根刺梗在李桢喉咙里。更令他烦闷的是,他几次尝试与沈卿云亲热,都无法深入下去。
这日早朝后,他远远望见沈廷与齐昀凑在一起说话,心生一计。
休沐这天,齐昀刚出门,一个小厮模样打扮的人不经意间撞了他一下,他正要斥责那人不讲礼数,突然发现手里多了张纸条。
是沈卿云的笔迹。约他在祝花楼相见。他微微蹙眉,陈贵妃刚倒台,从未联系他的沈卿云这时突然发出邀请,是在为李桢找帮手吗?只怕她是找错人了。
齐昀在原地踌躇了片刻,决定还是当面跟沈卿云表明自己的立场为好。
沈卿云被李桢带去祝花楼时心里还在犯嘀咕。可李桢只说自己心情不好,想让她陪着出来走走。
祝花楼自上次无故失火后重新修葺了一番,改变了原先的格局。
一楼仍是大堂敞座。二楼则是每个房间多了一个刻意隔出来的暖阁。暖阁冬暖夏凉,是供不胜酒力的客人在外间饮酒之后提供休息所用。
沈卿云不疑有他,被李桢劝着也喝了几杯。喝着喝着眼前便出现了重影。因着喝酒的缘故,她的脸颊看起来如绽开的桃花瓣般粉嫩,一张樱桃小唇鲜艳欲滴,教人忍不住品尝。
“王爷,妾身不胜酒力,怕是不能继续与王爷对饮了。”沈卿云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脑袋却越来越沉,身上也似着了火一般。
“王妃先在这暖阁休息片刻……”后面李桢还说了什么,沈卿云已经记不清了。
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活色生香的梦。在梦里,齐昀温柔地带着她行鱼水之乐。
不对,她怎么会和齐昀做这种事?沈卿云一个激灵醒过来。入目便是一个棱角分明的侧脸,她的视线下意识落在他绯色的唇上面。她记得梦里这张唇温柔地亲吻自己身体的每个地方……
沈卿云大脑一片空白,一边着急地穿衣,一边用力推了推还在睡梦中呓语着“阿云”的齐昀。
“阿云妹妹——”齐昀瞥到一片凌乱的床铺,一时间也慌乱起来。“我们怎么会在一起?我,我对你做了什么?”
沈卿云快速理清了整件事的脉络。“我们被人设计了。”她冷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