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问:“你又不涂口红,怎么会用了?”
“那天我看小白全身都是白毛,太单调了,我想给它染一个喜庆的颜色,就用了你的口红。”
小白是两个人养的一条萨摩耶,浑身都是白色的毛,没有一根杂毛,十分靓丽。
“那我的腮红呢?”
“口红太干了,不好用,我又试了试腮红,还是不行。”沐辰廷的语气颇为遗憾。
“你还用了什么?”楚金歌的声音异常温柔。
沐辰廷没有察觉到危险,自顾自地说:“没有了,你的化妆品不好用,不过咱们出门的时候,我让宠物店把小白染成七彩色,红橙黄绿青蓝紫,每个颜色各一条,肯定特别好看。”说到最后,他变得沾沾自喜起来。
听到这里,楚金歌忍无可忍,高声喊:“沐辰廷,我掐死你,你竟然敢染大白。”
“老婆,我被蛇咬了。”沐辰廷终于察觉了危险,又开始卖可怜。
楚金歌夺过他的手,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手上干干净净,一定伤口也没有,她眼冒火光:“骗人,动我的化妆品,染我的大白,你死定了。”
沐辰廷哀嚎着,向大家求助。
叶声背着手,看着脑顶上方的树枝,慢悠悠地说:“动老婆的化妆品,罪该万死!”
秦婉摇摇头:“染小白,罪无可赦!”
“骗人,罪加三等。”徐行伸出三个手指头,幸灾乐祸地说。
“不冤,不冤!”阮益清拖着长调说。
“沐哥哥,你果然怕老婆!”张乐乐拍着手说。
即使遭受了惨无人寰的刑罚,沐辰廷依然坚持,七彩大白是世界上最美的萨摩耶。
楚金歌想到大白的样子,痛心疾首,指着他说:“回去立刻染回来。”
“染不回来了,医生说了,大白不能太频繁染发,容易伤毛。”沐辰廷缩了缩脖子说。
“以后你负责溜大白。”楚金歌是绝对不会带七彩萨摩耶出门。
沐辰廷倒是一脸兴奋,想到五彩缤纷的大白,觉得一定气势非凡,立刻答应了:“我溜。即使我出差,我也带着它出。”
楚金歌气结,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干脆不和他说话。
沐辰廷自知理亏,跟在她的身边,采野果、扇风,殷勤得很。
就这样,一行人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一点不觉得累,竟然爬上了岛上的最高峰。
站在最高处,郁郁葱葱的海岛,翻滚的海浪,一望无际的大海,全都映入眼帘。
众人一致决定,今天就在这里露营。
几天的相处,大家早已有了默契,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就开始有序除虫、除草、捡柴、生火。
沐辰廷对五彩缤纷的动物十分喜爱,这也包括刚才的那只野鸡。
营地刚准备完毕,他就和叶声商量逮野鸡的事。
“野鸡不同于家养的鸡,那是有翅膀的,能飞的。”叶声说。
“鸟也有翅膀啊,还不是烤了吃。”
“我去问问徐行,看她有没有办法?”叶声跑到徐行的跟前,问她的意见。
徐行也犯了难,抓野鸡实在不是她的专业范畴。她思考片刻,灵机一动,问:“你记得咱们小时候,怎么抓麻雀嘛?”
叶声立刻明白了,说:“可以试试。”
沐辰廷看他俩打哑谜,焦急地问:“怎么弄?”
“找一些竹条来,咱们先编一个足够大的筐,筐倒立在地上,一端用木棍直起来,地下放上诱饵,木棍上寄一根草绳,要是有野鸡进去吃食,咱们一拉绳子,它就被扣在框下面。”叶声说。
沐辰廷一拍大腿,兴奋地说:“还是你们坏主意多。”
叶声看向他。
沐辰廷立刻笑呵呵地说:“口误,是好主意。”
两个人说干就干,他们找来竹子,劈成条,叶声拿出编筐老爷爷的架势,编了一个足有半米宽的筐。
沐辰廷编了一根又长又粗的草绳,一端系上木棍,支起整个大筐。
“那什么做诱饵呢?”沐辰廷问。
“刚才楚金歌是不是捡到几颗红豆?要过来,”叶声说。
“她现在气头上,肯定不给我。”
“那等她气消了,咱们再逮。”叶声装作要放弃的样子。
沐辰廷立刻拉住他,说:“哥,我去要。”
说完,他小跑到楚金歌的跟前,谄媚地说:“金歌。”
楚金歌别过脸去。
“我觉得还是白色的大白更漂亮,彩色的不好看。”为了野鸡,沐辰廷开始说违心的话。
楚金歌哼了一声。
“彩色的都是坏东西,既然你不喜欢彩色,那我把刚才的野鸡抓过来,让你薅光它的羽毛出气。”沐辰廷看她不言语,追着问:“好不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