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还嫉妒你呢,现在看来,你真是可怜啊。”
她眉眼间藏着得意,恨不得笑出声来。
夏安笙冷漠地看向她:“怎么,嫁入秦家不是你为之奋斗一生的目标吗,怎么现在居然安在了我的头上?”
“老太太生前那么喜欢你,她现在去世了,也没看得出你有几分难过。”
“我还真是可怜你啊,过着这种虚伪的生活,难道不累吗?”
沈书韵白了夏安笙一眼:“我才不累呢,我的人生没有污点,但是你的人生可不见得了。”
“以后杀人犯未婚妻的标签就会跟着你一辈子了。”
她咬着唇,难掩一脸的得意和趾高气昂,再也不是之前哭唧唧的卑微模样了。
夏安笙轻嗤一声,直接回怼道:“看你这么开心,不知道的还以为老人家的死和你有关呢。沈书韵,你做的那些坏事我也会一并找出证据的。”
“但是姐姐现在忙,就懒得和你这种品行不端的人浪费口舌了。”
电梯门打开,夏安笙率先一步走了出去。
身后还传来沈书韵气得牙痒痒的声音。
夏安笙知道,如果秦九州真的是被冤枉的,这件事幕后的真凶一定是花费了不少精力,想要找出破绽来实在是太难了。
她以律师的身份,去看守所见了秦九州一面。
只见他神情恍惚,眼底中有不可抑制的难过。
隔着铁窗,他低着头缓缓吐出:“安笙,你说奶奶真的没了吗?”
夏安笙看着他,点点头道:“我也不敢相信,原本下午要接她出院的,怎么就突然发生了这种事。”
“你现在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千万不能有任何隐瞒。”
秦九州直接了当道:“当初是有人给我打电话,要我去接奶奶出院,我刚好安排完手头的事,便直接去了。”
“等我到了指定目的地,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奶奶的人。之后我便陷入了昏迷,等我清醒过来,发现奶奶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而我,手上还拿着一把刀,身上也有大片的血迹。剩下的就是你看到的了!”
夏安笙盯着他,能看出他眼底的疲倦和哀伤。
她强作镇定地安慰着:“你放心,只要你保证这件事和你无关,我就一定会帮你揪住这幕后的黑手。”
“只是可怜奶奶了,她……她原本身体都痊愈了,可以好好回家的……”
说着说着,夏安笙实在安耐不住,眼圈红了,声音也是藏不住的哽咽。
秦九州眼底暗淡:“我现在只想见一眼奶奶,她躺在血泊里……她躺在那里,让我感觉到了不真实。”
“那么鲜活的人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夏安笙擦拭了一下眼泪道:“现在也不是我们伤春悲秋的时候,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把你救出去。”
“只要和你无关,事情一定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秦九州依然没有办法从这份痛苦里抽离出来。
他看向面前的白墙,眼底里满是空洞:“安笙,我真的好想奶奶,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奶奶……”
他喉结滚动着,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双手支撑着太阳穴,泣不成声。
夏安笙只能面对面地看着他,安慰他:“我可以肯定奶奶的离开是有人蓄意为之的,只要不是你做的,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凶手。”
“只要是犯罪,就一定会留下破绽!”
秦九州的注意力似乎全然不在为他洗刷冤屈上。
奶奶去世,是对他最为沉重的打击。
夏安笙了解完情况,便离开了。
如果杀人案件成立,那便是刑事案件,需要提交检察院,秦九州作为第一嫌疑人,在证据没有充分掌握之前,还有很大的苦头要吃!
夏安笙折返回现场,那里距离秦家有十几公里,并不是从医院到秦家的路。
这里很隐蔽,是监控死角,也压根儿没人居住。
通过和秦九州的聊天得知,他是在接到奶奶的途中陷入昏迷的,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便一点儿都不知道了。
由于监控在这里缺失,什么线索都找不到。
夏安笙仔细勘察了一下,便找了一些细枝末节的证据离开了。
才刚刚折返回酒店,便看见沈书韵正坐在大厅里,颐指气使地要求前台为她服务。
前台很抱歉地鞠躬道:“不好意思,您的要求我们实在做不到,如果您真的想住店的话,请按照我们酒店的规矩来。”
沈书韵刻意地扫了一眼夏安笙,随即阴阳怪气道:“哎呦,你们的规矩是什么呢,杀人的规矩?你看见你们老板交的什么男朋友啊,连自己的亲奶奶都害。”
“你们要是达不到我的要求,那我可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