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鼻息间都透着愤怒:“加派人手盯着,可不能出什么差错了。这丫头古灵精怪的,指不定又使了什么障眼法,迷惑人的心智呢。”
沈书韵看着秦九州推着轮椅逐渐上升到三层,心里妒意横生。
那里永远还是她可望不可即的地方,没想到夏安笙轻而易举就能得到,还从不担心失去。
陆小白正坐在前台敲击着电脑,仔细检索着和边部战争相关的任何词条。
一条也不舍得放弃。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身着黑色风衣,虽然着装时髦,摘下眼睛却难掩憔悴。
看起来像哭过一样。
她一见到陆小白,便主动上前轻声哽咽问道:“小白,安笙到底怎样了,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我好不好?”
陆小白沉默了半晌,还是事无巨细全部告知。
林意捂着胸口坐了下来,半天都呼吸不畅。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再次汹涌而来,她泣不成声道:“是我错了,当初就应该直接把安笙带回国外,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陆小白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回应道:“林阿姨,安笙是有远大志向的人,而且现在事情还没有定论呢。”
“指不定那个在病房里的人就是安笙呢,是我们想多了而已。”
林意眼泪滚落下来:“不是,虽然我和安笙没有见过几次,但是我很清楚,安笙绝对不是你们描述的那个样子。”
“所以现在出现的很大可能是假的。”
陆小白抬起眼睛,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道:“阿姨您放心吧,我们现在也没有放弃寻找安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去做亲子鉴定,我们已经想办法找来了检物,就差您的了。”
林意止住了眼泪,化悲痛为力量,点点头道:“好,我这里也有不少人供你们差遣,只要需要,说一声便是!”
为了方便观察,沈书韵还受老太太之托,住在了秦九州旁边的别墅。
她时不时就趴在天台上,拿着望远镜来观察着秦九州的动静。
等到秦九州驱车离开,她便跃跃欲试,想要去找夏安笙算账。
沈书韵随意拎了一些水果,按了门铃,理直气壮道:“快点开门,是奶奶让我来的。你们要是不听话,我就让奶奶把你们一个两个全都开了!”
管家只得开门,时不时回头嘱咐着:“您要是想来看安笙小姐,最多不能超过五分钟,不然秦先生又要怪罪了。”
沈书韵点点头:“好啊,我没事干嘛去惹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我才没那么坏。”
她说的的确是实话,夏安笙现在不会说话,不会走路,只能坐在轮椅上,那不是和废人一样吗?
她犯不着和这种人较真。
沈书韵还是颇为好奇,那女人到底在做什么。
她脱了鞋子,把水果放在一边,蹑手蹑脚地朝楼上走去。
她很少来这里,秦九州根本不给她机会。
沈书韵小心地朝前走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原本她以为夏安笙会在书房里,没想到是书房那里传来了显眼的声音。
她轻嗤一声,小声嘀咕着:“都残废了还这么喜欢看书,实在是不容易啊。”
沈书韵每走一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走到书房边,里面翻书的动静倏然戛然而止,紧接着,书房的门被滕然打开。
里面出现的人并不是夏安笙,而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她眉眼间看着和夏安笙还有些相似,手里拿着东西在补着妆,有一半还没有化完。
更可怕的是,她居然从轮椅上起来了,书房也被抓得乱七八糟的。
沈书韵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这里很危险。
这家伙绝对不是夏安笙,和当初的她的第一感觉是一样的。
还没等她尖叫出声,那女人便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拖了进去。
沈书韵眼里都是泪水,可是喉咙被这锋利的指甲抓着,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老太太的力气大得惊人,她只能死命地扣着她的手指,想要获取些许呼吸的空间。
没一会,老太太迅速将她的嘴巴里塞了个大纸团,几秒便绕到了沈书韵后面,把她严严实实地缠绕了起来。
沈书韵眼睛里全然是惊恐,她只想问她是谁,可是嘴巴里含着东西只能听见呜呜咽咽的声音。
女人见被识破,压根儿也不想装了,直接凑近,发出苍老又可怕的笑声:“你是不是想问我是谁啊,只要你死了,我就告诉你!”
沈书韵瞳孔睁得老大,死命地跳起来,却发现身子被捆得很紧,一点儿也蹦跶不起来。
女人接着诱惑道:“你还真是胆大妄为啊,在医院里和我过不去就算了,现在到了秦家你也不放过我,我看你是在找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