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回去了?那我送你吧。”
沈尺素怕侯府看出端倪:“不必了。”
萧闻歌:“放心,昨天我没让任何人碰你,我既然带着你玩,就会好好保护你。”
沈尺素抿了抿唇,开口道:“多谢。”
一顶不起眼的小轿子从兰香楼的后巷悄悄来到侯府后门。
沈尺素溜回听雨轩的路上,被抓了个正着。
松鹤堂内。
不仅老太太和宁侯夫人在场,连宁长亭和宁长文也在。
沈尺素有些不安,刚走进去,就被老太太当头一喝。
“跪下!”
沈尺素心虚跪下,但嘴上还要装委屈:“祖母,我做错了什么?”
老太太冷眼看她:“你昨晚去哪里了?”
沈尺素心里咯噔一下,支支吾吾道:“我昨晚心情不好,找了家客栈宿下了。”
宁长文嗤笑:“你说谎,你明明就和兰香楼老鸨的儿子萧闻歌厮混了一晚。”
“你胡说!”沈尺素嘴硬,转头看向老太太:“祖母,我没有!”
“我是不是胡说,一查便知。”
宁长文说,“你去了哪个客栈?店家肯定有记录的。”
沈尺素心里犯怵,干脆一咬牙,按照萧闻歌教她的说:“我去了春福客栈。”
侯府马上派人去春福客栈核实,谁知道还真的有这么一条记录。
宁侯夫人的脸色瞬间缓和了下来。
沈尺素高悬的心也终于放下。
看来萧闻歌没有骗她,早就把后续的一切安排好了。
沈尺素对他的好感又多了些。
宁长文狐疑:“不可能,我分明见到他们进了同一个房间,一晚上没出来!”
他突然想到什么,脸上一喜:“验身!对,验身!说不定她身子早就不清白了!”
宁长文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
只要证明了沈尺素与他人苟合,那宁长亭就绝对不可能娶她进门!
宁长亭只在旁边冷眼看着,一言不发。
他根本不关心沈尺素到底和谁厮混。
他来的目的,只是为了给沈尺素教训。
宁侯夫人对着宁长文呵斥:“荒唐!尺素不管怎么说,都算是你的妹妹!你怎能这样污蔑她?”
老太太也不赞同:“验身一事对姑娘家的名誉清白有损,不可。”
不料沈尺素却灵机一动,主动道:“母亲,祖母,我愿意验身以证清白。”
她有了个好主意。
验身的结果必然是清白的,侯府冤枉了她,便得愧疚。
她要利用这份愧疚,换取进太医院的弥补!
见沈尺素如此坚持,宁长文又如此铁板钉钉,老太太最终还是同意了。
结果毫无意外,沈尺素仍旧是清白之身。
宁长文目瞪口呆:“怎么可能?”
萧闻歌怎么可能不碰她?不是说好了吗?
沈尺素受了天大的委屈,扑进宁侯夫人的怀中放声大哭。
宁侯夫人满脸愧疚,轻拍着她的后背:“好孩子,是我们错怪了你。”
沈尺素不依不饶:“如今我失了太医院的任职,又被人污蔑了清白,实在是侯府的耻辱,我不如搬去乡下的庄子,了却一生罢了。”
宁侯夫人怎么舍得?
她连忙说:“不可不可,此事又不是你的错……”
一直沉默的宁长亭却突然出声:“什么时候去?我派人送你。”
第38章 侯府养女和清冷世子10
松鹤堂里的人都愣住了。
沈尺素脸上还挂着泪水,不敢置信:“什,什么?”
宁长亭淡漠地看着她,眸底带着隐约的讥讽。
仿佛沈尺素所有的心思和诡计在他的面前都无所遁形。
“你不是想要去庄子住么?明天?后天?还是现在?我即刻安排。”宁长亭说。
宁侯夫人一脸震惊地盯着他:“尺素还是个十几岁的女儿家,怎么可以……”
“是啊,她明知道侯府不会这样做,为什么还要这样说?”宁长亭冷冷道。
宁侯夫人噤声了。
她也逐渐回过味来。
宁长亭说:“你一声不吭从承恩寺走掉,雁书为了找你,和我一同遇到了山匪,还受了刀伤,险些丧命。”
“而你从踏进松鹤堂的那一刻开始,满心满眼只有欺骗和算计。即使你不在意我们这些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难道你也不在意亲妹妹吗?”
文嬷嬷将沈尺素带来松鹤堂的路上,已经将茶玖受伤的事情告知了。
但是沈尺素没有关心过一句。
她的眼里只有如何逃避责罚,只有太医院的职位。
只有她自己。
老太太见此,也摇头叹息。
明明是同样的身世,同样的教养,怎么教出来的两个孩子,心性却是天壤之别?
沈尺素没想到自己被完全看穿了,难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