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昭始终看着，并没有插话。
这两位嬷嬷稳重的很，而且看人很准，应该也是知道这个落霞这次回来不是那么简单。
落霞被这接连的封堵弄的有些尴尬，两只手都在下面用力的攥着衣角。
“先带她下去休息吧，当年的事，我还想听她详细的说一说。”
舒云昭及时开口，避免了让她更加尴尬。
落霞跟着若雪离开的时候，看着若雪清冷的模样，问了一句：“你是谁的女儿？”
“司琴。”
若雪的语气有些疏离，也许是跟她还不熟。
“司琴？当年那个喜欢跟在我身后，叫我霞姐姐的女孩，都有女儿了，真好……”
落霞一副自己跟她娘很熟悉的样子，可是若雪并没有什么热情的回应。
“她已经去世了……”若雪的话，让落霞沉默了一下。
“你们几个都是一起长大的？”落霞又问了一句。
“不是，认识的比较早而已。”若雪的话，几乎不给落霞什么继续问下去的缝隙。
落霞没有再说话，而是不停打量周围的环境。
若雪带她到了休息的房间之后，落霞连声道谢，之后很郑重的问了一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落雁这个名字？”
若雪没有犹疑：“不曾。”
落霞眼光变得愤恨，甚至要哭起来：“那个贱人，就是她害死了夫人！”
第92章 彼此试探
若雪这才非常认真的看着她，然后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跟世子妃说？”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要确保她身边的人都安全，才能告诉她这件事……当年那件事，知道的人只有我了……”
落霞的眼光，好像真的在回忆当年。
若雪并没有因为她这样，就有所感动。
之前舒云昭已经交代过，对落霞不需要太客气，现在还没有办法判断她到底是不是自己人。
一个失踪了这么多年的人，突然跑出来精准的找到了舒云昭，还是在官府，这个本身就不符合逻辑。
“我娘只说过跟她一起的司柳。”若雪说了一句。
落霞一愣，随后说道：“一定是你记错了，那个时候夫人身边并没有司柳这个人……”
若雪回眸，有些动容的问道：“当真？”
“我很确定……”
落霞眼里有道精光闪过，她确实没有记错。
若雪有些失落的说道：“那我娘说过的其他事，也未必是真的……她还和我说过，当年有个叫落英的，对她很是照顾。她虽然是二等侍女，却从来没有被人欺负过，就是因为落英对她极好……”
落霞眼神有些怪异的说道：“看来当年的事情，确实给你娘带来很大的刺激，让她的记忆出现了问题，你娘确实是二等侍女，也确实有个叫落英的侍女，不过照顾她的另有其人，就是后来害死夫人的落雁……她都是装的，我们都被她骗了，知道是她害了夫人的时候，我们才明白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这些话，让若雪的目光更加深沉。
“怪不得我娘对于过去的事，今天这样说，明天那样说，原来是记混了……”
落霞眼看着若雪已经相信自己，就问了一句：“你叫若雪对吧？那两位嬷嬷，是从哪里来的？我看着好像很严厉，而且都能帮世子妃做主的样子。这个院子终究是世子妃说了算，刚刚我看世子妃都没有什么机会说话，都让他们说了。”
若雪只回答了一句：“长公主找来的人，是世子爷专门帮世子妃求的。”
她的语气已经不像是之前那样生硬，不过确实是没有什么感情。
“当年夫人和长公主并没有什么交情……”落霞说了一句。
若雪强调了一句：“她是世子爷的姑母，你想表达什么？”
这个话，落霞再一次不敢往下说了。
她开始真正的打量房间，还稍微露出了一点鄙夷的神色。
“这个地方，看着倒是很干净。”她说道。
若雪点头：“自然的，这些年的逃亡生活，你应该不会不适应这样的环境吧？”
“确实好久没有住过这么干净的地方了……唉，不说这个了。”
落霞的样子，好像是被人抓到了什么痛脚一样。
若雪不想再搭理她，反正这个人嘴里并没有什么实话。
“那你先想想怎么说，之后详细说给世子妃听，过去的事，我们知道的也很少……”若雪的话，直接让还想继续说下去的落霞没有了契机。
“也好，也好……”
落霞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应了一句。
看到若雪回来，他们都很好奇，到底落霞跟她说了什么。
“你们有听过自己的爹娘说过这个人么？”
梁嬷嬷很郑重的问了一下风花雪月四个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