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么了?你说啊?你怎么每次到这里就不说了?”
“对不起,”于新新忽然起身道歉,“我现在要去自首。”
“自首?你干什么了?”段景曜吓得一把将她重新按回沙发上。
“...我看见人头后被吓坏了,不小心撞到隔壁奶奶家种的花盆,结果那个花盆差点砸到川哥头上。”
“什么?”这次换段景曜猛然起身,“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还好没出人命,你能不能小心一点啊,要川哥真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办?”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于新新的眼泪立马流了下来,“可是我真的看到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要早点相信我,我不就早告诉你了吗?”
一看见于新新哭,段景曜立马手足无措起来,他笨拙的用袖子帮对方擦眼泪,“好好,我错了,你再好好想想你昨天是不是看错了。”
“我真没看错,我连他的脸都看清了,就和你堂弟长得一模一样!”
“那会不会就是我堂弟啊,他不是早就和川哥在一起了吗?”
“可是我看见他的时候真的只有一个头,没有下半身,而且花盆砸下去之后那个头就立马消失了,我吓得赶紧顺着楼梯跑回家,但是我总感觉能听见他在后面让我别跑。”
“...。”段景曜虽然难以相信,但于新新不可能平白无故说这种话,而且昨天于新新还不认识段星夜,但是今天两人见面时于新新的表现就已经很不正常了。
“你这样,你给你叔叔打个电话,问问他你堂弟是不是真的出院了。”于新新仍不死心道。
“我们两个都亲眼看见他了...。”
“你堂弟应该昏迷了一年吧,他怎么这么快就能下地走路?你想想小路医生,他曾经不是也当了一年植物人吗?他恢复了好久才能正常走路。再者川哥只是和段星夜认识,他们两个为什么要去开房?”
段景曜挠挠头,最后还是拨通了段星夜父亲的电话。
对方很快接通,碍于压力段景曜只能问道,“叔叔你好。”
“嗯,怎么了?”
“那个...你前几天不是说星夜苏醒了吗?请问他现在...在哪里?”
“在哪儿?”段星夜的父亲有些不明,“肯定在医院啊。”
听见这句话,段景曜和于新新瞪圆了眼睛,“他不是出院了吗?”
“谁和你说他出院了?他才刚醒,还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现在他连下地走路都走不了,怎么可能出院?刚才你爸还和我联系过,说明天要一起来看星夜,他没告诉你吗?”
“还...还没有,你确定他在医院吗?他今天上午也在吗?”
“我确定啊,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
“对不起,我先挂了。”
段星夜的父亲还要说什么,可那边段景曜已经先行挂断,他为此无奈的看了眼在病床上熟睡的儿子。
今天已经有好多人问过他这种奇怪的问题了,先是临海市公安局的警察们,又是来看望段星夜的霍瑞贤,现在是自己的侄子,可段星夜一直都在医院里,根本没去过其他地方,为什么大家都要纠结这件事呢?
作者有话说:
小路:啊?原来还有我的戏份啊
第34章 第三个人 #34
到达临海市,时间已经是晚上8点。
司夏川气喘吁吁的站在酒店楼下望着他们房间的方向,此时他们的房间内漆黑一片,反而衬得左右两边透光的橘黄色窗户是那样明亮温馨。
兴许是他的错觉,他认为他们的房间隐隐传来了不详的颜色,这使司夏川一时间不敢进入其中。
他一个人在凶宅待惯了也不觉得害怕,可是现在他才想起这种被遗忘许久的感受,他并不喜欢一个人生活,所以面对如此冰冷的房间他会犹豫。
他不知道段星河是否在房间里等他,他更倾向于里面没有人,他停在原地索片刻,最后选择去了另一个地方,也就是林麦说过的废弃冷冻厂。
——
没有任何光线的小巷子里流淌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风,现在的时间大路上本该有很多行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身后还是身前都是那样的冷清。司夏川抬头望着头顶被红色灯光染红的天空,还有莫名令他心安的警笛声从遥远的地方传入他的耳朵。
司夏川深吸一口气,大步深入连地图上都没有痕迹的小巷子。
小巷子两侧楼房的墙壁被水雾气洇湿,水珠偶尔从墙体滑落地面,滴落的细微水声被寂静无限放大,司夏川反而因为这个声音松了口气。
不是混凝土地面的土地松软黏腻,脚踩上面可以留下清晰的脚印。司夏川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射前方的路,发现地上除了自己的脚印以外似乎还存在另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