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很难得的，她和余泰禾想到了一块去。
“我们回到正题，”余泰禾拿起方才的资料，“被害者的身份查到了。”
司夏川顿了顿，“不是早就查到了吗？”
余泰禾捏着资料的手一僵，但并没有声张，而是顺着司夏川道，“是早就查到了，不过你怎么知道？”
姜白在一旁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她赶紧坐下打开电脑开始默默记录两人的对话。
“电视上不是说了吗？”司夏川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他的视线瞄向一边，和旁边的某人无声交谈，可这落在余泰禾眼中却是在隐瞒着什么。
“你说的是...段星河吗？”
“是的，对不起，我理解错了。”司夏川点头承认道。
余泰禾并不知道司夏川在电视上看过段星河的新闻，在他的认知里司夏川和卫河分尸案是毫不相干的，他唯一牵扯进的案件只有古宅密室案，为什么司夏川的第一反应会是卫河分尸案呢？
这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司夏川确实和该案件有关。
“你以前和段星河认识吗？”余泰禾锐利的视线再度打量起眼前的年轻人，他隐约察觉到司夏川在隐瞒着什么，但是没有想到会牵连到如此恶劣的案件。可是一直守在司夏川所住酒店旁边的刑侦二科队员并没有报告司夏川有奇怪举动，如果真的是卫河分尸案的凶手或是有关人士，不可能会如此按兵不动，那颗头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们...以前是朋友。”司夏川决定将这番言论贯彻到底，反正警方也无法和当事人之一的段星河确认。
“认识多久了？”
“大概三四年。”
“怎么认识的？”
“我们家离得近，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四年前是段星河跳槽到星悦集团的时间，他是跳槽后才买的现在的房子，所以司夏川很容易猜出段星河搬到现在居所的时间。好在他以前的家确实和段星河家很近，说是在家附近认识的也不会惹人怀疑。
果然，余泰禾没有多言，他自然调查过司夏川的，同样发现司夏川的老家和段星河家就间隔了一条马路，他以为这是巧合，原来是他们两个认识的契机。
“...你最后一次见段星河是什么时候？”
司夏川能说就是现在吗？现在段星河的头就在他眼前飘着。
段星河飞到余泰禾手边看他手中拿着的资料，很快开口道，“他们查出来死在凶宅的那个人了，他叫蒋羽，死因是...中毒？你认识蒋羽吗？”
蒋羽？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可司夏川并不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难道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
见司夏川一直没有回应，余泰禾很有耐心的继续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司夏川认为当下不是和警方说这些的最好时机，他说的谎越多就要用更多的谎来圆满，到最后他一定控制不住未来的事情。
想到这里，司夏川坐直身子为难道，“余警官，据我所知段星河的案件是由刑侦一科负责的，你也可以向我询问段星河的事情吗？不过你放心，我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告诉刑侦一科的警官了，这毕竟是我朋友的事，我绝对不会隐瞒的，还请您尽快告诉我把我叫来这里的原因吧，我一会儿还有些私事要处理。”
能感受到司夏川的抗拒，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余泰禾想到了某些事情，就不再打草惊蛇，他只要知道司夏川和段星河有关系就够了。
“好，我长话短说，你认识这个人吗？”余泰禾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张照片展示在司夏川面前。
司夏川低头查看，照片上，一位身着干净整洁的黑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里面，男人面容比较普通，应该说是没什么特点，估计和他擦肩而过都不会留下什么印象。
“他就是蒋羽。”段星河在旁边提醒道。
司夏川唯一一次见过此人就是在厕所，只不过那时他的死相骇人，且尸身略微肿大，很难看出原本的模样，现在看照片才能依稀看出那时候的影子，不过此人面生的很，司夏川以前确实没见过。
“不认识，他是谁？”
“你仔细看看他是谁？”余泰禾也不急着揭秘，只有当事人自己辨认出来才能更有印象。
司夏川将眉头拧起，即便他知道蒋羽也要装作思考的样子，过了许久他才恍然大悟，“他是死在我店里的那位先生？”
“没错。”
“你们知道他的身份了吗？”
“他叫蒋羽，今年31岁，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嗯...抱歉，我想不起来，请问他是怎么死的？”
“被害人死于□□中毒。”
“□□？我不太懂，我们的医务室里有这种东西吗？”司夏川一语点在了点子上，案发现场的卫生间和医务室很近，想得到此类产品，医务室是最好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