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那么自私。
那么好的周迟,就该被认真的对待,而不是用龌龊的手段去得到。
她已经很占先机了,周迟心里还有她,已经很好很好了,她绝对不能再自私的去为难周迟,更不愿意再让周迟为了她做出任何妥协。
她想要和周迟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但是前提是,周迟是心甘情愿和她在一起,而不是被迫无奈的。
傅周顾前脚出了办公室,后脚周迟就是像突然泄了气似的,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软在椅子上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腺体。
虽然离发热期还早,可这几天她一直都不太舒服,原本她也没想留下那个香水的,实在是那个香水能够压制心中的躁动,让她可以专心致志的工作,她才明知不可为,还是留下了那个香水。
没想到,那香水还真的有问题。
后颈仿佛还残留着傅周顾的气息,周迟闭了闭眼努力克制着,她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太多年没有被标记过,所以傅周顾的临时标记才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影响。
这件事给周迟敲响了警钟,不能为了一时的爽快就放任自己被标记,尤其是她这个如狼似虎的年纪,稍微一个标记就能撩拨得她不能自已,更要谨慎。
幸好她的自制力还可以,暂时还没有对着傅周顾做出什么难堪的事,但是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傅周顾标记她。
席慕蝉已经跟她透露过了,说傅周顾让她帮忙盯着点儿,一旦发现她的发热期到了,就让席慕蝉通知傅周顾。
通常来说,发热期的周期是固定的,前后不差一两天。可周迟因为常年注射抑制剂,周期早就不固定了,有时候可能十几天来一次,有时候甚至半年都不来,所以傅周顾算不出她的发热期,需要席慕蝉给通风报信。
周迟已经告诫了席慕蝉,不准把自己的消息透露给傅周顾,也不知道席慕蝉会不会听。
看来真到了发热期的时候,连席慕蝉她都要避着的。
周迟这会儿已经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对傅周顾说出那句投资,她该远离傅周顾的生活,最好是一丝一毫都不要接触。这不仅是对她好,对傅周顾也是好的,一直离她这么近,傅周顾又怎么好再去和别人接触?
不然投资的事还是算了,至少不能以公司的名义投资。
周迟想了想,翻出了存在通讯录里10多年,但是也已经有10多年没有再打过的电话。
周迟拨出了那个电话。
傅一帆接起电话时,还以为是傅周顾的手机没电了,借的别人的电话,上面显示的有号码归属地, C国。
“喂?宝宝?”
周迟抿了抿唇,多年未联络,只是那天在会议室匆匆见了一面,也没说上话,这会儿突然联络,竟然有些局促。
周迟嗓音会有些沙哑道:“是我,周迟。”
对面安静了片刻,很快便传来了傅一帆惊喜的声音:“太好了,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肯跟我们联络了。”
周迟和傅一帆聊了会儿近况,一开始的局促很快便消失不见,真正的朋友哪怕多年不曾联络,只要随意说上两句,便又能找回曾经的感觉。
周迟把傅周顾实验的事情告诉了傅一帆,提醒傅一帆投资实验,这样既能确保傅周顾的安全,将来试验成功,傅一帆的公司也会成为最大受益者。
傅一帆听完之后,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不投资。”
这是周迟万万没想到的回答。
周迟指尖轻轻扣了扣桌面,蹙眉道:“为什么?这可是为了傅周顾的健康着想。”
傅一帆看了一眼在旁边偷听的顾星河,两人心照不宣的使了个眼色,傅一帆装作为难道:“我不是不想投资,是我没钱,公司今年才刚上市,看着好像市值挺多,轰轰烈烈挺像那么回事儿,可流动资金几乎没有。而且公司也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做主的,也得股东们同意才行,虽然前期可能花不了多少钱,可这毕竟是一个源源不断的投资过程。”
顿了下,傅一帆又道:“再说,我们公司是实体行业,顾星河也是,我们跟生命科技这种属于医药行业的,完全搭不上边儿。公司也没有设置风投的部门,具体操作起来也不是不能投资,恐怕要很久才能批下来,当然主要还是没钱。”
说完这些,傅一帆又表示了自己对傅周顾健康的担心,最后说实在没有办法就只能劝傅周顾退出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