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男人显然被刚刚发生的一幕吓到了,他们也终于知道帮他们做事的鬼老六是怎么死的了!
不是李常贵,是我!
“竟是你!”
我几步闪到高个男人面前,他挥舞着金属棍子朝我脸上袭来,我手一抬,稳稳接住那根棍子。
他想抽出去,根本是自不量力,那棍子就像焊在了我手掌心,我再一甩,他被抛飞了出去,身体砸在了面包车上。
车身剧烈晃动了一下之后平稳了,车门被拉开,美艳女子从车子里出来。
这一次,再没有之前那轻蔑的神态了,因为她对面的我像着了魔一样。
此女本就修的鬼道之术,自然看出我身体里有别的东西,她很是吃惊:“你小小年纪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恶魂?”
我可不是来给她科普的,我瞬间就来到了她面前,但此女和另外两人不同,她才是其中修术的那个,所以当我去抓她时,她以非常敏捷的速度一跃,上了面包车车顶,随之将身体摆弄出一个单膝下跪的防御动作。
她朝我张了张嘴,我又看到了那张烂掉的脸。
和我一样,她身体里有一只恶鬼,但不同的是,那只恶鬼似乎时时刻刻都在她身体里。
接着她骗以最快的速度向我扑来,我手一挥,将她扇到了一旁,但她在半空中找到了平衡,并轻巧地落到了地上。
接着,又朝我扑来,我再扇。
如此几个回合,我没动到她,她也不能动到我,似乎知道这样也讨不到好,她回头飞落到了矮壮男人的尸体前,抱着尸体一跃,就到了面包车边。
刚才那个高个子男人已经趁我们打斗时启动了车子,就这样,他们上车、关门,飞快的离开了这里。
危机解除,我身体中的黑影瞬间飞了出来,没有了它的力量,我感觉身体虚弱,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李师父曾交代过我,我妈妈是恶魂,她已杀了许多人了,但这一刻,她什么都没做,只是从我身体里出去,飘在我上空注视着我,好像是在跟我告别似的。
她是恶魂,她因为苦难而死,她有着杀戮的执念。
我不能放她自由!
我用尽力气抱起那只黑色的魂盒,祈求道:“妈妈,别走!妈妈……”
可是因为刚刚被妈妈上了身,我的身体十分虚弱,说完这句话,我就倒了下去。
迷糊中,妈妈的面容从黑雾之中慢慢显现。
如她生前时那样,清丽鲜活。
她轻轻抚摸我的脸颊,张嘴对我说了什么,可我听不见了,就这样失去意识。
我再一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在奉县的医院,因为没有家属,是晚晚在守着我。
我感觉身上到处都在痛,但我第一件想到的事,是查看我身上的魂书。
一天之前,我将魂书缠在了我身上,显然到了医院,我贴身的衣服都被换了!
晚晚见我醒了松了口气说:“哎呀小草,你醒啦,你别动,你身上多处骨折,医生说起码都得躺一个月呢。”
“我的衣服呢?”我小声问,但其实我想问的是,有没有看到绑在身上的布。
“在这儿呢,都脏了,我一会儿拿回家给你洗!”晚晚拿出一个袋子,我让她打开给我看,但里面没有魂书。
我忙问她:“有没有看到一卷黑色的布?”
“没有呀,哪有什么黑色的布,你是不脑子坏掉了,昨晚送你来医院的时候,我帮医生给你换的衣服,你的东西都在这儿了,我收着的你放心,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得好好养伤!”
“凌天呢?”我担心的问。
“他没事儿,他就一点皮外伤,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好了!”
正在我们说话间,茉莉和凌天进来了,茉莉一见我就责备道:“尤小草你装什么英雄啊,自己跑掉,要不是凌天,你昨晚就死翘翘了!”
“对不起!”我转头望向我住的这间病房,还是一间单人的,一定很贵吧,可我现在全身上下凑不出五百块钱。
像是看出我的局促,晚晚赶紧开口道:“你别担心住院费,这家医院姓凌,我们是关系户,先欠着,以后你有了再慢慢还!”
我看向凌天,他没说话。
但这并不能让我好受一些,我欠他们实在太多了!
茉莉此刻崇拜地对凌天说:“凌天师,你可真厉害,竟然斗过了那几个大坏蛋,以后你必须要罩我们啊!”
凌天赶紧解释道:“我什么都没做,你们来的时候我也刚……”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我赶紧接过话来说:“谢谢你,昨天那几个人太厉害了,要不是你和他们缠斗了那么久,我根本没机会逃生的,你简直就是我的大恩人!你不知道你昨天和他们打的样子多帅,简直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