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怎么这么红?”
“我……我我……你别问啦,你想想你刚刚干什么啦,你还问我。”单若水伸手搓了搓脸,又看他紧皱的眉头松开。
“是你先牵我的。”
“我那是想看你的伤口。”
“那你还牵着我从训练场走到了治疗室。”
“哎呀,别说啦!”单若水刚刚看到他受伤当然一时有点激动,也没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态,“对不起嘛,是我唐突了。”
“不唐突。”她不去主动牵那一下段衡也不会在治疗室里忽而上头似的抱住她,虽然现在想来有点离谱,但是拥抱过之后他心里舒服多了。“那今天可以做理疗吗?”
“不可以。”单若水摇了摇头。
“为什么?”段衡又问,“不会是还要跟祝西楚一起吃饭吧。”
她点了点头,“三顿晚饭呢,还顿顿都要吃出花样,前天玫瑰花,昨天打卡点,今天还不知道又要干什么呢。”
“那就不去了。”想想这两日被折磨得难受,段衡就真不想他去赴祝西楚的约了。
“不行,不能前功尽弃。”
“我可以给你做模型。”
“你晕针啊,干嘛为难自己。”要是搁以前只要段衡答应做模型,单若水才不会考虑晕针的事,但如今有了祝西楚这个更完美的实验对象,她何必要等着段衡去适应针这种东西呢。
“你给我点时间。”要是让单若水又去找祝西楚,那实验做下来必然是要频繁接触的,他不愿,也害怕中生变故,像这两天一样。
“我说真的啦,别为难自己,既然有更好的选择那就拿下他好了。”单若水又说,“实验的话也不是特别多,主要是验证循行。”
单若水百般解释,他心里还是不愿,但他也没有立场让她放弃,话都挂在了嘴边,最后还是只能妥协。
“你们晚上在哪儿吃饭?”
“不知道啊,都是他定地方。”
“你就不怕他把你绑去卖了。”
“哪有那么夸张嘛,他也没那么坏,就是一直粘着人而已。”
听着她还帮祝西楚说话段衡当然不乐意了,“晚上我去接你好不好?”
“不用啦,他是非要把我送到门口才肯罢休。”单若水又说,“反正今天最后一顿,吃完就算结束。”
说来说去最后还是没能改变单若水的行程,不过话都说开了之后段衡松解了这两日聚起来的一团气,再加上刚刚的亲昵接触,算是勉强疗好了伤。
“中午一起吃饭吗?”
“可以啊,上回你请的我还没请回来呢。”单若水说道,“我下午还要跟诊,吃完我就走。”
“好。”
二人午饭吃得也比较仓促,单若水走时又拿上了酸梅汁,“原来店在这里。”
“下次还是我给你买。”段衡结了账,单若水点了点头,又问,“前天那个蛋黄酥好吃吗?”
蛋黄酥。
段衡想起来他给赵逍客了。
“好吃。”他撒了个谎。
“那下次再给你带,有来有往。”她晃了晃手里的酸梅汁,看到已经驶来的公交又快步跑上去,连再见都没跟他说。
祝西楚被人拉到了德善堂,温蕴给他做了几项检查排除了器质性的损伤,又问李钊,“你们最近训练啥呢,给人训练成这样。”
“哎!还不都怪段衡那小子,最近脾气暴躁得不行。”李钊也是觉得离谱,“这小子以前老淡定了,最近跟吃了火药似的。”
“年轻人嘛。”温蕴当然知道其中缘由,但他也没点破,又转而给祝西楚说,“给你开药,做做治疗,最近少训练,一周就好了。”
“你给我做?”
“那要不然?”温蕴又说,“那你看看你喜欢这儿哪个医生,找他们也行。”
“若水师姐呢?”
“若水最近没来德善堂,你这一套系统的治疗呢,还是来医馆做比较方便。”温蕴也拿捏他的心思,这会儿倒有些像看戏了。
祝西楚本来还想问为什么她能给段衡做,却不能给他做,但身边围着教练和队友,他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晚上祝西楚还是按时赴约,不过出于生理上的不适,二人也只在说好的地点碰面,祝西楚并没有去接她。
晚餐的地点依旧非常浪漫,周围基本都是情侣,“祝队,最后一顿饭也吃了,咱们可就说好啦。”
“悉听尊便。”祝西楚也不弯弯绕绕了。
“好嘞,过些天会来麻烦你的。”听着这事就这么办妥了单若水吃饭的心情都愉悦了一些,祝西楚又问起,“师姐还要给段衡做理疗吗?”
“他这两天都是找我师兄做的。”单若水说。
“这两天是你没空,那后面呢?”
“你问这个干嘛?”她抬起头来,嘴里咬着筷子,十分警惕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