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生化检查结果的时间单若水又坐在等候区看起了论文,也就半个小时绝育手术就做完了。
“等麻醉过了就可以回去了,后面麻醉代谢的时候可能有点呆,会行走不稳,等到中午差不多就过了。”医生看了看腕表,又清算了今天手术的费用,单若水交费之后助手便抱着猫咪下来了。
回家之后单若水就坐在客厅密切观察着栗子的动静,确实也不过一会儿就在尝试着起身,四条腿像是没被驯化一样,各走各的,单若水及时拍下了视频,一时被它逗得笑不拢嘴。
直到中午小猫慢慢缓了过来,但还是没有尿尿。
午休的时间段衡又挂通了她的电话,“怎么样了?我看你给我发的视频里走路跟闹着玩儿似的。”
“刚才缓过麻药,但是还没有尿尿,怎么办?”她倒是担心这个,“已经去猫砂盆里蹲过好几次了,但是没有尿出来。”
“我问一下医生。”他说着又赶紧去询问今天给栗子做手术的医生,是等着得到回复才松口气。
“他说正常的,再等等,可能要到了下午才会尿出来,可以摸一下膀胱看看有没有尿,如果去猫砂盆特别频繁,又没有尿出来的话就送去医院。”他转述了医生的话。
单若水赶紧爬上百度搜了一下猫咪的结构图,便是循着自己的感觉摸了摸,好像又摸不太通透,便只好坐在客厅守它,是等到下午三点小家伙才尿出一大泡尿来。
可算松了口气。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单若水又恢复了学校和家两点一线,最近也没怎么去德善堂了,毕业论文修修改改敲定终稿之后温蕴又联系上了她,这是自上次去他家吃饭之后打来的第一通电话。
“师兄,又有什么事啊?”
“最近在忙毕业的事?”
“是的。”
“怎么样了?明天有空吗?”
“明天?”单若水算算时间,“你不会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我刚有空你又要压榨我了?”
“明天爷爷坐诊,叫你去呢。”温蕴开门见山,单若水倒是惊讶,“不会吧!不会是要把你温家的绝学传给我吧?”
“怎么,你还不想学啊?”温蕴笑道。
“不会真是吧?”她本来还是在开玩笑,听他正经说起来后倒是沉下了心思,“难道你跟爷爷说你的事?”
“嗯,也没完全说,不过我觉得这老头应该能猜到。”他倒是豁达,“然后说我们温家这一门绝学可是要在我这代之后失传了。”
“你温家总不能是几代单传吧?”
“我爷爷不是,我爸和我都是单传,我爷爷那一辈的人对学医没什么兴致,所以也不在乎。”他又道,“我爷爷对于这门医术也没有什么执念,温家祖宗那一辈学医也是为了治病救人而已,孙思邈有言,发大慈恻隐之心,普救含灵之苦,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这么重要的事,你可别唬我。”单若水听他说得有模有样,一时当真。
“这个不重要,你明天就来吧,看老头怎么说。”温蕴又起了坏心思,“不过啊,真学了以后你儿子得姓温啊!”
“温蕴!”
“哈哈哈哈哈哈哈!”
单若水第二日一早准时到达德善堂,果不其然,温爷爷已经在医馆里坐着了。
“若水来啦!开工咯!”老人见到人后站起身来,温蕴坐在一旁笑得开心,又打趣道,“怎么样,昨晚上想好没有?”
“想什么啊!”她说着作势要将手里的袋子朝他扔过去,温爷爷倒是开口了,“温蕴你昨晚上给若水说什么了?看给人姑娘气得面红耳赤的。”
“没说什么,我就说让她早点跟段衡有个爱的结晶。”
“哎嘿?那感情好啊。”
贫嘴半天还是被寻玉打断了对话,“前堂人很多了,怎么还在聊天呀!都八点零五分了!”
“那还不得怪若水踩点来的。”温蕴又把锅甩在单若水身上。
“师兄!你今天好欠揍啊!”
嘴上是不饶人,等着开始接诊之后倒是忙得连口水都没时间喝了,单若水今日倒不是忙着扎针做理疗,而是坐在温老爷子身旁听他接诊病人,是连温蕴都没有跟诊。
这回是学聪明了,二十个预约的病人接诊结束之后温爷爷又领着人走进诊室去,一句理论结合实际就开始讲针刺治疗的一些温氏理念,倒是跟她在张恕之那里学到的有所区别,但从理论上来解释却又串得通。
一上午的时间单若水脑子转得飞快,借着丰富的理论知识和此前积累的临床经验,倒也能斡旋老爷子各种各样的奇葩问题。
“怎么样?知道我平时多累了吧?”结束接诊之后温蕴才小声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