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龌龊不堪吗?”这句话像是真真正正地触碰到了祝西楚的底线,“所以你今天就是替段衡来质问我的?好个一往情深啊。”
“是,我今天是替他来的,我这次来省里也是为了帮他解决这件事。”单若水见着他情绪波动便又接着往下说。
“段衡受伤的事你不是早就质问过我了吗?我记得我给过你答案了。”祝西楚抬头来看看她,“所以无论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我是不是?”
“不是我不信你,是你的行径让我无法相信你。”
“那万一这件事就是段衡做的呢?你就不会这么去想?”
“不会的,我很了解他。”单若水斩钉截铁地回复一句。
“你了解他……那了解他的过去呢?”
“祝西楚,别再说这种无用的话了,他过去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你以为我还跟以前一样被你牵着鼻子走吗?”回想起之前的事单若水真想说无耻,也怪自己性子慢热,明明早就心意相许,却总是被这人的三言两语就带进沟里,“别再想用那些伎俩来挑拨离间了,祝西楚,你好幼稚啊。”
“好,我幼稚。”他缩了缩手,又抓紧了膝盖,“如你所愿,这事我确实参与了,一把钥匙而已。我承认,是我的私心作祟,但我就想让你给我一点机会而已。既然我在你心里早就已经是个烂人了,那你现在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快走吧。”
“谢谢祝队能作证。”她站起身来,“祝你早日康复,重回赛场。”
便是一丝一毫都没有犹豫,单若水丢下人快步往外走去。祝西楚静坐在床边,看着腿上的石膏便是鼻头一酸,明明那晚雪天遇见时便就已经完完全全地宣示这场毫无意义的周旋早就没有结果了,可他居然还在小鱼提出这样肮脏龌龊的手段时,抱有侥幸地投了赞成一票。
其中的逻辑关系旋即就想不明白了,毫无意义,反而只能增加她与段衡的感情,或许是不是真的只想看着昔日的情敌坠马……
单若水从省医院回来时李钊就已经搞定了小鱼,甚至并没有用上她刚才偷偷录下的音频证据。
“向鱼,他是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最为气愤的不是当事人,反倒是赵逍客,在小鱼和盘托出之后这人便抓着人问起动机来。
“凭什么……他家里就有俱乐部……干什么非要来抢这个比赛……”坐在一旁的人双手抱头,哽咽不已,说话时也都已经快连不上气来。
“凭什么?就凭你睡大觉的时候他在训练,你打游戏的时候他还在训练,他家是有俱乐部,他爸也确实是退役职业选手,那又怎么样?你扪心自问我们这一群人里谁能有他劳模?”赵逍客一番话里自然带着怒气,就要提着人时段衡将他拦下来,“算了。”
“算什么算,这种烂人你不管,以后又出来祸害人。”赵逍客把住他的手臂,最后还是李钊出面才将人拦下来。
“段衡,要不要报警立案,你考虑一下吧。学校和联盟也会处理这事,比赛会重新调整,从21号起到后面的三场比赛应该都会重新来安排。”李钊说着林主任便带着人到了训练场地,如今算是证据确凿,这事余下的就该交给联盟了。
“要不,算了吧。”他沉思过后给出了一个旁人都不同意的答案。
“还要去做笔录,挺麻烦的,我只想训练和打比赛。”他又解释了一句,正说着单若水便也到了训练场,见她来了赵逍客便快步上前去,“师姐!你快劝劝他,这么严重的事怎么就这么算了!”
“随他吧。”单若水听赵逍客解释过之后还是随着段衡给出了答案。
“唉,那就随你吧。”李钊应了一声,“反正他的职业生涯已经到头了,成绩一般就不说了,投药的事是会被记入档的,往后就是被拉进黑名单。”
“你小子真是烧成灰都是舍利子吧!”赵逍客叉着腰,像是气得不行,“这次是让单师姐帮你查清楚了,要是没查清呢?你怎么办?”
“对,这事你可得好好谢谢若水,连着看了两天的录像真让她看出了端倪,还有理有据地推出了作案的过程,甚至最后鉴定中心那边给出否定答案时她还给人上了一课。”说到这里李钊自然是佩服面前这个女孩子,本想她性子慢热温吞,没想着遇到事时却异常冷静理性。
“刚好在专业舒适区而已,哪里有教练说那么夸张。”单若水正是要抬手抠脑袋,段衡倒是一把将她的手掌握住。
“知道了,会好好感谢她的,也感谢教练和联盟能帮忙查这件事。”段衡说罢赵逍客就不开心了,“怎么?不感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