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漱完睡下的时候看了时间,正好十二点。
如无意外,今天怕是等不到驰渊回来了。
驰渊先去了医院,病床上的文安安已经醒了,转到了普通病房。林又夏在那里陪着她说话。
他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文安安眼中闪过惊喜。
“小渊……”
她叫了一声,气息低落,喘气不止。
驰渊不让她继续说话,叫来护工将她的床摇下去,要她好好休息。
文安安欲言又止,眼中有急切之色,举着手想再说什么。
“文姨,你想说什么?”
林又夏将耳朵凑过去,文安安嘴唇动了动,说完看着默不作声的驰渊。
“渊哥,文姨说……”林又夏抬起眼帘,顿了顿才说,“她说祝你生日快乐。”
她知道驰渊最不喜欢过生日,特别是在文安安面前。
她话音才落,驰渊就嗤了一声:“我不过生日。”
他别开眼,盯着地面一会,最后说:“好好养着,有什么需要对护工说,我先走了。”
病床上的文安安失落地看着他夺门而出。
她满是针孔的手拍了拍林又夏,“你去。”
林又夏明白她的意思,开门追出去。
“渊哥,你等等。”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在电梯口追到了人。
驰渊按着电梯,在里面看着她。
“还有事?”
林又夏跨进电梯,和他处在一个密闭空间内。
“生日快乐。”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方盒子,蓝色的包装纸,一看就是礼物。
驰渊看着她递过来这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冷淡地推拒:“不需要。”
林又夏并不恼,反倒是露齿一笑:“这么不给面子,不要你也拿着。”
她将礼物一把塞进驰渊的手中。
驰渊盯着她,半饷出声:“谢谢。”
“不过,下次要炒绯闻找别人,我结婚了。”
以前她要炒炒绯闻,他可以配合她,现在不一样了。
林又夏心中又惊又怒??,面上依然巧笑嫣然,毕竟是演员,演技了得。
“好,我知道的。”
驰渊将那个小盒子扔到副驾驶,正准备回家,岑子今追魂夺命call叫他去堂悦。
堂悦会所的包房内,烟雾缭绕,灯光辉煌。
一圈人围在一起玩扑克,玩得德州,驰渊懒散地坐下,领带松松地挂在脖颈上,衬衣扣子开了两颗,黑眸微垂,自带风流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跟。”
前面的岑子今看了半天牌才吐出一个字,然后目光都看向驰渊。
“全下。”
他才刚刚来,居然毫不犹豫,甚至没看底牌。
有好事者吹响口哨,人群异常兴奋,驰三少今天看来是有备而来,现在全下,这把又有人倒霉了。
底池金额已经很高了。
驰渊全下,震慑住了场中人,后面的直接弃牌。
桌上只剩下他一人,驰渊直接把牌和了,岑子今不乐意了,大声嚷嚷:
“别和牌了,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
“迟了。”驰渊手脚快,两张牌瞬间混进大队伍,“你还是别看了,免得心里堵。”
“我说,人家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你这才结婚,正是春风得意,怎么还能赢?”
他一时嘴快,把驰渊结婚的事情说漏了。
周围人听的真切,各个惊奇,想问个究竟。
万年冰山,超级工作狂居然结婚了,而且一点消息都没漏出来,肯定是有内幕。
驰渊冷哼,并不打算分享结婚心得,只淡淡地接岑子今的话:“可能老婆旺我吧。”
“……”
岑子今顿时对他的这位旺夫老婆来了兴致。
“渊哥,你到底娶的哪家大小姐?”岑子今非常好奇驰渊会把谁娶回家,凑到他耳边打听。
驰家的门第一般女人是看不上的。
驰渊没搭理他,继续看牌。
这把牌结束,驰渊又是杀了个全场,这才转头告诉他夏元满的名字。
岑子今觉得这名字有点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在嘉动工作。”
岑子今想起来那天送孙嘉志的时候,见过的女人不就是夏元满么?
他以为驰夫人一定是位身娇体软的性感美人,哪知道最后进驰家门的是个女程序员。
当然是很漂亮的程序员。
“人挺漂亮。”岑子今凭着记忆点评道。
驰渊斜睨他一眼,端起酒杯继续喝。
不知为何他想起她吃饭时硬塞的样子,还有呕吐后湿漉漉的眼睛。
婚前,驰眉找了个机会给他们安排了一顿饭。
那顿饭,他迟到了,夏元满等了足有一个小时。
驰渊到餐厅的时候,她不急不躁地,专心在看书,最后只轻轻说了一句:“你来了。”
好像他们是多年未见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