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对李湾湾抛了个媚眼,暧昧地开口:“宝贝,我今晚不回来,不用等我。”
“滚滚滚……别妨碍我一个人思考。”李湾湾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假装要扔过去。
前几天她半夜起来听到周途在书房打电话,似乎和别人争吵。
“我不欠你的!如果你非说这血肉之躯是你给的,那你开个价!我把我自己买回来,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沿江路那两套老房子你想都别想!那是我妈留给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脸吗?”
“你要是这样算,你从我十岁开始就和我妈分居,到我妈去世,我十八岁之前,你管过我几次?在我身上花了几分钱?我这些年因为这特么的血缘关系给你的钱还给的少?早就够你养我小时候八百个来回了吧?”
“我警告你,以后少来恶心我!你要是敢拉李家下水!我跟你没完!”
最后挂了电话,他像个泄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站在窗前,双手无力地垂放着。
他表面看起来没心没肺,乐观开朗,实际却像个被父母弃养的野兽。困在亲人编制的牢笼里,不停被笼子外面的亲人捆绑,刺伤。他只能不停反复舔舐伤口,期待下一次对方能真心实意拥抱受伤的他。
李湾湾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十分不好受,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老公,我爱你,我和儿子,爸妈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周途转过身来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没一会她就感觉到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浸湿了她的睡衣领口。
可他什么都不说。
过了好一会他密密麻麻的吻开始落下,从脖子往上直到咬住她的嘴唇,像是缺氧一般用力吮吸她的唇瓣。
她踮起脚尖热情回应他,如果此时他需要转移注意力,发泄悲伤的情绪,她倒是不介意充当一下这个中转站。
周途将她抱起放在了书桌上,粗鲁地扯开了她睡衣上扣子。
他像凶猛饥渴的困兽破开了牢笼一寸一寸地将她吃干抹净。
后来折腾到双方都筋疲力尽,周途将两人收拾干净躺在床上的时候,李湾湾没憋住开口问了他今天怎么了。
周途亲了亲她的额头说:“没事,睡觉吧。”
这下李湾湾有点恼怒了,觉得自己这个工具人当得有点窝火了,便推开他:“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你老婆啊?”
周途一下懵了:“你本来就是我老婆啊。”
下一秒又开始嬉皮笑脸地捏了一把她的腰,“不困?那再来一次确切让你感受一下是不是我老婆?”
李湾湾突然觉得心里淤堵,踢了他一脚,背过身去,气呼呼睡着了。
第二天收拾行李,下了班直冲关尔家。可是这死男人晚上九点才发现她没回家,九点半才抱着困地眼睛都睁不开的儿子来关尔家。
“老婆,我错了,你看在儿子的份上跟我回家吧。”周途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一边对儿子使眼色。
三岁半的周团团接收到指令过去趴在李湾湾怀里,奶声奶气地说:“妈妈跟我们回家吧。”回家爸爸第二天就给我买机器人。
李湾湾摸着儿子毛茸茸的脑袋,问周途:“你错哪了?”
“我哪都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周途说。
李湾湾哼了一声,低头对儿子说:“团团乖,妈妈这两天要和干妈玩,你跟爸爸回家,妈妈过两天给你买两个机器人,一台跑车!”
周团团一听小眼神发着光,马上过去拉周途的手,“爸爸回家!我们回家!不要烦妈妈了。你太粘人了不好!”
周途望着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抱着儿子走了。
这一走,三天了!除了每天的老婆早安晚安,一个电话都没有。
“看来是腻了!腻了人家还对你谈什么心!下次就该谈分手谈离婚啦!狗男人!”李湾湾一边恨恨地自言自语,一边划拉着手机对话框。
突然弹出母亲的语音电话。她刚接过,母亲的声音就劈头盖脸的骂过来。
“李湾湾你怎么回事啊?离家出走?几岁了?抛夫弃子这种事传出去你爸爸还要不要做人了?”
抛夫弃子?李湾湾正想开口,母亲根本不给她机会。
“夫妻哪有隔夜仇,周途什么时候对你不是言听计从?这么多年舍得对你大小声吗?团团都马上上中班了,你怎么越来越孩子气!”
“妈!他就是太听话了,我烦了行不行!”李湾湾无奈,顺势摆烂算了。
果然对方声音立马高八度,“李湾湾我可不管你离婚还是离家!团团抚养权可得归我们啊!周途也跟我们!”
李湾湾真是被气笑了,“怎么?你们养女儿就是想要个女婿来满足弥补没有儿子的遗憾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