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老鼠自然没有必要再装模做样下去,便冷哼一声,推开了他的手,对着警卫说道:“我身体不太舒服,带我回监室吧。”
警卫正欲开门,谁知肖恩竟突然捂着肚子,躺倒在地上,嘴里还不住地哼哼着,把老鼠和警卫都吓了一跳。
“疼,肚子疼。”
眼看肖恩冷汗都渗出来了,感觉也不像是装的,老鼠赶忙和警卫打了声招呼,让他先送肖恩去医务室。
送走肖恩后,老鼠独自一人坐在铁栅栏旁,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放风区周围四座铁塔上的持枪警卫,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下面的操场,生怕有人闹事,给了他不少安全感。
正所谓“春困秋乏”,春天午后的温暖阳光晒在身上,总让人感觉懒洋洋的。我们的老鼠先生也不例外,靠在铁栅栏上晒着太阳,不知不觉得,一股困意就向他袭来。
迷迷糊糊间,老鼠看了看手表,距离放风结束还有半个小时,便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沿着栅栏来回走着。毕竟,处在这样一个环境下,若是睡着了,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无论怎么活动,那股困意似乎始终消散不去。他只觉得自己的脚越来越软,越来越软。过了不久,老鼠竟两眼一抹黑,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那群肖恩的手下,早已虎视眈眈地盯着老鼠好久了。一见他倒了下去,这帮人如同看到束手就擒的猎物一般蜂拥而上,都想抢先扒了他的皮,立个头功。
可正当第一个冲上去的犯人即将触碰到老鼠的身体时,只听“砰”的一声,一发子弹不偏不倚地落在那人的脚边,使得他下意识地弹了起来。
“干什么呢?!都给我回去!”
随着塔楼警卫的一声大喝,犯人们停止了前进的脚步,纷纷四散逃窜开去。见威胁暂时解除,警卫赶忙摘下肩膀上的对讲机说道:“老鼠先生不明原因昏倒,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不一会儿,两个警卫来到了栅栏旁,打开铁门,一前一后地将老鼠抬了出去。肖恩的那些手下见了,一个怪是气得捶胸顿足,又懊恼又无奈。
“咱们是送他回监室,还是带去医务室啊?”路上,走在后面的警卫忍不住问道。
“废话,”前面的警卫抬着老鼠的两只脚向前跑着,“这人都没意识了,不送医务室送哪儿?”
“可是,”身后的警卫有些为难地说道,“肖恩先生,也在医务室啊。”
原来,这个在后边抬着老鼠两个胳膊的警卫,正是刚才那个把肖恩送去医务室的人。
“顾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前面的警卫一边说着,一边匆忙地向医务室跑去。
两个警卫就这么急急忙忙地把老鼠抬到了医务室,放到了床上。刚替肖恩看完病的医生带着一个护士,来到老鼠身旁,先是掰开他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他的瞳孔。接着,又在耳朵里插上听诊器,对着老鼠的胸腔听了又听,疑惑地说道:“这,这不就是睡着了么?”
“睡着了?”两个警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不可思议。
“那刚才肖恩先生是怎么回事啊?”
听到警卫这么问,医生放下听诊器回答道:“就是有些吃坏肚子了,拉稀,别的没什么。”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警卫接着问道。
“在这儿呢。”
四人循着声音看去,只见肖恩正一只手用毛巾捂着嘴,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根竹筒状的管子,缓缓向他们走来。
正当他们看着那根丝丝冒烟的管子纳闷时,肖恩突然猛地一甩手,把那管子朝着他们的方向丢过来,嘴里还跟着念叨了一句:“对不住了长官们!”
不等医生和警卫们反应,吸入烟雾的他们就陆续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而肖恩呢,则是一个人躲到了靠窗的角落里,依旧捂着鼻子,静静地等待烟雾散去。
大约三分钟后,烟雾彻底散去。肖恩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到昏迷的几人面前,这个摸摸,那个碰碰。在确认所有人都已经不省人事后,他这才安心地推着老鼠,朝着点滴室走去。
“小老弟,今天你落到我手上,也算是因果报应,”泛着淡蓝色灯光的点滴室里,肖恩轻轻地用手指抚摸着老鼠的脸庞,“要是直接给你个痛快呢,那也就太便宜你了。所以,哥哥打算陪你好好玩玩。”
好啊!肖恩这个老东西,原来早已算计好了一切!之前在给老鼠的那支烟里专门下了药,让他失去抵抗能力。而操场上的那群小弟对他来说,不过就是第一道锁,能直接干掉老鼠再好不过;但要是干不掉老鼠,他自己,就是那“第二道保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