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尧不想让别人在自己车上吐，见许依扬没有继续吐的趋势，便让秘书坐好，“就这样吧。别动她了。”
回程的路上孟今尧开得很快，乔宁战战兢兢，生怕许总一个不舒服就在她身上一吐千里。
好不容易熬过路上的时间，车子开进小区停车场，秘书先下了车，谁知许依扬死死拽着乔宁衣领不肯撒手。
乔宁涨红了脸把女人暧昧的手从领口扒下来，同时秘书俯低身子探进来把女人往外拽。
三个女人在后面拉拉扯扯，孟今尧前几秒还觉得有趣，但很快等得就没了耐心，解开安全带后两三步绕到秘书身边，两手掐住许依扬胳肢窝，一提就把她从车里捞了出来。
“你家许总的身子能有多矜贵，这点劲儿就不敢使？”孟今尧双手一伸一放，许依扬就往前倒，吓得秘书赶紧把她抱住。
秘书勉强站住脚，面露难色，“孟总，我一个人也搬不动……您能不能帮帮我，把许总送上楼？”
乔宁听到秘书求助，又看到孟今尧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以为他不喜欢被人麻烦，于是往车门挪了挪，打算下车帮忙，“我来吧……”
还没等她碰到把手，孟今尧已经反手关上了车门。
孟今尧和秘书一左一右架着醉酒的女人走远，进了电梯。乔宁不发一言坐回原位，低头整理被许依扬扯坏的衣领。
孟今尧迟迟没回来，乔宁坐不住，发消息问他需不需要帮忙，没收到回复。车门被锁住打不开，乔宁玩了一会儿手机，等来孟今尧发消息来让她先回家，“秘书已经拿钥匙下去了。”
乔宁想知道他是不是要留在这位许总家里过夜，但她不敢问，也没立场问，只能回一个“好”。
孟今尧又发来：还有那些吃的，你也带回家。
乔宁：好。
两个“好”字发出去，刚好秘书坐进驾驶座。
“许总好点了吗？”乔宁问。
秘书点点头，发动车子，“好很多了，孟总在照顾她。许总一喝酒就不太清醒，刚才的事，我替她向你道歉。”
乔宁受宠若惊，“没关系，许总舒服就好。”
“我姓乔，叫乔宁。我该怎么称呼您？”乔宁问。
“我姓徐，你年纪这么小，叫我徐姨就好。”徐姨问她要去哪里。
“我先回随芷园换衣服。”
徐姨看破不说破，“好，一会儿我送你回家。”
乔宁速度很快，卸妆加上换衣服，前后不过十五分钟就回到了车上。徐姨看到她气喘吁吁的模样，笑说：“不用这么着急，现在也不晚，可以慢慢来。”
乔宁边平复呼吸边腼腆地笑，“我怕您等太久了。”
徐姨给许依扬当了三年的秘书兼司机，一直都只有她等人的份，从来没听过这么客气的话，一时间竟然有些不适应，“乔小姐太客气了。”
说这话的时候，徐姨顺便转头看了看后面的乔宁，发现她的脸和刚才仿若两人。
现在的化妆技术已经这么先进了吗......徐姨暗暗吃惊。
乔宁本身的外貌条件不差，徐姨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浪费精力去妆成另一张脸，正要开口问，忽然想起许依扬随口提过孟今尧的前女友，一时间心下了然。
徐姨工作这么多年，想也知道这种涉及隐私的问题不能明目张胆直接问，于是和乔宁不咸不淡唠了一会儿家常，这才进入正题，问她是怎么认识孟今尧的。
乔宁向来对同性不设防，见徐姨慈眉善目又和蔼，也知道随芷园在哪里，一时冲动就把来龙去脉都向她吐露。
下车说再见时，乔宁后知后觉，徐姨在套她的话。
但转念一想，乔宁又觉得问题不大。
陌生人之间的聊天本就是信息交换的过程，许总和孟今尧是朋友，徐姨是许总的秘书，她泄露的又不是商业机密，没有波及到实际利益，应该没关系。
乔宁侥幸地想，没事的。
——
电梯门一开，孟今尧看见许依扬家门口蹲着一个年轻男生。
男生留着时下流行的美式前刺发型，身上是宽松的黑色系穿搭，还有小臂上显眼的大面积纹身。看到他，孟今尧明白为什么徐姨要他上来了。
许依扬还没和前任断干净。
“你怎么又来了？”徐姨往前走几步要开门。也许是仗着有孟今尧在，她不担心莫既成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想见依扬。”莫既成站起来，双腿因为蹲得太久而有些麻木，差点没站稳。
“许总已经说了不想见你，你走吧。”徐姨为孟今尧开门。
孟今尧搂着许依扬要进门，却在越过莫既成的时候被他伸手拦下。
“你是谁？”莫既成眼里满满的敌意，“她的新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