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愿意让朋友知道我们的关系?”
气氛瞬间变得有点尴尬,徐令楚扯出一个笑容,违心地说道:“没有不愿意啊,只是觉得还太早了,有机会会正式介绍你们认识的。”
贺景白想求证这句话的真实性,但是最后还是只能说:“好。”
徐令楚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和他一起走回了酒店。
第二天,两人还在睡梦中就被徐君的电话吵醒了,徐令楚看到来电显示吓了一跳,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妈妈,怎么了?”
“你跑哪去了?外婆说你在家里住,我回来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在钟梦仪家住呢,马上就回去。”
好在徐君没有钟梦仪的联系方式,徐令楚赶紧跟钟梦仪通了口气,然后飞快地洗漱穿戴好准备回家。
贺景白还没见徐令楚这么着急过,也跟着起来,问她:“怎么了?”
“没事,我得回家一趟,有机会再来找你玩。”
说完,徐令楚安抚似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刚进了家门,徐君就坐在沙发上,一副在等她回来的样子。
“以后没事别去别人家里住,多麻烦啊,这段时间趁在家多陪陪外公外婆。”
“我知道了,会注意的。”
徐君没多表态也没怀疑,让她松了口气。
但同时接下来几天她要么被徐君带着去很多长辈家里拜访,要么就是家里有人来访,根本没什么时间找贺景白。
她其实有点为难,没料到徐君今年这么早就回来了,但是碍于母亲的威严,她只能旁敲侧击地让贺景白早点回去。
好不容易有天晚上徐君让她自由活动了,她赶紧把贺景白叫了出来。
今年年来得比较早,一月底就到了春节,即使粤城还是很热。
徐令楚牵着贺景白的手走在滨江步道上,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寂静黑暗的环境中,风吹过树梢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江对岸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这里却好像隔绝了所有喧嚣。
“徐令楚。”
她闻声回过头,不明所以。
贺景白松开了她的手,单膝跪地给她系散开了的鞋带,系好之后仰头认真看着她。
每当他用这种眼神仰视自己时,徐令楚总觉得又心动又满足,仿佛自己真的是被他视若神明的人。
他站起身,握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心贴在自己脸上。
“我明天要回去了,年后就来找你,好吗?”
徐令楚告诉他:“别来了。”
“为什么?你不喜欢和我待在一起吗?”
“年后我没几天也要回去了,想再多花点时间陪陪家人,而且我妈那个时候也在粤城,她不喜欢我经常往外跑。”
听到她的解释,贺景白的情绪散了一点,认真地应答她:“好,没关系,反正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能在一起。”
两天后,除夕来临,粤城年味很浓,街上到处张灯结彩,洋溢着团聚的喜悦。
大清早,徐令楚就被徐令川拉起来去逛花市。
他挑了几棵金桔,徐令楚选了几束水仙和剑兰,还不忘再让老板送一棵高大的桔树到家。
徐清和徐君兄妹俩也早就回来了,坐在客厅的红木沙发上聊天。
看到徐令楚两个人有条不紊地摆弄买来的花和树,都很感慨孩子长大了。
下午三点,年夜饭已经准备好,全家人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徐清先行举杯:“祝我们一家都越来越好,大家都学业有成、事业有成,祝爸爸妈妈身体健康、延年益寿。”
这顿团圆饭在祝贺和酒杯相碰之间结束,氛围始终很好。
徐令楚也高兴地喝了几口,没醉,但脸有点红。
他们家有守岁的传统,这个夜晚还有很长的时间,徐令楚让徐令川和她一起去江边看灯会。
人流熙熙攘攘,各色各样的灯笼装饰着街道,江上轮渡仍在运行,好像一场欢快的梦境。
贺景白帮着佣人收拾了一下地上的一片狼藉,都是梁文云刚刚砸的。
和气的一家三口刚从爷爷家吃完年夜饭回来就好像要分道扬镳,贺安借口说有事不回家了,梁文云又把气撒在家里那些物件上。
贺景白劝了几句,手上就见了红,伤口不是很深,他找了医生来简单包扎了一下。
然后他回到房间,突然想到还没和徐令楚说新年快乐,赶紧给她拨了个电话。
她接了,那边好像很热闹。
“新年快乐啊。”
她的声音难掩欢快,贺景白已经能想到她笑意盈盈的样子,也不由勾起了唇角,脸上泛起笑容。
“新年快乐。”
她又说了几句什么,但贺景白没听清,又听了很久后才反应过来她身边好像还有别人。她在和那个人说话,不是和他,只是没来得及挂断电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