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我对你好不好,你还不知道吗?”
徐令楚觉得他这样问有点歪,反驳他:“可是你对我好不一定就是个好人啊。”
这话说得贺景白哑口无言,他确实觉得他对别人只能称得上是个伪善的人,对别人好大都是有所图,只不过徐令楚不在别人之列。
于是他只能硬夸,“真棒,真有防范意识。”
寺庙几乎占了整个山头,两人从山下开始参观,哪里都看看,走到最顶上的庙宇一个下午就快过去了。
今天刚好是晴天,落日的余晖洒在殿门上,好像给其镀了一层金光,显得庄重,同时又有种伫立千年的落寞。
徐令楚走到了栏杆处,拍了几张落日的照片,贺景白的目光和镜头里却只剩下她,其他任何景色都成了陪衬而已。
从寺庙后门刚好可以走去酒店,贺景白让人送了餐到房间里,还送了瓶拉菲古堡。
徐令楚坐在他对面,看到桌上那瓶红酒后有些好奇味道,问他:“我能尝尝吗?”
“你酒量好吗?”
“没怎么喝过,但是我想尝尝,可以吗?”
贺景白沉默着没答应,但还是耐不住她的央求,给她倒了一点点。
徐令楚一饮而尽,觉得入口有些涩,但是回味中带着花果的香甜。
她觉得度数不是很高,没顾贺景白的阻拦又倒了半杯。
屋子里的壁炉烧得很暖,没一会儿徐令楚的脸就开始发烫,意识也开始不清晰,只觉得面前贺景白的脸有点模糊。
她觉得有点好笑,伸出手想摸他的脸,在离他脸只有几公分的时候被他抓住了手腕。
“喝醉了,难不难受?”
他的声音听起来离自己很远,徐令楚执拗地认为自己没醉,重重地拍开了他的手。
喝醉了不能立刻洗澡,手被打疼了贺景白也不生气,让她好好坐着,自己去找块毛巾给她擦脸。
徐令楚看到他要走,有点不开心,说:“你给我回来。”
贺景白停住了脚步,坐了回去。
徐令楚满意了,侧身坐在他腿上,仰头开始吻他,手还在他身上摸索,想往他衣服里面探。
贺景白口中都是红酒的味道,明明没喝酒,他却觉得自己也要醉了。
“楚楚……”他不由叫出声。
“干嘛?”
徐令楚语气恶劣,像是还在为刚刚他说自己喝醉的事而生气。
贺景白抱着她的腿弯,给她换了个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势,手收紧了她的腰,然后吻她。
仿佛这样还不足以完全吞噬属于她的气息,贺景白又开始在她脖子上舔舐啃咬,但又不敢太用力留下自己的痕迹。
徐令楚觉得还不够好玩,问:“贺景白,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他正亲吻她的耳廓,在她耳边耳语:“像什么?”
她的头贴在他颈侧,语气漫不经心:“你说呢?好像一只小狗哦。”
贺景白没否认,继续亲她的头发,问她:“我是小狗,你是什么?”
徐令楚微微推开他,带着戏弄的意味看着他说道:“那我当然是你的主人了。”
贺景白没生气,反而扭曲地觉得很满足,好像终于有了归属。
他又凑到她耳边,征求她的意见。
“那今天晚上都叫你主人好不好?”
徐令楚喝醉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是她说:“好啊。”
贺景白很守信,今天晚上叫了她不下三十声主人,每次几乎都是贴着耳朵和她说的,好像想让她永远忘不了。
徐令楚被他哄高兴了,每次动作都很配合,还缠着他接吻,一定要与他十指相扣才行。
亲密得两个人都觉得从来没有离对方这么近过,只想紧抱着交缠在一起。
电视上已经开始新年的倒数,在倒数到三十秒的时候,贺景白轻声叫了下已经累得快睡着的徐令楚,拇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宝贝,看窗外。”
徐令楚依言抬起头,往露台方向看去。
十二点到了,金色的烟花在湖面上空绽放,绚丽的光照亮了夜空,又倒映在她眼中,黑暗的房间多了色彩,让她莫名心跳加速。
几分钟后,所有光辉都消匿成了一个名字的缩写,XLC。
她这才知道,原来这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烟花。
而制造这一场惊喜的那个人就在身后紧抱着她,在她耳边说:“楚楚,新年快乐。”
徐令楚突然感觉喉咙发涩,眼睛不受控地红了,很想哭,但她却不想让贺景白看见。
于是她只能又开始吻他,将一切未言的、难言的都宣之于亲吻和身体接触,认为这样就能够轻易地拉近两颗心的距离,足够回应他直白而炽热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