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致身体止不住发软,又被周融一把掐住腰,勉强没有从门板滑落。
她强撑着一口气:“你就是个禽兽。”
周融轻飘飘扫过一眼,欲望在眼底翻腾,他笑了声,毫不在意姜致的评价。
“禽兽怎么了,男人都是禽兽。”
他对自己点评到挺到位的。
姜致胸口闷闷的,瞪了周融一眼。
想反驳,大脑缺氧,一时词穷。
周融的鼻间尽在咫尺,平日沉冷淡漠的面容上带着几分不羁,“还是说你能举例谁不禽兽?”
第38章 每一天每一夜
没等姜致缓过神来,周融的薄唇倾身覆上,不留丝毫余力,仿佛在告诉姜致,他说到做到。
生锈的味道在攻略城池的凶猛里弥漫。
双手攀上肩头,姜致用力瞪着周融,细长的指痕在宽肩窄腰上留下鲜红的痕迹。
周融就是禽兽。
谁说不是,她就跟他急。
姜致隐约听见周融和谁的说话声,不远不近,就在客厅。
眼皮很重,抬不起来。
耳朵里也捕捉不了只言片语,姜致努力睁开眼,听见门口抵达的脚步声。
“还没醒?”
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置于头顶,姜致想醒,可身上似有千斤重,手也撑不起来,意识模糊。
相当漫长的夜过去,姜致恢复了些力气。
水顺着喉咙流进来,缓解火烧一般的错觉。
姜致睁开眼,入眼即是细长的针管,她不适应地眨了眨眼,又往一侧看去。
男人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双腿架起,他低低垂下眼,阳光模糊照进窗口,光线流转,面容篆刻的清冷温和。
似乎是她的视线太过炽热,又或是医生推门而进,男人倏然睁眼。
神色淡淡,他扫过她,又看过门口的医生。
“换水?”
姜致循声看去,医生正站在门口,手持吊瓶,他似乎和周融很熟,并不畏惧这个冷脸。
故意戏谑说:“不然呢,我也没想到你真行,能把人弄成这样子,之前有症状就不要做了,搞得现在发炎感冒。”
周融起身,给医生让开半条路。
床道本就窄,很难不踩到人,周融和医生擦肩接踵,一脚上去。
医生立刻跳起来,“我说你,你怎么还恼羞成怒。”
周融懒懒一掀眼皮,“我有吗?”
医生:“……”
他最讨厌的就是周融这个样子,轻描淡写,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努努嘴,他一边给姜致换药,一边小声抱怨:“你睡睡就行了,嫁给他,以后遭罪的就是你自己。”
姜致不知该怎么接,只好点点头,“……”
医生似乎也有自己的医德,款款道:“对了,你劝着周融点,别这么没节制,小心以后不行。”
姜致目光下意识看向门口。
门口哪还有周融的身影。
医生从门口出来,提着自己的药箱,准备离开。
走之前,他上下扫视过周融半眼,啧啧说:“你啊,斯文败类。”
周融不怒反答:“也比你有出息,看见喜欢的女人也不敢追。”
医生:“你这是承认了?”
周融:“承认什么?”
白大褂的目光拱向走廊尽头的紧闭卧室门口,面露狡黠,随后又比划一个拉上嘴的拉链。
眉心微蹙,周融平静说:“我没那种想法,家里也不会同意。”
白大褂想了想也是,男女之事如果走到婚姻,最后还是要谈一个门当户对的,否则很难走下去。
至于周融现在的表现——
怕只是几分新鲜感,还有就是,一个作为男人的责任。
他不开口了,只是晃了晃手指,将另一位兄弟的传话带到:“对了,梁时砚请你今夜吃饭,去不去?”
周融:“今天没空。”
但凡对方早说一个小时,周融都可能答应,他现在是真的没空。
周母半个小时前打电话给了周融。
说到底,谭雅尹还算是周母养到大的,折腾这么久,她早就心疼了,只是亲生母亲那里越不过去,才勉强让谭雅尹流露在外,好好长教训。
周融本来也不打算管谭雅尹,偏偏周母三番五次的催。
一根烟在指间燃烧,周融眉眼暗晦。
如果说周家最不宠周融的人,约莫就是他的亲生母亲——周女士了。
白大褂知道自己捅到人心头了,摆摆手,一溜烟就跑了。
周融回到房间,姜致脸色苍白,手上还吊着水。
男人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淡淡说:“会自己拔针吗?”
姜致点点头,“如果你要忙,可以先去,我过会回去。”
周融‘嗯’声,“厨房有一袋东西,你到时候拿回去。”
姜致不清楚是什么,等周融走后,拔了针,到厨房才看见,一大袋食材,这下理由都是现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