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处处维护着母亲,她在陆家的日子,依然过得艰难,陈牧扬对自己毫无感情,她嫁过去,又如何能过得比她好?
那种需要跟旁的女人争抢,算计,还没有安全感,如履薄冰的日子,她现在光是想想就会发疯。
不过……她也不能因此平白受委屈,放过了许悠宁。
她不是想要陈牧扬吗?
呵呵。
她会让她彻底不能如愿的!
陆蕴书给傅钰去了个电话,“你现在放下所有手头上的工作,就帮我盯着许悠宁,必要的时候,可以联系一下周庄,他应该会知道点事。”
周庄是陈牧扬的人,和许悠宁也来往密切,他肯定多少知道些消息。
事实证明她猜想的没有错,不出半天时间,那边就有了答复。
“许小姐在上大学前好像听说跟一个叫什么欧阳的往来密切得很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突然就掰了,男的进去了好几年,今年才刚出来,前段时间找过她,周庄还去处理过这件事。”
欧阳生?
这就对了,那几个混混喊他“生哥”,又说嫂子嫂子的。
不过光有周庄这么一段话可不能算作证据。
陈牧扬跟许悠宁走得那般近,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可本能的否认……
他真的……是知道如何在她心上插伤口的。
……
欧阳生是在她入院的第三天被抓到的,在一个海港仓库里,正准备搭船离开。
伏法的时候,一直坚称自己是冤枉的,陆蕴书给了他消息,让他过来这边。
两人也不过是在玩些情趣而已,不知道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非要说是陆蕴书陷害他。
这话没有多少可信度,然而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来。
他对法律毫不在乎,“反正我才从里边出来,又进去算是回家了,而且还包吃包住,不亏!”
这种视法律为无物的亡命之徒,办案起来的困难程度,总要比寻常人高出许多。
警方在他那里问不出太多有用的,过来这边找她做了些笔录。
“我不认识那几个人,不过,我认识一个人,她似乎跟这个歹徒有点关系。”
“什么人?”
“许悠宁,江城大学的学生,现在在江城的雅宁精神疗养院里。”
警察皱眉,“精神病院?”
“对,她一直有点精神上的问题,需要吃药控制。”
“你跟她什么关系?”
“情敌?”陆蕴书说起这个词都要斟酌好一会儿,在她眼里许悠宁跟这个词根本挨不上一点边。
“更准确的说,她跟我的未婚夫有点关系,我们因为同一个男人,起过一些争执。”
“是你主动争执的吗?”
“不是,具体的你们可以去找江城那边的警局要一下档案了解下。”
“好的,谢谢配合。”
“干得好,书书,这种人就该给她一点教训。”警察离开,乐柚走进来,“我长这么大真是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不要脸的三儿,还敢买凶对你动手!”
何止啊!
陆蕴书也没见过。
所以……陈牧扬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比较疯吗?
说曹操,曹操到。
“你又来干什么?”乐柚本能的将她护到身后,“不是在意你那小三儿吗,去找你那三儿去!”
陈牧扬掀了掀眼皮,眸中射出寒光,其实乐柚还挺怵他的,长着一张君子的脸,可干的那些事儿……
但这会儿到底关乎朋友,她胆子也大了几分,挺着胸脯迎上去,警告道:“现在书书这里有我,你识趣的最好快点走,别惹人烦!”
陈牧扬暗下眸子,薄凉的声音响起,“陆蕴书,管管你的人。”
陆蕴书讨厌死他这番样子!
死装!
可她还需要用到他呢,而且乐柚家里跟陈家也有合作,她得罪陈牧扬并无好处,考虑到这一点,陆蕴书开了口。
“柚子,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有点事,需要跟他单独谈。”
“可……”
“没事,去吧。”
陆蕴书给人一个安心的眼神,“好吧。”
她出去,带上了门。
陈牧扬过来,在她边上坐下,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保温瓶,“我给你煮了点润喉的糖水,你试试。”
“好。”
陆蕴书收下,道:“刚刚警察来过了,我跟他们说了许悠宁的事。”
“这是你的怀疑,他们问你配合工作,情理之中。”
他冷静得让陆蕴书觉得有些不正常,“那如果查出来真跟她有关系呢,你会怎么样?”
陆蕴书在试探。
陈牧扬没回答,转移了话题,“今天感觉如何?”
他的态度实在让人感到厌烦,陆蕴书本来那点耐心也磨光,没好气道:“本来很好的,你过来之后就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