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你是真的打算跟阿巡好好过日子?”
周巡经不起她伤的。
“当然。”
江宁决定嫁给周巡的那一刻起,她就想好了,往后的生活该是什么样子。
这次的外地勘察,对总部至关重要。
周敬生急忙着赶回来,是给周洪祖递交信息量的。
父子两相隔了将近五十岁的年龄差。
今年周洪祖八十一了,看着儿子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心中万分感慨之意:“阿生,工作紧要,也要注意休息,别太累着。”
周敬生多聪明伶俐一人。
他怎会听不出周洪祖的言外之意?
指定是余姿莘来他跟前说过什么。
收拾好桌上的文件。
周敬生口吻无意的问了句:“爸,宁宁跟阿巡的婚事,怎么订得这么急?”
说起这事,周红祖也显得头疼。
“是你大哥大嫂的意思,他们急着想让阿巡成家抱孙子,依我来看,宁宁那孩子是还有待商榷的,毕竟她现在心没定下来。”
周敬生平静的落座在对面沙发里。
面上不显山露水。
江宁转头跟周巡结婚,招呼都没跟他打一声。
周敬生莫名的觉得懊恼。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种情绪,从何而来。
至从江宁跟她打算断关系以来,周敬生夜夜噩梦缠身,总梦见她掐着自己脖子逼问,为什么不要她。
第24章 以前不是挺好讨好我的
他想得有些出了神。
直到周洪祖扣手敲击桌板:“阿生,想什么呢?”
“一些工作上的事。”周敬生极快的速度,将面部神情恢复如常,滴水不漏:“新城那边有点不安分,我打算下月初再跑一趟。”
周洪祖年轻时,也以事业为重。
几十年忙忙碌碌,积攒下这庞大的家业。
却是忽略了妻儿,周正夫人是心脏问题病逝的。
人走时,周洪祖还在饭局上。
等他连夜赶回江州,夫人尸体都僵了。
“你跟小余的事得抓紧,不能排在阿巡他们太后头,毕竟你是长辈,至于余家那边你也别冷落了人家,没事多走动走动。”
“爸,我清楚的。”
周洪祖睨他:“别总是嘴上说,要实际行动。”
周敬生下楼时,江宁还抱着那只乖巧的布偶猫。
许如宜请她喝咖啡,两人在正厅里聊天。
表面看上去,关系还算处得融洽。
至打江宁答应嫁给周巡,她连生性都变了,收起利爪,缩回脖子,装出一副听话温顺的模样,真是讨得人好生欢喜。
许如宜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见周敬生,许如宜立马眼带笑意:“阿生回来了,刚还听你二哥说你来着,工作处理得还好吧?”
“挺好的,多烦二嫂忧心了。”
“对了,宁宁要跟阿巡结婚这事,你知道吧?”
许如宜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宁则是坐在沙发里,抱着猫撸,完全没把他当回事。
她心想,男人就是贱,还矫情。
男人的目光打她脸上越过,再回归到许如宜身上,周敬生推了推高挺鼻梁上那副无边框眼镜,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听爸说了。”
“你作为小叔,怎么着也得……”
“二嫂,那天我不在家,要去新城处理工作。”
周敬生冷声打断。
江宁内心嗤笑一声,觉得他这话怪刺耳的。
晚点,她坐在北院三楼的阳台上放风。
远远眺望过去,北院能隐约看得到东院那边的风景。
周敬生背对她,手里夹着支抽到半截的烟,他站得不是很直,膝弯微微弯曲,显得模样有些漫不经心,转身对上她的眼。
江宁楞了下,没想到他会猛然转过身来。
把脸压下去,视线挪转开。
眼角余光能意识到,周敬生一直在看她。
在阳台待了几分钟,江宁裹好衣服起身进屋。
放置在沙发上的手机嗡嗡作响。
她淡淡的扫一眼,是周敬生打过来的。
江宁不太懂他的意图。
手机铃声震得她心烦意乱,江宁拧眉走开。
周敬生连打三个电话,她都没接,手机里一直传出女性机械式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江宁洗好澡出来,门铃响了。
她满副警惕防备,站在门口透过猫眼看。
门外站立一簇高挺的身形,猫眼可见的范围极有限。
江宁也看不清周敬生的脸,以及他此时的表情。
“江宁,开门。”
约莫在门外等了半分钟,周敬生嗓音不耐的道。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抓门把手,姿态并不是防人,而是打算开门,手刚握住,瞬间回过神来。
江宁习惯了对他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