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都是亲吻声。
“嘶……”
直到周敬生咬疼了她,江宁才恍惚中回过神来。
“别分神。”
他扭住她下巴,用力就是一口,血液的溢出迫使得他更加疯狂。
腰间的手,势要将她腰杆掐断。
江宁脸不是脸,五官挤成一团,拧眉瞪眼的在心里暗骂道:有妈生没妈教的败类,就是这种德性,不把人当人用。
她骂人从来不会带妈,都说祸不及亲人,这是她第一次。
她明明都没出声,周敬生像是知道她在骂自己,摆正她的脸,让她不得不对视他。
江宁一双眸子恨得要溢出血来了。
他冷笑着说:“想骂我就开口大声的骂,别憋在心里,憋坏了可是自己的。”
她牙根一咬,脱口而出:“败类。”
“对,我就是败类。”
“小人。”
“继续。”
“疯子。”
“骂完了?”见她没了力气,周敬生单手掐她脸,嘴角的笑容愈发猖狂张扬了:“就这些词?看来你这嘴看着伶牙俐齿的,骂起人来也是不行啊!”
“有种你放手。”
他附身低头,咬着她肩膀的嫩肉:“那我就没种。”
这话江宁属实是没法接。
周敬生跟她在车里折腾了好半天,才堪堪下车。
他身上的白衬衣被她扯得乱七八糟,扣子也扭掉了两颗,胸前露出一大片的春光,就这样出去他断然不会,果不其然,眼前的男人越身到驾驶座:“车钥匙。”
她人还坐在后座上穿衣服:“在旁边。”
周敬生找了钥匙打响车开出去。
两人一路回到东区别墅,江宁先去二楼浴室洗澡,他在一楼。
站在镜子前,入目是浑身的吻痕,周敬生是真的没有半点禁忌,把她身上能吻到的地方都亲了个遍。
进去简单洗完澡,江宁特意挑了一件裹身比较严实的入冬高龄毛衣。
毛衣的领口还别了条白黑条纹的丝巾,看起来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起码不漏痕迹。
周敬生懒懒的沙发里抽烟,烟雾过嘴,嘴里是一股股的苦涩。
江宁坐过来,却又跟他挨着一段距离。
他抻了抻眼皮,故作矫情的问:“怕我?”
“怕你干嘛?”
话音刚落,眼前一道黑影窜过来,周敬生颀长的身形站在她跟前,将她面前大部分的光束都强行掠夺,他很喜欢那种睥睨着她的感觉,高高在上。
江宁屏住口呼吸,脖颈就被他掐住了。
“要不再来一次?”
这话直接说得她腿软,她很顽劣的抗拒,伸手去推他,周敬生反握住她的手,把她拽到自己跟前来:“不是说不怕吗?现在这是什么表情?”
她怕,怕得要死。
江宁已经做出了投降的姿态:“什么时候能去见人?”
周敬生没放手:“急什么?”
“别耍我,不然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这次他松开了,坐回到她旁边,周敬生身姿前倾,漫不经心的拿过烟盒,另外抽了一根递给她,江宁接过去,但没放在嘴里,他也没逼着她抽。
遂而自己又拿一根点火,边问:“什么都干得出来,是想干什么?”
她就知道他会这么问的。
心里早就有了该回答的答案,她沉稳不乱,江宁凑着他嘴边的火,点了下烟,深吸一口,透过朦胧的烟雾,说:“让你后悔的事。”
“比如。”
他声音很清淡,语气却冷得令人遍体生寒。
周敬生这个男人,总是有这种本事,明明是平和的面孔,又总是能把那种压迫气场表露出来。
“比如你最在意的冯小姐。”
他眼睛里微不可察的闪过抹复杂。
冯芯文。
可江宁是怎么知道冯芯文的存在的?
“什么意思?”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江宁也没藏着掖着的打算,有话说得开门见山的:“冯芯文是你母亲当年收留的孩子,你费尽心力才把她从国外带回来……”
“误……”
呼吸困难,脸通红,江宁感觉被周敬生掐得眼珠子都要翻动出来了。
她狠狠抓住他双臂,嘴里继续恶狠狠的挤出几个字:“阿巡在我这就……就像是……冯芯文在你……你心里的地位。”
其实周敬生心里比谁都清楚。
江宁是个什么性格。
真的要是把她逼急眼了,她是会咬人的,哪怕她再爱你。
暗自较劲了几秒,周敬生还是选择放手,把手指从她脖颈处拿下来。
江宁趴着沙发猛咳嗽:“咳咳咳……”
他另一只手还夹着那只烟,不讲话,面色冷凝到一个极致程度。
她朝他这边看一眼,表情有些不以为意:“我不是吓唬你,我说到做到,所以大家都有软肋的情况下,劝你别轻举妄动,我就一个要求,让我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