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说话。”
她不说,他就俯身咬她一口,每一口都恰好在她敏感的位置,江宁双目赤红:“周敬生,是不是你母亲的案子跟江家有关,你来报仇的?”
“闭嘴……”
身后是哗啦啦的水声在响,周敬生满额是汗,顺着他鬓角往下流。
男人把脸埋在她胸前,他双手抱住她的腿。
江宁整片薄背,被按在玻璃镜子上,冰凉刺骨。
周敬生是头狼。
还是头饿了两年多的狼。
他要把她拆卸干净,裹入腹中。
不知是什么时候停的,江宁两只胳膊都快撑断了,周敬生把她从洗手台上抱下来,一阵阵的温热水淋下,她意识才逐渐回归到位。
看着面前的男人,单手拎花洒,给她冲洗。
江宁眼眸半睁,目光迷离涣散,嘴里嘟囔的声音很轻:“看不起你。”
两年没来过,周敬生再一次在她这尝到了什么叫“生涩”。
“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你贱。”
“继续说。”
衣服早被水渍淋得湿透了,她感觉浑身沉甸甸的,又黏腻又累赘,周敬生剥开,替她换上长款的浴袍,江宁懒散的靠着墙壁,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说。”
他忽然就变得愈发的惜字如金。
江宁身子站直,笔挺的站在他面前,夺过他手里的花洒:“你是不是爱我?”
周敬生面不动色。
眼睫不着痕迹的颤动,再到收敛干净。
他平日是什么脸,眼下也是什么脸,声音不冷不热:“那你说说,你有什么条件能够让我爱上你?”
“那你为什么缠着我?”
“因为我不喜欢别人招惹我,这场战争是你先挑起的,不是吗?”
周敬生指的是她假怀孕,骗他一事。
“我那是走投无路,是被你逼的。”
他抬眸,四目相对:“江宁,你这么费尽心力的帮人家,人家可不一定事事都为你着想,知道为什么他们非要你嫁给周巡吗?”
这话,听得江宁心思无比沉重。
她眼底渐起一抹怀疑。
周敬生用手掌覆在她拎着花洒的手背,侧头贴住她耳朵:“不把你引进来,怎么能让我心慈手软的让他们一家三口过好日子呢?”
“呵……”
冷气顺着喉咙吸入到肺部。
江宁眼眶滚烫,可身体别的地方都是冰凉的。
“你以为我会信?”
看她这副样子,周敬生不介意把话说透:“周正卿早就知道咱俩的事情了,他对你好,处处维护你,不过就是想拿你制衡我。”
耳畔皆是男人沉沉的话语:“可他想错了。”
最痛莫过于,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
那种痛是肉体上的疼,完全无法比拟的。
江宁双手攥紧,眼泪落得猝不及防,她深吸口气,再重重的吐出来:“所以,我被利用了?”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忽地,周敬生心疼坏了,胸腔里的那颗器脏软成一团棉花。
他勾住她的后脖颈往前拉,一口吻住。
嘴唇相衔接的位置,又湿又咸。
“别哭。”
消息来得太骇然,一天之内,江宁那点薄弱的情绪,就跟过了一趟过山车似的,起起伏伏,跌跌撞撞,一上一下,她快撑不住。
“嘭……”
她用力推开周敬生,手里没关的花洒一个劲喷洒开,水渍全都冲到她脸上。
江宁眼睛被激流冲得睁不开。
他伸手很准,关掉花洒:“你想干嘛?”
“我要去老宅。”
“现在不行。”
“为什么?”江宁咬住唇,下唇咬得泛白:“你不是要完了吗?或者说你还想,那等我回来。”
相比她的激动来说,周敬生可要平静冷淡得多了。
他冷眼睨她:“你要拿什么去问?你问,他会承认吗?”
实际上,周敬生是怕周正卿失心疯,把江宁控制在那,当人质逼他。
脸跟身体都是水,江宁渐渐的开始有些感觉到冷了。
她牙齿发颤,冷静了许久,才好不容易吐出四个字:“我先出去。”
沈慧心还在外面等着她吃饭。
“先把浴袍换一下。”
她身上的那套,已经被刚才滋的水浇透了。
江宁没动,任由周敬生帮她整理好,她眼眸低低的垂着,鼻尖有些清鼻涕在往下滴,他拿毛巾给她擦了把脸:“去楼上换衣服再下来吃饭。”
这边的别墅有个好处。
那就是她能从浴室直接拐道上二楼,不用经过大厅。
梁欲一直在客厅陪着沈慧心:“阿姨,您不用着急,阿生跟江宁聊完就来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保证,他绝对不会伤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