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反而笑起来,玩笑似的说:“我这么坏,还有优点呐?”
纪云云认真地点了点头,“你像唐明岳。”
石玉吸了口烟,笑得犯坏,啧啧说道:“不像我爸?像她爸?”
“我夸你呢,听不出来?”纪云云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可能是因为你小的时候爸爸妈妈没怎么管过你,也不大陪着你,所以你比别的孩子更懂得孩子需要父母的陪伴,所以你对孩子特别好,在这点上,你和唐辛她爸很像。”
“妈妈是挺喜欢唐辛,脾气性格为人处事,都和妈妈当年有点像,但是她比妈妈心软,她对石墨很好,你别瞧她年纪小,她比妈妈会做妈妈。”
唐辛心软?她的心比谁都硬,他妈看走眼了。
石玉没再应声,看向外面黑漆漆的某一处,烟头的那点红光忽明忽暗。
纪云云也不再看他,朝着相同的方向,轻缓地说:“她年纪小,你让着她一点,别老拿着你那个架子,一副要教育人家的样子。她的爸爸妈妈那么宠她,不是为了让别的男人教育她的,让她结婚是找个男人接着疼她,不是为了给她找爹的。”
石玉哼笑。
他的年纪已经大到可以当唐辛的爹了?
连他亲妈都这么说。
纪云云叹了口气,没理他的反应,继续说道:“男人对女人其实很简单,你看看你爸怎么对我,再看看唐辛她爸怎么对她妈,都是榜样啊,该学得学。”
和纪敏之说的差不离。
前两天在孟既景家,纪敏之忍了又忍,对他说了一句话:“表哥,你要对唐辛好呀。”
每个人都认为他对唐辛不好,他对她有那么差么?
第194章 差她
原以为晾了她将近一个月没打过照面,经过那天凌晨的亲密沟通,两个人的关系能有些转变,结果非但没有,连人都跑了。
她能有什么工作?
现在有孕在身,梁桥根本就不会给她安排出国的工作。
别瞧她的待办清单拉得挺多挺好,梁桥那里却是安排得明明白白,说是比以前忙了依然闲在得很。
要不是他去和梁桥说给她找点儿事干,连个太阳都不晒的人能躺在家里发霉。
竟然还跑回到上学的地方去了,去做什么?
石玉不在意。
孟既景那句话说得对,他们俩之间说白了就是领导们交待下来的任务,任务里的人不管是他还是唐辛都是政治产物,或者说就像古代先哲说的那样,人就是社会和政治的动物,谁都不能免俗。
既如此,就这样吧。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快到产检的日子了,石玉都接到医院的电话提醒了,唐辛还没回来。
真是,乐不思蜀。
石玉直接把电话打到唐辛在佛罗伦萨的家里,接电话的是个男人,一接起来便用意语打招呼。
石玉说:“找唐辛。”
对方便没了声音,隔了会问他哪一位,又说唐辛在忙,让他晚一点再打过来,或是留下姓名等唐辛忙完了给他打回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接电话的人是他。
同学都能登堂入室了,像个男主人一样接听她家的电话,像个男主人一样替她做决定,像个男主人一样问他是谁。
唐辛允许的?
石玉没说别的,回了句:“我是她丈夫。”
然后挂断。
打电话过去时是上京时间的下午三点,石玉拨出这通电话之前特意计算过,佛罗伦萨是早上八点。
八点,就开始忙了?
八点,她应该在睡觉!
换了个城市竟然在早上八点呼朋引伴了,是那个地方有什么特别的魔力么?
于是,石玉在第二天早上八点钟敲响了梁桥家的大门。
他倒要看看,同样在佛罗伦萨上过学的梁桥早上八点在干什么。
梁桥还在睡觉,被门铃叫得烦死,蒙着被子没理,直到手机频繁震动才接起来。
手机里传来声音:“开门。”
石玉?
昨晚才见过,两人喝酒喝到半夜,这才睡了多一会。
梁桥腾地从床上坐起来,扒了一把头发说:“玉哥啊……这才几点,挨哪儿呢这是?”
石玉回:“开门。”
“操……”
梁桥骂了一声光着脚就下了地,去给他开门。
石玉进了门就像走进自己家,各处转了一圈停在他的卧室门外,朝着里面一指,“为什么还不起来?”
梁桥想说你有病吧,张嘴却是:“玉哥,有事儿?”
石玉说没事,点了支烟踱到窗边,窗帘一扯阳光晒进来,梁桥眯着眼睛打量他,突然开口说道:“忘了个茬儿,你先等会儿啊,我去打个电话,前两天有人约唐辛做礼服,钱我都收了,但是忘了跟她说了,我得让她赶紧回来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