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生说:“好,那你可要记得自己今天说的话。”
“记得记得,保证记得。”
……
跟程晏生保证后,温年彻底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
跟进宁城花市的工作,她大部分交托给谢青竹。
谢青竹走不开,就请人去跟乔南笙对接。
许是意识到避嫌这一块,乔南笙是个很识趣的人,既然温年有所回避,他的电话也从以往的一日三个,转为如今两天一个。
非必要情况,不额外联系。
温年的做法,程晏生表示很满意。
但他提出个事:“年年,要不我们抽空请乔总吃个饭吧,毕竟他帮了你那么多,咱们礼数上也该是做到位,不然显得多小气。”
温年就差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她能看不懂程晏生想干什么?
就是想见见乔南笙,在人家面前有意无意的宣誓一下主权,这也方便日后他放手让她去做生意。
乔南笙又是有头有脸的人,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人家正宫都出来了。
他就算再无耻,也不会上赶着去追温年。
知道他心里想法归一回事,不过温年也不打算拒绝:“也行,到时候我联系他。”
请乔南笙这顿饭,迟早是要请的。
早请晚请都一样。
更何况这时候程晏生主动提出来,她也只好顺水推舟。
回头她跟乔南笙说了这事,对方很乐意。
并且还开玩笑说,要是跟程晏生聊得来,两人以后也能在生意上多互相交流,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这些客套话听听就罢。
温年并未放在心上。
况且乔南笙的生意跟程家并不对口。
让她大跌眼镜的是。
程晏生跟乔南笙一见面,那叫一个一见如故。
关系比她还好,两人聊起来,话整个没停过。
程晏生本来是来宣誓主权的,结果搞到最后,他连自己最初的目的都忘了,还是温年提出:“要不先去吃饭吧,都饿了。”
乔南笙刚从外地回来,一天没吃饭,不饿才怪。
只是跟程晏生聊得太起劲,一时间忘了饥饿。
“是啊,是啊,一块去吃饭。”
温年负责预约好丰德记的早茶,三人一块过去。
乔南笙是外地人,也很少接触过岭南文化,对于早茶这些他不是很多见。
服务员上来上茶时,程晏生问了句:“乔总,吃得习惯这边的早茶吧?”
“头一次尝试。”
温年有些大意了。
她平时只是跟着乔南笙做生意,但真就没注意过他的饮食。
早知道就预订一家当地的江浙菜。
不过这么一个小的举动事件,倒是让程晏生彻底放下防备心,足以证明,温年心思也没放乔南笙身上多少,她们之间完完全全就是单纯做生意。
想通这一点,程晏生要给乔南笙倒茶。
在丰德记吃饭时,两人又聊了一些金融方面的知识跟领悟。
大多时候,温年都觉得是枯燥乏味的。
同时她也深刻明白到,自己这个半路出家的生意人。
花铺开到如今这个地位,一半运气,三分实力,另外两层还是遇到贵人相助。
离做大生意上,那还是差得太远。
别说跟程晏生,乔南笙这样的生意人比,她连宁书媛都比不过。
见她正儿八经的听着,程晏生扭头看她:“刚才我们聊的,你都听得懂?”
“半知半解。”温年特别虚心。
乔南笙顺口夸了一句:“程太太是我见过女人做生意里,很有天赋的了,反正比起我家里那个妹妹来说,那是好得太多。”
“乔总真是夸奖了。”
原来乔南笙还有妹妹。
温年总觉得平时跟他相处,莫名的那股哥味很重,如今想来才豁然开朗。
一般有妹妹的男人,哥味都不会轻。
吃完饭,紧接着奔赴下一场。
程晏生跟温年都难得休息,三人约着一块去打球,怕乔南笙那边没人帮衬,她只好约了下一个许久没联系的学妹。
江阮宁。
听说她刚从港城那边回来,温年起码有快六七年多没见着过她了。
江阮宁来得挺快。
大学那会儿,她就是健身达人,时常后背上都背着球拍之类的东西。
以前还是校队的网球组主席,在国内大小组织的网球比赛中,拿过不少奖项。
后来听说是手受伤,便再没参加过比赛了。
当时温年还跟程晏生提及过这事,说她好好一个人才,跟男人吵架摔下楼,直接摔伤了手。
“温学姐。”
江阮宁站在远远的喊了她一声。
她快步上前,直接跟她来个深情拥抱。
两男人站在一旁面面相觑,程晏生尴尬解释道:“她这人就是这样,对女人比对咱们男人还热情,乔总跟她做生意这么久,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