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柠看着他思考了一瞬，问道，“难不成你有过什么不好的经历吗？”
宋衍叹了口气，觉得靠姜晚柠这脑子是想不起来了，“那时候我母亲刚过世不久，我父亲又忙于公司，便把我送到我外婆家小住一段时间。就在这里，我遇到了一个小女孩，比我小两岁，穿得漂漂亮亮的，指着我，幸灾乐祸地跟她的伙伴说，这个人没有妈妈。”
“这是谁家的小孩，太不懂事了，真的好过分！”姜晚柠气呼呼地说，“怎么可以这样说别人！”
她有点心疼小时候的宋衍了，母亲刚过世，父亲也没时间管他，把他一个人扔在外婆家，还要被一个坏小孩欺负，太可怜了。
宋衍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半晌未语。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又不是我说的你……”姜晚柠说，也不知怎的，突然有点莫名的心虚。
“你是真不记得了？”宋衍无奈地揉着眉心。
姜晚柠沉默了两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反驳的声音都弱了几分，“宋衍，你不要胡说，我小时候……我小时候根本就不认识你，也不可能，不可能说那样的话……”
“江城东区，元庆路居民小区，你家以前是不是住在那边？”宋衍提示道。
姜晚不说话了，他们搬到姜家现在的独栋别墅之前，一直住在元庆路。
但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宋衍说得头头是道，让她无法反驳。
看着姜晚柠纠结的样子，宋衍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去前面看看。”
他也没有翻旧账的意思，说出来也是想让她明白，不用羡慕别人，他们小时候也有那么点“渊源”，虽然不是那么美好，也勉强可以算得上“青梅竹马”。
这件事却成了姜晚柠心里的疙瘩，她跟着宋衍继续游园，可到底没有了之前的心情。
趁着宋衍去洗手间的时候，姜晚柠给姜母打了通电话。
“妈，我小时候，有没有欺负过别的小朋友？”
姜母让她问得愣了半晌，“你不是跟宋衍出去玩了吗？怎么又突然问起小时候的事了，都这么多年了，我哪里记得……”
“您仔细想想，我们住在元庆路的时候，我有没有欺负过别人，比如说，欺负过没有妈妈的小朋友之类的。”姜晚柠急得很，这会儿都恨不得穿越回去一探究竟了。
姜母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真是在认真回忆，然而……
“哎呀，我真想不起来了，不过你小时候是挺皮的，我们家那片的孩子，都是你的小跟班……哦我好像想起来一件事，你有一次被你爸罚站，说是隔壁老太太来告状，说你说了她家外孙什么，你爸气得厉害，罚你面壁了两个小时。”
姜晚柠听了，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她欺负了别人的事不记得，被姜远征罚站的事，她可记着呢，那一次，她站得腿都麻了。
“妈，我可真是个坏小孩呢。”
还是个欺负了别人，转头就忘的坏小孩。
宋衍这事，估计得记她一辈子。
你说她那么小的年纪，怎么这么会戳人家心窝子呢。
宋衍出来的时候，看见姜晚柠正对着树干发呆。
“你在看什么呢？”
第236章 他的小青梅
姜晚柠转过身来，诚实地说，“我刚才问过我妈了，那件坏事，确实是我干的。”
宋衍忍不住笑道，“还纠结这个呢？”
“虽然后面我爸也惩罚过我了，但我还是应该跟你道个歉，是我不对，也是真的挺过分。”姜晚柠闷闷地说，“我就是个坏小孩。”
宋衍将额头抵在她额头上，捧着她的脸，“我跟你说这个，又不是来让你道歉的，那时候你还是个小不点，懂什么呢？但是你让我记住你了，还一记，就记了那么多年。”
姜晚柠愁眉苦脸道，“是记着要把我打一顿吧。”
这件事刚发生的时候，宋衍的确萌生过想教训她一顿的想法，但他当时克制住了，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也就慢慢释怀了。
现在再想起她当时欺负人的小模样，也只会觉得可爱，完全没有了怨恨。
坏小孩要是愿意以身相许，他定然也是乐意至极。
他别有深意地说，“打一顿，那可是不如做点别的事有意思。”
姜晚柠当然听明白了，她的脸迅速泛起了红晕，“青天白日的，你不要耍流氓。”
“我在说游园，你瞎想什么？”
姜晚柠忍不住锤了他一拳。
宋衍就把她搂在了怀里，“欺负了竹马的小青梅，那也还是小青梅。”
姜晚柠恨自己的健忘，“可是我都没有印象，也不记得你那时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