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燥热,冒一层薄汗,正在忐忑到底有多痛时,之辉从被子里钻出来,俯在身上,额头也在冒汗,抚着她耳朵的双手微微颤抖,密密细细的吻愈发加重两人共同的紧张和渴望。
她听到连连几声吃力的喘气,身体突然被割裂的尖锐从下半身劈上来。
Now I know.
浑身扭动,撑起手肘向床头退,眼泪溢出,哭着说"很痛,不要了"。
之辉又着急又心疼,他也是第一次,也搞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做对,是不是放错地方了,问:"这是进去了吗?你有感觉进去了吗?"
为什么问她!她怎么知道!被劈的为什么是女人,不是男人!
他在手足无措又按捺不住的激动下匆匆完成第一次。黑暗在一声嘶哑低吼后迎来短暂的静谧,还有软柔的轻吻。
她委屈得还在哭。
"老婆,"
事后,他拿来热毛巾给她舒缓结合之处,湿湿的毛巾,沾上星星点点血迹。
"是不是很痛?"他问。
废话。
她有点害羞。她觉得他替她按摩是更亲密的行为,便说我要洗个澡。
"我抱你去浴室,一起洗?辛苦老婆大人",他又贴上来,鼻尖蹭她的脸。
她的私处还在火辣辣得痛,他却像个没事人,愉悦兴奋骄傲。上天造人真是不公平。
"不要。"她推开他,从床上站起来时,两腿发抖,差点跌倒。
某人慵懒轻笑,趴在床沿,抓起床脚的薄毯,披在她身上,"披着去,浴室很冷。我给你热被窝。"
她娇嗔一句讨厌,裹着毯子走进浴室。
热水器启动几分钟才有热水流出,还好披着毯子。
等热水上来,她开了门,把毯子丢出门外。蒸汽很快漫过整间浴室,墙上的镜子湿碌模糊,用手扫开一块边角,镜子里一张潮红的脸,澄清透亮的眼睛,笑意宴宴。
没有什么不同,又有些不同。
快洗完时,之辉象征在磨砂玻璃门外敲两下,没等她应声,推开门缝挤进来,说:"好冷啊。我还是进来和你一起洗。早洗完早休息。"
她举起花洒毫不留情向他的短发喷去,"大胆色狼"。
嘻嘻哈哈玩水声很快被无数条水珠打在地上的噼噼啪啪声掩盖,镜子里晃动着两个抵在墙角纠缠不清的身影。
后半夜,之辉从后面抱着她,两人像两只煮熟的虾,弓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之辉",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嗯?"
"为什么你家会有避孕套?"
"我是有老婆的人,家里备着避孕套,不是很正常吗?"
逻辑没毛病。
"......什么时候买的?蓄谋多久?"
"你穿我睡衣那天。那不就是你提醒我要买好备用吗?"
"......"
"老婆",他想了许许多多个晚上的话,最重要的话,一辈子只说一次的话,他以为会是在单膝下跪,左手捧鲜花右手献戒指时说的话。
"嗯?"
"你还有五个月就毕业了。一毕业,我们就去领证结婚。你嫁给我,好不好?"
初夜提前半年来临,比他计划的进度快了一点。有些事情还来不及安排好。不过,只要和她有关,没有安排遇上了就是最好的安排。
爱君不搭话,食指指腹在他手臂上轻轻抚摸。
之辉看不到她的表情,把她翻过来,被子拽到她的下巴,捏着她的下巴问:"好不好?我们最多再等五个月。"
五个月,够他规划结婚细节和蜜月旅行行程。对于有她的未来,他忍不住无限遐想。
她圈上他的脖子,朝脖颈处吻去,感受他脖颈处的温热,越来越热,敷衍回应"嗯"。
放纵两人初尝禁果的代价,是第二天醒不来。
她迷迷糊糊听见之辉的闹钟响了,嘟囔一句"再让我睡十分钟",翻个身又睡过去。
之辉在她脸上亲亲,起身到浴室洗漱,换上一套衣服,朝床上拱起的被窝宠溺看一眼,再看看时间,穿上羽绒出了门。
过一刻钟,又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包子肠粉和豆浆。
爱君早已洗漱好,换上昨天的衣服,在镜子里梳头,幸亏昨天休息日,穿同一件衣服去公司也不会有人知道。
她从镜子里看到他走进来。
刚从外面回来,冰凉的手伸进她的衣领,惹得她转过身作势要咬他手指。
某人趁机抱住她的腰,低头在颈肩处轻轻咬一口。
"老婆,吃早餐了。"
老婆倒是叫得越来越顺口,越理直气壮。
她从开始的别扭到渐渐接受。到后来,在异国他乡,突然听到有人用乡音喊一句"老婆",她恍恍惚惚瞬间穿过透明的时空,看见当年浴室里的两人曾经何等亲密。
她反手拍拍他的头,说:"不错,有男德,值得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