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要他?”沈晚心难以置信,这是男人真是不简单!
“登徒子,你若是敢对沈舒有半分不好,我告诉你,我的爱慕者很多的,他们会把你往死里揍!”沈晚心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拳头。
她就不相信,她的粉丝如此多会干不过这个登徒子。
俗话说,双拳难敌众。
秦宴狐疑打量了一下沈晚心,这些年沈晚心也改变了不少,曾经那个爱慕他的小尾巴,现在当面指责他了。
“我待沈舒明月可鉴,天地可证!”
沈晚心瞧他说得也算是真诚,拉过了沈舒道:“你怎看上一个脸上带疤的人,听人说不吉利。”
沈舒反手拍了拍沈晚心的手背,温声道:“瞧着他好,待我好,脸上带点伤算什么,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那你可要好好想了。”沈晚心瞅了一眼手表,急色上脸:“哎呀,我还有一场戏,不同你说了,我还得赶回去拍戏,金先生提供的胶卷,那画质可清晰了。”
沈晚心提到金先生时,娇容洋溢着幸福的颜色。
看来是爱对了人。
沈舒已经是第二次从她嘴里听见金先生的名字了。
“那你快些回去,”沈舒想到了什么,又道:“叫刘子行陪你去,也好有个照应。”
千本奈子蠢蠢欲动,难免不会对沈晚心下手。
“就回个摄影棚,瞧你担心的模样,我又不是那三岁孩子,丢不了。”
不知为何沈舒的内心总觉得不舒坦,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样。
“听我的好不好,外头小鬼子多,多个自家人也好有个照应。”
沈晚心提起了红色的连衣裙裙角,外头的大貂刚好保暖。她扬起小脸,自信满满地说道:“金先生才不会让我出事呢。”
她倒是有些好奇沈晚心口中的金先生是谁了,这才从沈晚心口中提过几次,沈晚心便如此信任他。
“改日将那金先生带回来看看。”
“这事我得同金先生商量商量,见家人可糊弄不得。”
现在的沈晚心已经将沈舒视为了家人。
“路上慢些。”沈舒嘱咐道。
有时,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母亲,看着沈晚心往好的方向成长。
“小姐,外面有一个姓金的先生……”
刘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沈晚心:“不同你说了,他来了。”
说罢便踏着小步跃出了门。
果然,恋爱中的女子总是鲜少能够保持理智的。
沈舒望了一眼秦宴,发现他黢黑的眸底止不住热切。
“我的大小姐,你得给我一个名分,我人都在这里了,你可不能找到了白月光,就对我始乱终弃啊。”任谁被说成是替身,心中多半是不好受。
“我有白月光吗?”她的白月光不就是他。
男人撒娇起来,有时,也是可以夺人性命的。
“没有吗?”他委屈地控诉。
“那,应该是有的吧。”
短短两月,恍若时过境迁,所幸相逢还如初。
沈舒换上了一身便装,外头是米白色的风衣,看上去英姿飒爽。黑色的长靴裹住她的小腿,颇有时尚感。
秦宴穿着比较随意,黑色的西装搭上一条白色的围巾,桂油抹过碎发,微微往额后倾斜,抖擞有英。
组装车行驶过黄浦江街道时,车后镜映出一辆丰田车,车子里的人似乎掏出了什么东西。
“刘叔,开快点。”
自打国民政府颁布了交通法之后,车祸时有发生,但较之以前减少了。
秦宴也察觉到了有人在跟踪他们。
千本奈子就那么急不可耐吗。
果然,和强盗是不需要讲究什么道理的。
沈舒的车子加快了,后面的车子也跟着加快了。
“我们被人跟踪了。”沈舒说罢,和秦宴对视一眼。
他的眸中没有太多波澜,也是,那七年的时间,他大概是在军统里受过非人的折磨,以至于手掌变了形。
车窗忽然探出了一个头往前看,骂道:“你今天没加油吗?!”
沈舒的汽车进入了一条巷子里,巷子尽头有一条山路,山上有一座庙宇,供人祈愿。
“愣着干什么,跟上!”
这人梳着中分,明明是中国人却佩戴着日本人的枪鞘。
“队长……”
李泽重重砸了一下手下的脑袋壳子,这样的事情日本人经常做,时间久了,他也就耳濡目染了。
“我来!”
李泽将手下直接推下了车,自己坐上了主驾驶的位置上。
“沈舒,杀了我最爱的女人,这笔账,我一定要好好算算!”
今日,千本奈子告诉他,许欣雅在沈舒的地盘死了,既然是沈舒的地盘,那么沈舒一定知情,所以沈舒也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