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她们没有尊严,没有自由,她们被迫喝过日本鬼子的尿液,被匕首生生切下了乳房,只因为日本鬼子好奇切下乳房的女人会不会死。
他们并不是好奇,而是觉得折磨人是他们作为强者的象征。
沈舒惭愧低下了头,是了,现在的她并没有能力说出拯救慰安妇的话来,她们都是一群可怜的女人,成为慰安妇是她们这一生的痛苦。
“你要是有法子走就赶紧走,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沈舒静默不语,她连路在哪里都不知道。
生活在没有光亮的地方,她们也一直在等待一个救赎吧。
“这里一共多少人?”
“你问这个做什么?知道了多少人,你又不能将他们一个个杀死,知道了有什么用?”说话的女子说着说着,金豆子掉落了下来。
是啊,知道了有什么用,可总能找到一些有种的线索。
“不清楚,不过每次他们会派出五名日本鬼子进来选人,选中的人就要上车去日本人的什么队。”
五个日本鬼子,问题不大,沈舒掂了掂自己手中的匕首。
还得多谢四喜过来暗杀她,不然她都不知道去哪里弄出武器出来。
“打扮得干净些,我会想办法带第一批慰安妇出去。”
这里看起来有两百个慰安妇,就算是两辆车子也不一定能够带人出去,更何况那么多人一定会引起怀疑。
“别说大话了,你能带我们出去?笑话。”
她们即便是身在黑暗,也在向往着光明,可眼前的这个女人看起来柔若无骨,哪里能够打得过外面的日本鬼子,她们可不想白白害了一个人。
“看运气吧。”
老婆婆打算孤注一掷:“就算是死,咱们也不能死在这个看不见光的地方,就算是要死咱们要光明正大地死,让全中国全世界看看日本鬼子逼死了多少中国人!”
老婆婆说着说着,眼泪忍不住下掉。
“姑娘,我信你。”
在这里待久了,她们活不下去,哪怕只有一点儿希望,她们也愿意去尝试。
陌生人的信任,多少是能够鼓舞人心的。
“好,现在,你们看看谁会开车?一会儿听我指挥。”
沈舒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来到牢营,也没有想过自己带伤帮助慰安妇逃跑,想想是挺刺激,再想想,她忽然有些佩服自己的不知死活了,真不知道待会阎王爷会不会收走她。
“我们,不会……”
她们的家庭条件从来不允许她们接触过汽车这样高档的东西,她们不会开车,甚至每回坐在车上她们都提心吊胆。
沈舒无奈深吸了一口气,是了,她忘记了她们的处境。
“对不起。”
“没关系,只要有一个人会开车就好。”
“我教你们一些简单的击打方法吧,争取——一击致命。”
整个牢营里除了稻草就是石头了。
“好,姐妹们,待会喊的大声些,有多浪就叫多浪,别让小鬼子的声音出去。”
她们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着了魔,为什么要信任一个小姑娘,直到看见了护士服渗透出来的血迹,方才是没有血迹,这小姑娘分明身上带着伤,依旧坚强站立着。
或许,她们不甘人后吧。
这个方法沈舒倒是没有想过。
日暮时分,李铁柱这边还是没有沈舒的消息传来。
林靖轩手中的钢笔不知在报纸上描绘了多少笔,直到江依玲提醒。
“社长,你有心事?大家都下班了,社长,有什么事情先回去吃吃饭再说吧。”江依玲心疼看着林靖轩,也不知道这些天林靖轩经历了什么,整个人消瘦了不少。
“无碍。”林靖轩礼貌回应。
“我先回去了。”或许李铁柱那边会有什么消息。
有那么一瞬间,江依玲觉得自己和林靖轩并不在同一个世界里,甚至每一次说话都是她先开口。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也不知是谁在胡说八道,这哪里是隔层纱,分明是千山万水啊!”江依玲懊恼地撇了撇嘴,可是,谁让她喜欢这个男人呢。
许是惊蛰的缘故,这一天的上海下了很大的一场雨,雨水激起地上的泥土沾在车轮子上。
五名日本兵看见貌美的女子已经走不动路了,这样的极品美人让他们享用,就是整个岛国毁灭了都值得!
沈舒两名胆大的姑娘拿起石头砸向了日本鬼子的面门,日本鬼子想开枪,被一把匕首夺去了性命。
一刀五命并不容易,如果腿脚跟不上双手用刀,无法在不整齐的站位中杀了五个人。
沈舒的匕首掉在了地上,整条手臂发麻得紧,一想到待会还要开车,她赶紧揉了揉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