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站着,互相瞪着对方。
“骂够了?”
没骂够,她还想打他呢?
可她为什么这么生气,向栀抿了抿唇,盯着陈最。她想到一个词背叛,她感觉到了背叛。
回到香林公馆,她接受和陈最婚姻这个事实,她就自动划了一条线,陈最应该是站在她这边的。
她们的境遇相同,想法也应该相同才是。
向栀瞪着他,“叛徒。”
陈最笑了,松了手,双手插兜,“怎么我又成叛徒了?你有没有良心,辞退吴馆长是不是我给你出的主意?”
向栀一噎,眨了眨眼,怒气消了一半,“两面三刀!”
陈最气得连说两个好,“向栀,你真是好样的。”
向栀梗着脖子看他,漂亮的杏眼湿漉漉的,因为生气脸有些红,生动又艳丽。
“你就这么想我的?”陈最说。
“你做的事情让人不得不这样想。我就想着,你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向栀还有一半怒气,说话也不经过大脑。
陈最沉着脸,不说话,也是真的生气了,“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
向栀气得一口气噎在喉咙口。
出了流云阁,风一吹,向栀才惊觉自己的大衣没穿,她缩了缩脖子,钻进车里,小腹疼。
她坐在驾驶位置上,弯腰躬着身子,手压在小腹上。
小刘打过电话,她回有急事先走了。
一想到陈最那说话的语气她就来气,他散漫的,更像是挑衅地说,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
简直是混蛋!这句话更能挑起火气,向栀被气的不轻,照着他的肩头打了过去,他精壮,身上没有多余的赘肉,以至于她打在他身上,手硌得生疼。
越想越气,越气肚子越痛。
她轻轻哎呀一声,下巴抵着方向盘,手捂着肚子。
车窗被人敲了一下。
向栀侧头看过去,先是一惊,她以为是陈最,可再一看是方世安。
她可能疼傻了。
方世安站在车外,手里拿着她脱下来的大衣。
向栀降下车窗,接过衣服,“谢谢。”
“还好吗?”方世安询问。
向栀摇头,“没事。”
“可你看着不像没事的。”方世安没离开,手臂搭在窗沿上,静静地看着她。
用那双冰冷的眼睛,可此刻他眼里的情绪柔和了些。
向栀咬了咬唇,“你松手,我要回家。”
“下车,我送你。”
“你还嫌我们之间的谣言不够多?”
向栀苍白的唇扯出一抹冷笑。
方世安微怔,想说些什么,可嘴巴真的像是缝上了一样。
“我自己能回去。”向栀说完,强硬的关上车窗。
可方世安没有收手,向栀最终停下来,她瞪着他,刚要说话。
方世安却松手,“是我应该做的。”
“没有什么应该的,你又不欠我什么,要是说当初的事情是我自愿的,挨不到别人,后面你们利用我,我该骂的,该做的也做了。”
向栀觉得有些可笑,都过去五年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她下意识说,“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喜……”
方世安猛地抬头,两人视线交汇,他的冰冷的眼神多了几分情绪,向栀心猛地一沉,她转过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启动汽车。
她看了一眼后视镜,方世安还站在原地。
那个想法越来越清晰,最后向栀轻笑。
她喜欢他的时候,他不喜欢她。她现在不喜欢了,他又开始喜欢她了。
她搞不明白,而如今无论是方世安还是他的妈妈,只会让她讨厌。
抢夺陈家财产,这与她无关。她和陈最也没有利益关系,她不在乎陈最有多少钱,但方世安和他的妈妈所作所为同叶秋一样。
她讨厌私生子,更加讨厌这种凭着一点血缘关系抢夺属于别人东西的小偷。
后视镜上的人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向栀的车经过流云阁,与陈最的车错过。
陈最冷着脸,那头朱岐问,“你今晚有空没?”
“没有。”他声音冷着,后视镜里方世安还站在那里,他瞥了一眼,心里不爽是真的。
打白挨了,主意白出了,功劳不提,倒是把人惹生气了。
朱岐察觉出他的不悦,刚想安慰,结果一句,“卧槽,方世安又上热搜了,他最近蛮高调的啊。和女生贴面热聊,这么黑的玻璃怎么能看出男女,别说他这眼神看着还挺深情的,不过,卧槽,狗子……”
陈最没好气道:“又怎么了?”
“这车不是向栀妹妹的吗?怎么和方世安扯上关系?狗子……这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