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冷嗤一声,上下打量着她。
向栀被他的打量弄得有些不舒服,她往后靠了靠。
她没想到陈最这人睡觉这么轻,她还没有干坏事他就醒了。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就是看你嘴唇干,想帮帮你,我对你知恩图报,你用那种眼神看我?”向栀梗着脖子,细腻雪白的颈子,显露出来。
陈最冷哼,“我看你是倒打一耙。”
真当他没看到她手里的口红。
向栀不悦,嘿了一声,“你这人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陈最坐起来揉了揉脖子,“哦,那你把润唇膏给我,我自己抹。”
向栀微愣,还未反应,陈最伸手过来抢,她就躲。
躲着躲着,两人像是扭打在一起。
主要是向栀单方面动手,陈最防守。
最后两人累得气喘吁吁,面对面坐着,互瞪着对方。
陈最举起抢过来的口红,“我还不知道口红也有润唇的效果。”
向栀心虚地偏过头,“你不知道的多了。”
“这就是你说的知恩图报,我看,这恩我不施了,昨晚说的话……唔。”陈最本意是逗她。
向栀赶忙捂住他的嘴,人往前凑近,一双漂亮的杏眼轻轻眨了眨,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陈最微怔,强忍着吞咽,脑中浮现出利迪亚视频里的她。
明艳的野玫瑰,美得炫目。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是君子,承诺的事情怎么就出尔反尔呢,你还怎么继承集团,那手底下员工能信服你吗?”
她笑了笑,“你不要这么小气啊。”
陈最瞪她,唔唔两声,向栀拿开手,笑容满面,下床跑了。
陈最舔了一下干涩的唇,低头讪笑。
*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恩将仇报的缘故,向栀早上有点倒霉,洗漱的时候杵到腿,下楼时一瘸一拐的。
餐厅传来欢声笑语,除了钟妈和小石头的声音,还有一个少女声。
向栀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妈妈,你怎么了?”小石头担心地皱着小眉头问。
向栀笑着摆摆手,“没什么事。”
她目光越过小石头,落在对面的女生身上。
陈琪尔,陈最的堂妹。
她对陈琪尔印象不深,聚会的时候见过几次,和周舟同岁,是一个挺活泼的小姑娘。
“嫂子好。”陈琪尔歪头微微一笑,看起来十分乖巧,“大哥呢?”
向栀转头指着楼上,刚想说陈最还没下来,便看到陈最扶着腰走下来。
应该是刚刚在床上她踢的。
她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回头捏了捏小石头的脸,嘱咐道:“今天乖乖上课,晚上妈妈接你放学。”
“好哦!”小石头笑得眉眼弯弯,喝了牛奶跑过来抱着向栀。
从楼上下来的陈最看了一眼,“今天你不忙?”
向栀摇头,“不是有你的法务吗?”
等着soul艺术馆步入正轨,她空闲时间就更多了,她还想陪陪小石头。
钟妈带着小石头先离开,剩下三人坐在餐桌前。
陈琪尔早就吃完了,她杵着脸,视线来回在另外两个人身上扫视。
她是带着任务来的,奶奶交给的任务她要完成。
向栀许是察觉到她的打量,看过来,陈琪尔笑着同她对视。
她知道向栀,从小就知道。
小时候她总是看到大哥和朱岐哥带向栀一起玩,遇到过好多次。
她那时候小,只是觉得这个姐姐真是漂亮,后来发现连周舟那个混不吝都怕向栀,才明白向栀的厉害。
不过后来向栀成了她嫂子,朋友都说她好日子到头了,碰到这么一个嚣张跋扈的嫂子,挨欺负的份。
一开始她也怕,但向栀好像没传闻那种嚣张跋扈。
她见过家里有些钱的大小姐,眼高于顶,娇纵跋扈。
可向栀好像并不同,小石头出生的时候,她羞怯地想抱不敢抱,躺在床上的向栀笑着让她抱抱小石头。
但只有那一次向栀是柔和的,后面她没见过,想和向栀亲近又不敢。
“帮我倒杯水。”陈最将杯子推到向栀面前。
向栀瞅他,“你不会自己倒?”
“我扭到腰了。”
“又不怪我。”
“不怪你怪谁?”
陈最吊儿郎当地看着她,就是不动。
向栀咬了咬唇,要不是看在他帮忙的份上,她是不会伺候他的。
果然,欠人情不是白欠的。
“哥,你的腰怎么弄得,昨天见你还好好的。”
“运动的时候扭到了。”陈最敷衍地说。
陈琪尔一下子明白过来,笑着刚要调侃,向栀走过来,纳闷地问:“你什么时候运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