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雨坐在沙发上,乖巧地点头,皱着眉头,拉着汪节一的衣袖,向他求证,“真的不能动吗?一点点也不可以吗?”
摩挲着卞雨的下巴,汪节一又亲卞雨一口,她的唇带着醇香的酒意,“我很快就回来。”
卞雨郑重地点头,一连嗯了好几声。
放心的汪节一还没打开房门,听见窸窣的声音,回头,刚刚还信誓旦旦的卞雨企图越过小圆桌勾住她手袋的带子,桌上插着百合的玻璃花瓶晃得作响。
汪节重新走回去,替卞雨拿手袋,她像只可爱软糯的小仓鼠,他问,“要拿什么?”
“额,红包。”卞雨拉上手袋的拉链,整理手中厚厚一沓红包,取出里面的现金来,吭哧吭哧地数。
很少看见卞雨一脸财迷的模样,汪节一耐心地等她数完,把她的头发拂回耳后,“今晚开心吗?”
“开心,有好多红包,老板今天真大方。”卞雨点头,把手里的钱递到汪节一手上,“额,给你。”
这沓钱还买不来她的一个手袋。
汪节一疑惑,从善如流地收下,放在桌上,“为什么要给我?”
“包、包你啊。”卞雨磕磕巴巴的,显然没什么底气,“给你钱,包养你!不让你出去,不给别人看。只能是我的!”
汪节一仰头亲了亲卞雨的侧脸,头埋在她的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我本来就是你的。”
是吗?哼哼哼!
还引得一群女人在她身后叽叽喳喳的做什么?
哼哼哼!
汪节一又哄她好久,卞雨才好了一点,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你快点回来。”
汪节一嗯了一声,关门下楼,阿姨是新来的,他得和她说一声,别下姜片,不然卞雨小脸又皱巴巴的。
卞雨裸着脚,冬天卧室里铺上毛绒绒的地毯,房间的温控调得正好,百合的味道一点点散发出来,盈满鼻际。
卞雨嗅了嗅百合,又重新数了数钱,观察手上涂好的指甲,时间才过去一分钟,显然她这里度日如年。
节一怎么还不回来呀?她好想他呀。
……
时近新年,去新加坡拜见老太爷,汪家的大宅子已经张灯结彩等着汪节一和卞雨回家过年了。
穷在近郊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年关将近,汪家大宅的门卫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坐下还没等喘口气又有人上门。
因为是新媳妇,卞雨和汪节一还有诸位亲戚一同吃饭的时候,总免不了被上年岁的亲戚拉着手催促,语重心长,何时生个孩子,年轻人早生早好。
卞雨听得面色绯红,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汪节一,他的眼神望过来,她又移开眼睛,弯着红唇,羞怯的新嫁娘模样让一众亲戚顿生怜爱。
入夜,卞雨洗完澡,半湿的头发披在身后,通电的吹风机嗡嗡作响,她看时间,时针分针搭在一起,夜里十二点,汪节一还没回来。
卞雨神色如常,吹干头发,往脸上细致地抹了精华乳,关灯准备睡觉。
这时,房间的门响声微动,卞雨还没做出反应,被来人牢牢地抱在怀里,很暖的胸膛,一点熏人的酒味,熨帖着她的肌肤,来人的嘴唇抵着她的耳廓,“我回来了。”
一室黑暗,气氛缠绵悱恻。
“喝了多少酒?”卞雨问身后的男人。
汪节一脸色潮红,解开身上的衬衫散热,“一点。”
卞雨知道汪节一工作事务繁忙,过年难得回来一趟,吃饭后和他的那些发小在外喝酒谈天,她放轻声音,“你先坐坐,我给你弄点醒酒茶吃。”
汪节一一味搂着她不放,脸颊蹭着她的长发,“吃你……”
摸不清汪节一醉了还是没醉,卞雨还在想呢,已经被他压着倒在了床上。
“节一,你别趁着醉、醉酒……”卞雨还没说完,被汪节一倾身吻了过来。
带着清浅的酒意,唇舌辗转,他用灵巧的舌尖和她交缠,酒味一点点随着口水度过来,酒不醉人人自醉,不消一会儿,她自己也快跟他一起醉倒了。
嘴唇分开瞬间,啵的一声,暧昧的银丝黏在两人的唇瓣之间,卞雨被他亲得气喘吁吁,搂着他的脖子,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汪节一。
额头上淌着薄汗,汪节一低头啄吻卞雨的唇,额头相抵,他故意用暧昧低沉的语调诱惑她,“老婆,我好爱你,我们生个小孩吧。”
两人之间默契十足。
卞雨气他喝酒,扭扭捏捏的,应付不了喝醉的汪节一,力道持久又动作粗暴,她只能放柔声音哄他,“节一,好累。”
“那你躺着,我来动。”汪节一蠢蠢欲动。
睡了一觉,汪节一清俊的贵公子形象又回来了,全无昨晚喝醉的痞赖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