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靖理亏的狡辩:“我这拿着外勤补贴不出勤,良心过不去……”
正骂着呢,门“哐”的被撞开,竹昱和池田靖已经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商局,”任盛华匆忙的招呼一声,把文件夹拍在她身上,“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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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粒茗,女,24岁,白族,云滇J市人,互联网+用户公司职员,Z大工商管理毕业,G市务工。”澹台禾汇报着,“去年在望岗区背了房贷,目前无婚姻关系。”
“这么年轻的高材生?”裘梧翻着资料,看着那张中规中矩的证件照上的姑娘,感叹道,“真是可惜了。”
池田靖叼着棒棒糖:“她最近情况在公司那边是怎么样的?”
任盛华:“一个星期前向上司请了三天年假,但是过期了也没有要回来的迹象。公司高管嘛,也没吭声,想着她自己要是在这么搁下去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裁她的员了。”
竹昱把文件夹一合:“任哥,带一队去望岗区她的住址地;还有一路跟我去她所属公司走访调查。”
这话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池田靖身上。“……?”立青同志满脸黑线,“什么意思?”
澹台禾把监控录像传给竹昱,一面耷拉着眼皮,手指在他、任盛华和裘梧身上转了一圈:“池副你不会真的放心我们仨任何一个人跟竹队一组出勤吧?”
池田靖:“……有什么不放心的?!”
裘梧一把夺过车钥匙,顺势把人推进竹昱怀里,悲痛欲绝:“您放心我们不放心!感谢您年纪轻轻有悬壶济世之志解救一队劳苦苍生!”
竹昱把怀里的人一揽,提起来站稳,嘴角抿着笑了笑。池田靖摁住她胡乱来的手,叮嘱着推推搡搡往外走的三人:“顺便把物业那边的监控也要一下!”
等着人都走了,她也不装了,反身抬肘,左胳膊肘顶着身后人的右肩窝,右手霎那便扼住那人的喉咙。不过看着快而凶残,其实压根没这么用力,竹昱也就乖巧的顺着她的意被顶到墙上靠着。
池田靖嘴里还叼着糖,自下而上眺着她,显得娇艳而不羁。竹昱搂着她的腰,也不恼,睫毛微颤抬眸看见了正好被挡住的摄像头。
“竹队长,”她声音轻而冷,却藏不住撩拨和挑逗的笑意,“休假了三个月,惬意的生活是把您养的满脑子只剩下黄色废料了啊?”
“哦,我不否认这一事实。”竹昱扬扬下巴,任由那只手抚着自己的颈,蹭的自己心猿意马,伏在她耳边,“毕竟,池副队,是谁把我养成这样的,您不会不知道吧?”
池田靖面无表情,暗暗舔着后槽牙,用力把她的脑袋又摁回墙上:“你他妈真是精.虫上脑啊?!办案!办案!!”
说着就放开了她,朝后退了半步,扭头瞥了眼办公室里的监控,转头看见整理好衣袖的竹昱,微微勾唇,踮脚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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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岗区就在警局旁边,越野走国道也就是15分钟的事儿。科技产业园和一众商业巨头的总公司行政部门在这里选择地皮,百米高大楼千厦凌空而起。
竹昱攥着方向盘,双眼目视前方:“关于那双手,你有什么别的主观观点?”
池田靖叼着她的棒棒糖,心不在焉的晃荡一下脚,“你想听的,和商叔想听的不是一样么,”她轻笑,“你们很希望这是那帮人送来的‘礼物’?”
“并不,我的口味没有这么变态。”竹昱皱了下眉,“但是如果是,那么他们很有可能是针对——”
“我。”池田靖转过头,看着她的侧脸,敛了笑意,“然后呢,就把我圈起来像金丝雀一样豢养,再也不要我插手局里的案子吗?”
竹昱没回答。
所有人都各怀鬼胎的对她瞻前顾后,仿佛三年前“破阵计划”就是无形的地雷,踩上去会炸开所有人表面佯装的和平。
“你知道我为什么调任G市一支队吗,”池田靖缓缓说,“你看了我的简历,应该很清楚,三年跳四级到副处,这是普通人一辈子的目标。”
“我本身应该就这么呆在这个岗位,然后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她声音有些凉,“但是我没有,我瞒着所有人报了自愿调任工作,我不想当金丝雀,也不想成为提线木偶。”
我是个自由的个体,一个有思想的、有情结的人。
池田靖搓了把脸,淡淡地说:“我不会因为任何事物企图困住我而困住我,不论是出于保护也好,或是迫害也罢,我就是我,我决定着自己的人生轨道。所以,能困住我的,只能是我自己。”
越野停在了街道旁的停车位,竹昱拉了闸,没有接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