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听着言辞凿凿,却砸得她脑子有点晕,除了“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稍晚些,李薇薇也打来了电话,说是廖泽清组了个密室局,缺两个人,问她和临栩月去不去。
姜宁妤硬着头皮说了去。
但这事她一个人消化不了,于是晚上睡前,趴在临栩月腿上享受上药的时候,她忍不住提了这事,然后问他,“你去不去?”
“去。”男人回答得很干脆,“我一向不排斥看戏。”
她却犹豫了一下,“但你不觉得……这样不太妥当吗?我是说,我们都不知道廖泽清知不知道薇薇怀孕的事,这事是个雷啊……”
“嗯,但我们都不知道别人的想法,只能尊重祝福。”临栩月不以为意地回了一句,瞧着她的头皮说,“你好像长头发了。”
“真的?”她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真的,看到毛囊了。”临栩月用手机拍了张照,放低了给她看。
果然头皮上长了些细细的毛发。
“呜,太不容易了。”她顿时激动了,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全世界!”
临栩月轻顺着她的背,“你说的对,是个好消息。”
等药效吸收,姜宁妤急不可耐地拿起手机,就想在朋友圈分享这个好消息,却发现临栩月发了条朋友圈——
第160章 噩梦
【嗯,辛苦这么多天,总算长毛了。】
附带了一张她的……头皮照。
不得不承认,临栩月拍照有点水准,除了那小块稍秃的头皮,还把她垂落的头发和半个后颈拍进去了,看着有种说不出的唯美。
即便陌生人看了,也会下意识地觉得,这是个美女。
用词没有主谓宾,却显得亲昵,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亲密无间的关系。
姜宁妤心里甜甜的,嘴上却不满地质问,“我要发朋友圈的,你干嘛先一步?”
“历史性的时刻,当然要为我的仙女记录下来。”
“哼,总是发这种暗搓搓的照片。”她找茬道,“谁知道你发的是哪个女的哦。”
“我朋友圈很多不熟的同事。”
“所以呢?”
“他们只需要知道我有主了就行。”
姜宁妤一怔,无论如何都被他的真诚感动。又想到自己偏执压抑,只是被完美伪装的性格,觉得惭愧。
不知道是不是睡前大脑的情绪过于细腻丰富,睡着后,她竟又做了一个冗长而可怕的噩梦。
……
“邵云依把你当礼物送给了我,你说,我该怎么拆这份礼物呢?”
十分雅致的房间,伯顿手持红酒杯,微笑望着由于受迷药影响而行为受阻的她,语气有些感慨,“你也没想到吧,帮了那么多次的朋友,为了往上爬……连你都能出卖。”
她“咚”得从床上摔到地上,试图爬起来,但四肢不听使唤的僵硬。
“不过,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伯顿看着她恐惧挣扎的表情,依然是儒雅的笑着,“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敢从这里跳下去,我就不碰你。”
于是她几乎是爬到窗边,往下看。
三楼的高度,底下是一片草坪。但这个高度已然到了至少骨折致残的地步。
她红着眼,颤颤巍巍地扶着窗框起来。似乎被误解了举动。伯顿放下红酒杯,走到她身前,轻轻握着她的肩膀说,“我开个玩笑,我怎么舍得让你跳下去呢?做我的女人吧,我保证,我会对你百倍的好……”
她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甩开他的手,就毫不犹豫地翻出了窗户。
在掉下去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伯顿震惊得无以复加的目光。
……
【在哪?】
【今天是我们婚礼,宝贝还记得吧?】
【……人呢?怎么不接电话?】
【你到底去哪了?再不回我报警了。】
——【我喜欢上别人了,婚礼取消吧。】
她头痛欲裂,看着伯顿递来的手机上,那句以她口吻发过去的信息,愤怒又焦灼,却由于浑身动弹不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碰你,但你也要付出点代价。”伯顿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我想看看,一个人爱而不得的时候,又会做出怎样的行径。”
几乎是被幽禁的状态。她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情况很不好。偶尔耳边有医生的声音,钢锥或是什么东西击打她头颅的响声。
意识恢复清醒,身体康复,时间上似乎过去了整整三年。
这三年,神通广大的伯顿几乎抹去了她在这个世上存在的痕迹。她努力逃走,找到李薇薇,才知道这三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薇薇和廖泽清离婚两年了。
陆离去周游世界了。
她父母由于她逃婚的行为,颜面扫地,灰溜溜离开了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