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问他，“王杰什么时候下班？”
“这我不确定，你打个电话问问？”
“我们吵架了，他不接我电话。”女孩又直白，又小心翼翼地问，“你能帮我问下吗？”
举手之劳，临栩月就把手机拿了出来，拨了个号码。对面似乎很快就接起来了，他说了两句，就问那女孩，“你叫什么？”
“许晴莹。”
听到这个名字，那边似乎情绪激动了起来，使得临栩月被迫往旁边移了几步，不让那女孩听到自己的私人谈话。
很快他挂了电话，回来对她说，“王杰要加班，让你不用等了。”
许晴莹急了，“不行，我有事找他……你，你能不能把工牌借我一下？”
“抱歉。”临栩月露出了疏离又礼貌的笑容，“我得走了。”然后就牵起姜宁妤的手走了。
正值晚高峰，一辆辆车子穿梭在夜幕下的街道，霓虹灯闪烁，交织成一片炫目华丽的繁华。
他们开了一辆单车，就慢慢推着往家里走。
姜宁妤回头看了一眼，没望见许晴莹的身影，便终于忍不住质问，“王杰有女朋友？那他还约炮。”
临栩月推着车，语气不疾不徐的，“不清楚。”
她却拧眉，“你这是同流合污。他还吵架，早知道我就……”
“就提醒那女生？”他不想被误会，便点到为止，“刚才王杰说，他们两个月前就分手了，女生主动提的，最近新感情不顺才回来找他。”
姜宁妤听出了点端倪，语气微霁，“照他的意思，还是那女生错了？”
“不管是不是，我之前的确没见过他……”那两个字对他而言似乎确实难以启齿，微微皱了下眉，才从牙缝里挤了出来，“约炮。”
姜宁妤便说，“算了，不管别人的事了。你今天工作顺利吗？”
“一般。但收到小仙女的通知，不顺利也顺利了。”
他现在嘴巴像抹了蜜，真就轻易接受了身份的转变，以一个男朋友或是更亲密的身份自居。
放在以前，姜宁妤可能直接就昂起头，飘飘欲仙地骄横起来，说一些顺势应承又得寸进尺的话。
但她很珍惜这种，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有的久违感觉。不想恃宠而骄，便斟酌着措辞，“我今天就是有点想你了……但如果你工作很忙，或是有其他事，你可以跟我说清楚哦！反正家里离得近，我顺路就走了，不会生气或难过的。”
第115章 哥哥
临栩月笑了，“之前找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懂事？”
“那不一样啊，不一样。”她小声说着，又顿了顿，有点自我困扰，“真打扰到你了啊？”
他似乎感觉到了异常，在红绿灯路口停下来，偏头看她。
红绿交错的光影伴随着温柔的淡橘色，将姜宁妤的侧脸渲染出一层淡淡的晕。她眉眼认真，语气慎重，可怎么看都像在患得患失。
他敛了笑，“还记着我说过的那些话？”
“啊？”一时摸不准他指的是哪些话。
“早就不作数了。”他却凝望着她，声音是淡淡的平和，“我已经是你的了。在那之前说过的话都不作数，别去想它了。”
她就知道他想岔了。
也许各自心里都有些话不知该如何表达，她的眼眶又莫名的湿润，心底却欢欣雀跃，小声解释，“我只是怕惹你烦了，觉得我主意太大，天天想操控你。”
他不以为意，“我的自由时间是你的。你有需要的时间也是你的。”
“哦……”
“只有你想不到我的时候，我才会烦。”
“唔。”
“我知道你对我这两年怎么过来的耿耿于怀，但我不想告诉你。怕你得意。想知道就自己去了解。”
“嗯！”
“高兴了吗？”
他忽然间的煽情，就像在小心浇灌着她心口枯萎凋零的花。
可就像她也不会告诉他，那时候他很久才回复的那个“嗯”，让她在哈德逊河边坐了整整一夜。想了整整一夜，要怎样才能挽回他。可完全没法想象她的欺骗和戏耍对那么矜骄的一个人会留下怎样的阴影，不敢卑微地乞求原谅只怕面对他更寒冷严酷的态度，所以不如主动消失。那样也许，仅仅是也许，在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在他脑海中呈现出的自己姿态仍是刻薄却漂亮的。做一条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伤痕也好。
然后她的生活变成了一潭死水。是她应得的。
她甚至试过用别的身份接近他，想从他的世界汲取养分。可惜换了好几个号加了好几回，他连回音都没有……
想想也挺丢人的。
姜宁妤轻轻笑了，“高兴啊，但你能不能让我更高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