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她一题都没有写。
昨天因为太兴奋，完全忘记了习题的事，洗簌完她就趴在床上东想西想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而以檀溪的尿性，昨天布置的题，今天是一定会检查的。
想想以前她习题没写完时檀溪的眼神，不自觉的抖了抖，赶紧按照纸上写的去找，能写一题是一题，总比开天窗要好。
纸上的题不少，前面这一长串都是做过但是她易错的题，檀溪写下来是让她去看去复习的，后面五道才是要写的。
好消息是，只有五题。
坏消息是，都是数学题！
温柔飞快的找到第一题，只一眼她就知道这题选得好啊，不仅费脑子，步骤肯定也不短。
悲伤了一秒，她凝神开始读题，一遍读完她更悲伤了。
她！不！会！
写题就是这样，一急就不会，一不会就更急。
可着急也没用，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往后翻，看看后面几题，哪题会就先写哪题。
翻得急了点，不小心就翻到了最后几页，看着密密麻麻的公式，手顿了顿。
这次是写习题册，习题册最后都有答案，通常都是写完了自己对答案，全凭自觉，这学期以来她都非常自觉的写完题再对答案，加上檀溪一直以来都给她写手抄题或者卷子，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翻到最后，找到第一题的答案。
答案：略
温柔：“……”
真的会谢。
数学题遇到这种答案略的情况非常少，她只能说运气太“好”了。
紧接着运气更好的事出现了，她余光瞥到一个身影朝她靠近。
一抬头……
“……早啊……”她立马挤出一个笑容，同时手悄摸往回翻。
檀溪没错过的她的小动作，目光在桌上的习题册上过了一下，然后才对上她写着“心虚”两字的脸。
淡淡回了一句：“早。”
温柔的小心脏砰砰的，下一秒檀溪却转身朝自己的位置上去了，什么都没说，也没问她要昨天的习题，好像就是专门走过来跟她打声招呼的。
她不确定他是不是看见了她翻答案，但是她还是没敢再翻开习题册的最后几页。
早恋的第一天她过的非常平静，她不去找檀溪，檀溪就像钉在了椅子上一样，她上课看他，他在做题，下课看他，他还在做题，像一个无情的学习机器。
乘着学习机器没关注她，她用空余的课间时间把那几道题写了。
晚自习。
檀溪在温柔身边坐下，温柔十分熟练的把习题册就递了过去。
片刻后。
“五道题就写了三道半，怎么，一天时间翻答案都翻不出来五题？”檀溪道。
他还是看见了，温柔悲愤道。
“我没抄，我都是自己写的，我那是……想对一下答案。”
檀溪也没拆穿她，极淡的“嗯”了一声，点头道：“三题里还有一道是错的，这要是抄答案都抄不对就没救了。”
“……”
檀溪坐过来什么也没拿，直接从温柔的笔袋里抽了只笔出来，准备给她讲题。
昨晚之前温柔总是偷偷的看他，这关系确定下来，她觉得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看了。
这是她男朋友了！
男朋友诶！
她单手撑在桌面上，侧着脑袋看他的侧脸。
他的睫毛很长，细细密密的盖下来，鼻梁直挺，唇很薄，侧脸的线条感分明。
她盯着他出神。
檀溪蓦然侧头，笔敲在她额头上：“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答案吗？”
温柔一下被敲回神，捂着额头委屈的鼓起腮帮子。
转过头去，课也不听了，拿起桌上的便签本，写上。
【檀老师，因你殴打学生，在此正式通知你，你被解雇了。】
写完最后一个字还非常郑重的在后面画了三个感叹号以表达她的愤怒。
手推了一下，明黄色的便签本顺着桌面滑到檀溪桌上。
檀溪垂眸看了一眼，不大的便签纸被温柔的字占满，于是翻了一页，提笔，写完又递回去。
温柔接过来一看。
【通知格式不对，且雇佣关系不成立，驳回。】
侧头发现檀大爷整暇以待看着她，她翻了个白眼，又翻了一页写。
写完又摸出手机飞快的点开微信置顶的对话框，转账，手机和便签一块递到檀溪面前。
【学费已转，雇佣关系成立，你被开除了。】
檀溪看着温柔这一通操作，没忍住弯起嘴角，无奈开口：“那你不学了？”
温柔把传纸条精神进行到底，拿着便签纸写上。
【我有男朋友了，要男朋友教。】
檀溪看着便签纸上的男朋友三个字，舔舔唇，笑了一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