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转着笔，看着本子上的内容，疑惑的讲：“从李平贵这些朋友的口供上来看，他为人老实，手脚勤快，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有人看到他跟冯小涛说过几次话。另外，据他的朋友说，看到他有销毁或藏过什么东西。我也检查过李平贵生前睡觉的床和房间，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陈星推测。“李平贵调换的那份皮屑组织，很大可能已经被他处理掉了。”
雷冰站在贴满照片和写满信息的白板前。
他听了陈星的话，看李平贵和张牵的名字。
张牵和李平贵都是吴少镌的人，但两人的身份全然不同。一个是工厂的厂长，一个是打手，他们两人怎么会有交集？
雷冰想了想，转身问陈星。“你确定那些跟李平贵相熟的人，都如实交待了？”
陈星如实讲：“他们一开始说事情有点多，不愿意配合。不过我找了吴二少爷，他一出面，那些保安立即就老实了，恨不得把家里几口人都说明白。”
吴少镌？
雷冰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的皱起眉来。“你去找他做什么？我不是交待了让你低调点，暗中把这事办了吗？”
陈星见他不夸反而指责自己，便抱怨的讲：“队长，你不知道那些臭保安有多难搞，他们不仅不配合，还调戏我！”
“你——！”
雷冰气得想骂她。
可事以至此，骂也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雷冰也有些精疲力尽，他扶着额头，想这案子还有没有其它解法。
陈星见大家都蔫蔫的，疑惑的讲：“这是怎么了？你们之前不还是很兴奋，说张牵的案子有很大的进展吗？”
温二虎转过椅子，看天真的小师妹。“我们初步确定的凶手，死了。”
就在不久之前，陈渭中进来这里，提供了张牵可能是冯小涛杀的线索。
冯小涛跟张牵有利益关系，又是第一个发现张牵尸体的人，现在还装疯卖傻，确实很可疑。
更可疑的是，陈渭中拿出保安处的监控录象，上面不仅有冯小涛和张牵争执的事情，还有张牵死后他异常的反应。
雷冰不太相信陈渭中的话，但在这些视频面前，他不得不有所怀疑。
但同时，他理智的不相信，心里又想相信它。
因为只有相信它，他们才能破获张牵案，保住他们的荣誉。
可是……
就在雷冰决定相信这些所谓的证据时，冯小涛被人枪杀了。
是枪杀，不是自杀！
冯小涛死在这个大雨倾盆的枪声下，傻子都知道他不可能是杀害张牵的凶手。
即使人真是他杀的，那也另有隐情，不然他不至于被人灭口。
第178章 趁早要电话号码
陈星听了温二虎的话，惊讶的讲：“你们也觉得是冯小涛吗？奇怪，我也这么认为。”
雷冰深皱着眉。“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温二虎跟着点头。“我现在有理由怀疑，张牵和冯小涛，可能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同一个凶手。
雷冰再次看记着信息的白板。
他沉思了许久，推算的问：“二虎，查查走廊的监控，看看冯小涛被枪杀时，吴少镌和陈渭中在哪里。”
听到他的话，询问室的人都惊讶的看他。
温二虎一把坐起来，认真的看不像开玩笑的老大。“队长，你是怀疑吴二少爷？”
雷冰没点头也没摇头，凝重的讲：“李建生和张牵还有冯小涛，都是林氏集团的元老。他们三个的死亡，有一定的关联性。”
陈星不解。“可是吴先生没道理杀他们啊？”
雷冰看了她眼。“不是怀疑他，我现是要弄清楚真相。”
他说完向温二虎示意了下，让他去查视频。
温二虎没再废话，打开电脑，往回翻各个走廊的监控。
雷冰在温二虎查的时候，看苦思冥想的梁志雄。“大雄，你那什么情况？”
梁志雄听到队长的话，立即讲：“我这没什么特殊的情况，就是……”
他把苏玉锦的口供给他看。“就是单从苏律师个人的口供来看，我实在没从这些对话里，看出杨易要跟他拼命的东西来。”
苏玉锦刚醒，喉咙又受了伤，虽然说话不利索，但梁志雄以他专业录口供十几年的经验，还是把该问的话都问了出来。
可梁志雄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的琢磨苏玉锦说的话，甚至把他跟杨易的谈话往最坏的方向想，也找不出杨易要他命的原因。
雷冰扫了眼苏玉锦的口供，不太在意的扔一边。“要么是苏玉锦没说实话，要么是杨易有病。”
有病？
梁志雄一下想到什么。“队长，杨易是精神病院的医生，你说他现在这么有持无恐，什么也不肯说，是不是想装疯逃过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