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当时做出一点点改变，或许就能把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但他没有那么做，他亲眼目睹好友的死，除了极度的害怕，更恐惧凶手会一并解决他。
冯小涛非常清楚凶手是什么人，自己和张牵又是怎么犯了不可饶恕的错。
他站在床边，望着行凶与挣扎的友人，只能颤抖的祈祷，对方不会杀了自己灭口。
结果对方真的没有杀他，只徒留他在深深的悔恨之中。
杨易看脸色又不太好的冯小涛，疑惑的问：“冯总，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心事？”
冯小涛回神，看担忧的医生，迅速的摇了摇头。
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心里非常清楚。
有些事即使是烂肚子里，也不能对任何人说，包括所谓的心理医生。
冯小涛看着年轻的医生，感叹的讲：“可能这就是我们的命数吧。”
杨易安慰他。“冯总，这件事你别太自责，要看开些。”
“我……我尽量吧。”
冯小涛跟他说了许多，心情好些，算是缓了些过来。
他起身送客的讲：“难得的好机会，杨医生，你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快回去宴会吧。”
杨易跟他走向门口的时候，提议的讲：“冯总，你跟我一块去吧？这可是我们在岛上最后的社交机会了。”
冯小涛疑惑。“什么意思？”
“应该是岛上这两起命案的原因，江家新任家主，决定明早十点返航。”
提前回去榕城吗？
这样也好，早点回去，早点把事情结束。
冯小涛叹了口。“杨医生，我就不去了，实在没有玩乐的心情。”
杨易点了点头，开门出去。
“杨医生，”冯小涛看着陪自己聊了许久的医生。“杨医生，你是跟周院长一起来的吗？”
杨易再次点头。“对，怎么了？”
冯小涛确认的问：“要是周院长带你来的，那你应该已经是副院长的确定人选了是吧？”
第82章 天亮之前找到凶手（二更）
冯小涛确认的问：“要是周院长带你来的，那你应该已经是副院长的确定人选了是吧？”
杨易看突然问起这事，似是有点担忧的冯小涛，想了想讲：“我想应该是的。”
他用了肯定的语气，说着棱模两可的话，让人先入为主的以为，这就是确定的信号。
冯小涛得杨易的回答，宽慰的讲：“那没什么事了。”
“冯总，你有什么就直说，没关系的，不要压在心里。”杨易为他着想的讲：“或者你想跟我再聊聊？”
冯小涛见他这么关心自己，犹豫的讲：“我是不久前在一次聚会上，听周院长提及一个叫许奂东的年青人，看他好像对他颇为看重，以为他会提拔他当副院长。”
杨易听到这话，眼神微变。
许奂东，是他的同班同学，也是他在医院里最大的竞争者。
周世懂一直不答应他的申请，原来是想把空位让给他吗？
杨易是临床心理学和行为医学的专家，他能很好的开导冯小涛，并让他信任自己，也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跟他解释：“陈主任表现向来都非常很出色，院长看重他是应该的。”
杨易真挚的讲：“说起来，我跟奂东还是同班同学。就算真是他当了这个副院长，我也会祝贺他的。”
温和儒雅的语气，和不卑不亢谦逊的话，真应了那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让人感到无比的舒服。
冯小涛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松了口气。“原来你们是同学啊？这就怪不得了。两个名校的人，我要是周院长，也该头痛了。”
杨易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再次寻问：“冯总，你真不跟我一起去吗？迈克尔·金农还有一首独奏，我们现在赶过去的话，也许还来得及。”
“我一个整日跟金钱打交道的俗人，哪会欣赏这些。”冯小涛挥了挥手。“你快去吧，免得错过了。”
“那我就走了。”
“走吧走吧。”
冯小涛望着走掉的杨易，努力支撑的脸垮了下来，没有一点精神。
他跟张牵联手企图做空吴少镌的这件事，还没有过去。
张牵的前车之鉴就摆在他眼前，如果不按照吴少镌的要求做，自己也会步他的后尘。
可即使按照他的要求去做，自己也不会好过。
吴少镌心狠手辣，他是不可能原谅背叛他的人的。
冯小涛坐回原来的位置，抱着头静静的发呆，等待时间的流逝，以及他审判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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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冯小涛发呆，杨易回到宴会时。
二楼的刑警们，就没停下来过。
雷冰叫来所有队员，对着他们敲桌子讲：“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找到杀害张牵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