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意礼客气一笑,提腿迈步,刚走了两步,身后房门,发出喀拉一声。
门从里面锁住了。
棠意礼好似知道一样,转身,在被按在墙上的瞬间,开、腿、缠、上。
他们甚至来不及给房间插电,便在玄关撕扯起来。
这里,与在泳池不同,杜绝了一切打探,绝对的黑暗,也象征着绝对的安全感,他们可以肆意,释放,尽情,挥霍。
荀朗屈|腿而上,温热呼吸,萦绕于耳畔,棠意礼那浸水了似的声音,带着鼻音闷哼一声。
随即,棠意礼便展现了青涩而疯|狂的一面,好像要激怒荀朗,将她彻底摧毁才好。
她不停地说,不够,不够,哪怕欢愉佐以痛苦,她还是死咬着荀朗的肩膀。
荀朗亦是锋芒毕露,抵在她耳边,狠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
“棠意礼,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棠意礼从颠簸的混沌中抬眸,满眼水光,茫然问:“什么事?”
“看来你真的忘了。”却引来棠意礼的尖|叫与眼泪,她不得已反手撑住墙壁,作为自己的借力,方才稳住心神。
棠意礼带着沉重鼻息问:“倒底是什么事?”
“果然没良心。”荀朗有一些凶恶,可还是不得已抛出提示,“奥运会之前,你给我画手表的那晚,说过什么?”
第199章 她顶多是起个调
记忆不会湮灭,何况是棠意礼鼓足勇气的那一夜。
那一晚,她纠结、羞赧、小心翼翼,不就是为了他的一个应允吗?
她怎会不记得,自己小心翼翼地问,荀朗,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原来,荀朗今晚一直都在等她开口。
这已经是荀朗最大的让步了。
只要你开口,我就同意。
可你为什么迟迟不提。
分不清是生理性的泪水,还是什么,棠意礼眼睛里已经盛不丁点儿情绪,泪水疯狂地往外涌。
她抱住他的肩头,小声的呜咽。
荀朗停下动作,双臂收紧。
他不懂她泪水的来由,但这样悲伤的棠意礼很陌生,突如其来,止都止不住,他想伸手,替她擦了一擦冰凉的小脸,可棠意礼用迎合打断了他。
她口中还是含糊而渴望地喃喃。
“荀朗,我很爱你,往后的每一天,都会比今天更爱你。”
所以,如果我们无法重新开始,那么我希望明天永远无法到来。
沉沦与毁灭,就很好。
千万不要让我有一刻的思考,不然,我怕自己会后悔——责任扛在肩头,一旦放下,哪会生出第二次勇气再去扛。
所以,别问未来,不讲道理,荀朗,就让这一夜,成为我们爱过的证明,让我把青春葬在你的怀里。
……
荀朗早已心生疑惑,真正确定出事了,还是在早晨醒来。
床边一片空荡,凌乱的被褥,和他伸出的长臂上,还带着酸麻的压感,无一不说明昨晚确实发生过旖旎。
光洁的背肌起伏发力,荀朗撑坐在纯白的薄被中,露出整块的腰间腹肌,正因为上涌的恼怒,阵阵蓄力。
他拿过手机先看表:早上五点零五,再看信息栏,一片空无。
很好。
一个多小时前,还与他抵死缠,绵的人,果然跑了。
棠意礼知道荀朗一向起得早,所以为了跑得神不知鬼不觉,还特别狡猾地用身体来施媚,把他放倒后,然后再偷跑。
荀朗不过就睡了二十分钟,还真叫棠意礼找到了机会!
怒气上涌,荀朗还是不抱希望地给棠意礼拨了一通电话,嘟嘟两声后自动挂断。
他对着手机屏幕,定定看着,直到屏幕自动熄灭。
先玩人间蒸发,再把他拉进黑名单了?
真不错啊,棠意礼,玩得一手好把戏!
荀朗低头自嘲轻笑,随即嘴角上扬,弧度慢慢回落,最后,他忍不住一拳,砸向床面。
……
能给世界冠军当陪练,一练练一晚,棠意礼觉得自己能够早起按时上班,也算是世界顶级体力了。
她强撑着,听父亲坐在茶桌对面,念念叨叨,有点犯困,怎么办。
严重的睡眠不足,棠意礼身体往沙发上靠了靠,刚要翘个二郎腿,腿弯还没搭在膝盖上,她就吸了口凉气,暗自叫苦。
也不知道是低估了运动员的体力,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耐受力。
不得不说,疯狂是有代价的。
棠意礼又慢慢把腿放了下来。
今早从酒店出来,她匆忙回了趟家,套了件连体衬衣裤,美貌如常来上班,看不出一丝一毫落跑的渣样。
带着微微困倦和满足感,棠意礼脑子里总会不自觉冒出一些片段。
她在心内腹诽,荀朗简直是个力量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