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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荀朗陪棠意礼刷夜,天亮才回宿舍,小寐了一下,就开始了一天的高强度训练,中午回宿舍补了一觉,下午才将将撑了下来。
晚上又被雷朋深拎去训话,魏然在旁边凉飕飕地,说荀朗昨晚没回宿舍,一下就把雷朋深给点了。
“你这都第几次了?!晚上熬夜不睡觉,严重影响身体机能的恢复,第二天接着练,你以为你铁打的吗?!”
“哪个运动员,像你一样,不爱惜身体,荀朗,你特么还想不想干了?!”
荀朗看了一眼魏然,他笑得像个大尾巴狼。
雷朋深又足足骂了二十分钟,才算熄火。
师兄弟几个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各个心有余悸。
祁东笑骂魏然:“你够孙子的啊,大师兄的黑状,你也敢告。”
魏然恬不知耻地说:“我们是好兄弟嘛,对吧,大师兄。”
荀朗对上魏然,突然一笑,搞得魏然打了激灵,他又赶紧说:“大师兄要是不喜欢一个人挨骂,我现在就进去告诉教练,昨晚祁东也没回宿舍。”
“我操,你还是不是人!”
“敢背叛全人类,看老子不废了你!”
祁东上去就拿肘弯拐住魏然的脖子,两个人在林荫道上,打闹起来。
还是程准把他们拉开,问祁东:“师兄,你昨晚去哪了?”
祁东刚才还一副老子杀你全家的气势,突然萎了,慢慢忸怩起来,“也没去哪?”
赵佳腾知道内情,笑着揭发:“祁东昨晚失身了。”
“真的?!”
“我操!”
“祁东你可以啊!”
男生们爆发出鬼狐狼嚎一样的笑声,这里面除了有羡慕嫉妒恨,还有暗搓搓躁动的少男心。
程准问:“师兄,你从哪认识的姑娘?”
祁东清清嗓子,故作沉稳道:“就那天,给老头子庆祝升职,在夜魅酒吧认识的,你们都去厕所了,她就过来要我微信,然后大家聊得挺愉快,就……嗯。”
“靠,那不就是三天前的事?!”
“姓祁的,你够快的!”
祁东一脸风骚,丢出他全部的成语储备:“男欢女爱的事,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然后就生儿育女了嘛。”
荀朗:“……”。
魏然:“……”
程准:“……”
赵佳腾::“……”
魏然上前勾着荀朗的肩膀,问:“大师兄,你和棠意礼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生儿育女了嘛?”
程准和祁东眨巴眨巴眼睛,都等着听答案。
或者,等着荀朗打爆魏然的头。
但两者都没有等来。
因为棠意礼来了。
她嘀了一下车喇叭,然后把车侧停在路边。
棠意礼下车,隔着马路,朝他们招招手。
在这个风雨欲来的夜里,棠意礼这条裙子,很好地诠释了这个仲夏。
吊带直筒长裙,裙摆上的流苏缀着黑纱,呼应前襟胸前,那里的一片黑色绉纱,做了褶皱,尽量加厚了布料,但却没遮住什么,反弄得有点掩耳盗铃。
随着棠意礼笑容摇曳,胸口线条起伏,白皙地在这个夜里散着柔光。
靡丽而不轻浮,这是棠意礼一贯的招式。
随着距离不断缩短,男人们走过来,也看见了棠意礼这一身,都在血气方刚的年纪,霎时有点不知所措,连招呼都忘了打。
荀朗扬眉,眼神暗带警告。
棠意礼莞尔,转身上了副驾,乖巧地系上安全带,看向荀朗的方向,拍拍驾驶座的皮质座椅。
勾魂夺魄,不由分说。
荀朗紧随其后,上车,启动离开。
高大的白杨树,灌满了夜风,树叶被吹得刷啦刷啦作响。
路上剩下的四人,影子拉得老长,赵佳腾率先回神。
“我操,就这,妖孽一样,你叫大师兄怎么爱惜身体啊!”
……
大雨瓢泼。
天气预报果然没说错,今晚的雨,比昨晚还要大,车子都没开出去多远,就已经开不动了,雨水像从天上灌下来一样。
前挡风玻璃被冲得,根本看不清路。
荀朗把车勉强停在路边,打着双闪,想等雨小点再走。
两人坐在密闭的车厢里,慢慢觉得有点热,荀朗调节空调,棠意礼逗着他,“这回不会又嫌我衣着暴露吧?”
荀朗扫了她一眼,无奈地笑:“昨天看它穿在模特身上,并没有觉得暴露,今天穿在你身上……”
裙子那腰身,连着臀腿,太紧了。
哪哪都透着个妖。
“不过,祝贺你,得胜归来。”
上午他就收到棠意礼的短信了,当时他叫荀妙云帮棠意礼理清障碍时,还为她捏把汗,哪知道最后,棠意礼真的赢了,听说还得了李太太一票,可见是真有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