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收入需要覆盖公司除了两父子以外,三个正常工作人员的工资,社保交金,办公场地的运营费用等等。
账面上每年能剩下的金额是可以计算出来的,根本不可能像向潘思琪说的,拿给范启明几百万创业赔本。
“我们为了印证潘思琪的话,再次彻查了潘思琪,范启明,范荣三个人的个人银行存款。”
潘思琪的银行存款主要源于范荣打款生活费,这个在之前就查过,没有太多问题。
范启明最近两年,收入主要源于公司时不时发放的工资,而他前几年的主要收入确实源于范荣的转账。
一笔笔少则十几万,多则几十万的转账……
这些钱,大家推测应该就是潘思琪说的,范荣拿给范启明投资创业但是都赔掉的钱……
“范荣个人账目有点意思,他打给潘思琪还有范启明的钱都不是源于公司账户,并且有很多查不到来源的钱。”
干警说完,立刻调出了范荣的个人账户收入项,多笔现金存款。
虽然每笔现金不过几万块,但是少的时候一天一笔,多的时候一天多笔。
累积在一起,数目非常可观。
“这个钱,我们在公司账目上没有找到对应的支出项,不排除他为了避税,一些该走公司收入的钱拿了现金,直接存自己的个人户头。”
顾添点了点头,认可分析。
现在小微企业,特别是私营小老板,为了避税无所不用其极。
个人账户公用,公账私收情况非常普遍……
“但是也太多了吧?他能收那么多现金?”
“按他一对一服务的收费标准,我们现在查到的,低的一单五六万,高的不过十几万,这么多年意味着什么?”
叶锐不相信是因为这个原因。
理论是理论,现实逻辑是现实逻辑。
粗略一算,如果都是源于商业咨询收取的服务费,意味着平均下来,一个月有十个左右客户购买他的咨询服务,还是缴纳现金。
“我们查到他4月到了逸林后没有外出记录,根据潘思琪所说,我们通过范荣的银行卡消费记录,加油站监控记录确定他六月下旬回过靖州。”
“其他的时间,他在哪里?一直待在逸林?他有没有继续开班授课?”
“我倾向于没有,因为你看他公司的账目上是没有这类支出的。”
叶锐支出了范荣公司最近几个月银行流水的蹊跷之处。
最近三个月,范荣公司账面上,没有出现其他咨询公司的公对公分成性质的转款,也没有出现范荣公司因为负担培训班成本的向其他公司转账。
收入非常单一,都是个人对公转账,从几万到十几万不等。
这部分钱覆盖了这一段时间公司的正常运转,但是同时,范荣个人银行账户上,出现了多笔现金存入记录。
这个蹊跷的现金存入情况,从六月底到七月上旬短短十天的时间里更加明显。
几乎都是无卡存款,有ATM机操作,有银行柜台操作,单天分多笔存入,最少的一天都有七八万……
“范荣目前账户余额几毛钱?”叶锐虚了虚眼,想到了刚才一晃而过的三张卡现状。
范荣账户余额几千块,潘思琪十几万,范启明有五万多。
“这些钱哪去了?”
“问得好。”
顾添说完立刻揭秘。
这些钱从六月中开始,从逸林郊区的某家银行ATM机,几乎以每天一到两笔的频率全部提取了出来……
“这他妈的提钱跑路吗?”叶锐眉头紧皱。
“我已经找涉及到的银行调取监控记录了,尽量收集的多一些。”
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李忠明立刻表明一切都在追查。
“如果取钱的不是范荣本人,那就是绑架他的嫌疑人。”
“如果是范荣本人,那这案子就很有意思了。”
顾添摸了摸下巴上新冒出来的胡茬。
“叶锐,说说你问到的情况。”
“我问到的情况啊,就是范荣就是个骗子,按现在的说法就是利用一些事业不顺的人想要翻身的迫切想法,骗人钱财。”
叶锐总结完推了一把卓一鸣,卓一鸣轻轻撇了撇嘴,把他们询问过的几个人各自讲述的情况归纳总结了一遍。
卓一鸣说完后,自觉自己没有听全周德凯的话,所以也不敢往下评论,扭头求助似得看着叶锐。
叶锐微微一笑接上了卓一鸣的话。
“大家听完有什么想法,都说说,我瞧瞧大家看法是否一致。”
卓一鸣轻轻吐了一口气,幸好叶锐接了。
要不然他真怕顾添问他,你刚才干嘛去了?
“所以读书和见识很重要呢,破了这么多案子,不是说高智商的人不被骗不踩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