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锐掏出手机摁亮电筒对着柴禾堆底部的缝隙照啊照。
“卓一鸣,拿证物袋。”
“快!”
叶锐语气兴奋,伸手快速扒拉柴禾,等到扒出一条能够进入一只手的空间立刻探进了右手。
他侧着身子,紧抿双唇,眼睛望着天,凭借记忆中瞄到的影像不断摸索。
“呼……”他轻轻吐了一口气旋即立刻憋住,绷直手腕撤出了右手,在他的手指间多了一小段黑褐色的棍状物体。
“徒弟,看看这是啥!认识吗?”
“烟卷!”卓一鸣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盛行于农村老大爷中的手工烟卷。
购买散装的烟叶,然后自己亲手卷的烟卷。
“你们发现什么了?”听到声音的苗宇走进厨房看见叶锐举在手里的证物袋,一把薅了过来。
“罗国强裤兜里我发现了残留的烟叶,没准这也跟他有关。你哪里发现的?”
叶锐站起身退开,指着散落一地的柴禾。
“这些柴禾劈了很久了,按村长的说法,李家没人抽这玩意。”
“你们退开点我来。”苗宇在叶锐手指的范围全部喷上了鲁米诺。
“啪嗒”灯光熄灭,厨房再次陷入黑暗。
三个人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目不转睛盯着同一个方向……
片刻之后,幽幽蓝光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一点点亮起了代表希望的光芒。
“来人,来人,多拿点大的证物袋来。”苗宇兴奋的喊叫吸引来了所有人。
没多久,那些带着蓝光的柴禾全部被一根根分装进了证物袋,空处的地方闪耀着更浓烈的蓝色光斑。
苗宇嘴里不断啧啧啧,挥舞着小铲子直到地上挖了一个大坑才作罢。
“这血迹按我经验来看,很新鲜,非常新鲜!并且保留的很完整,没有被破坏过!”
“这案子马上就能破了!!”
午夜,在李家旧屋的搜证全面结束,虽然收集的东西不多,但是却分量十足。
另一头,除了寻找开着车在大马路上乱转的毛小坤有点费劲,其他两个人已经被带回了市局。
两个人的表现反差极大,张如涛不断询问为什么抓他,他犯了什么罪。
李松松从确认来找他的是警察后,直到坐进询问室都没有再说过一个字。
卓一鸣在叶锐的鞭策下,一路驰骋,回来的路比去的路还少用了半小时。
车在市局院子里刚停下,苗宇推开车门冲下车跑到墙边,手撑着墙壁大张着嘴干呕了半晌,除了声音什么都没有……
叶锐笑嘻嘻调侃了他一句:“不中用啊,慢慢吐昂,我上去了……”
“人在哪呢,情况咋样啦。”叶锐进了办公室就嚷嚷,顾添木着脸走出小隔间。
“都给你留着呢,走吧。”
张如涛还在不厌其烦的追问,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抓他,他能不能和家里人联系。
他的脸涨得通红,嘴唇因为说话太多起了白皮。
叶锐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你觉得你犯了什么罪?”
“我……”张如涛一顿,斟酌了片刻。
“我觉得我最多有点违背道德,没有什么违法乱纪的行为……”
“就算有人举报我了,或者跑来报案了,我也不至于被判刑吧……”
张如涛有些艰难的说完两句话后直勾勾的望着叶锐。
“违背道德?你怎么知道只是违背道德呢?不如你说说给我们听听。”
叶锐语气轻松,完全不像审讯。
“我……我不过就是找了个结婚的……”
“啊……”叶锐立刻抬手捂住自己张开的嘴巴。
“就这点事?没别的了??你可得老实交代,现在给你机会坦白。”叶锐假装义正言辞掩饰自己的惊讶。
“他是给我花了钱,但是你情我愿,如果这样我都算犯法,那他明明是同性恋却和女人结婚是不是算骗婚,更严重!”
“哦……既然说到这个,那你再说说你交往过几个男人,别的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就只有这个是结婚了的,其他都是单身,再说我也不算脚踏两只船,你们究竟抓我回来干嘛啊,不会是他老婆报警说我骗钱吧??”
“我们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月呢,他总共也就给了我三千块,他老婆要我都可以还回去!”
张如涛绞尽脑汁都想不到,自己怎么会进了局子,除了被现任的老婆告发,他想不到其他任何可能。
“既然你这么配合,那我们问什么答什么,不要有隐瞒,如果查明跟你没关系我们就会放了你。明白吗?”
“我能隐瞒什么啊,我什么都说。你们问就是了,我保证什么都说。”
“名字,职业,年龄,哪里人。”
张如涛,19岁,望北市人,在瞭阳市夕阳西餐厅做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