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短暂的离开,话音接踵落下:“可以伸进去吗?”
“...嗯。”
唇齿被撬开,路遥红着脸,连眼尾都被晕上一抹薄红。
天已经完全黑透,雨没有减缓的意思,啪啦拍打在窗上。
纪存礼修长指节轻叩路遥脑后,唇齿相贴,黑暗宿舍中传来唇舌交叉的声音,在没人看得见的黑暗中眸光满是抑敛。
单人床铺因为被迫承担两个成年男人的重量下沉些许,路遥前些天刚换了黑色床单,白皙皮肤躺上去的时候就算在黑暗中也异常晃眼。
被纪存礼指尖带过的地方撩起一片灼热,伴随无端声响,漆黑中男人声音低沉悦耳,喷洒热息拂过耳廓。
“很早就想问,小兔老师是用这些来画漫画的吗?”
卡扣被轻而易举打开,铃铛与金属碰撞叮铃作响,借着月光,保险箱中散乱道具轮廓清晰可见。
“!”
春日的雨打在窗上,路遥脚趾蜷缩,单手遮住绯红眼尾。
冰凉液体顺着腰落下,冰得路遥浑身猛地一颤,颤栗一路蔓延到了尾椎。
“可以进去吗?”
“...嗯。”
“可以动吗?”
“..嗯——!”
声音变了音调,破碎被淹没在摇晃的床腿中。
指腹摁在两侧,离开时没有瑕疵的白皙皮肤上多了两道鲜明指痕。
路遥实在受不了,想抓着枕头捂在自己的脸上,却扯动了禁锢手腕的金属链条,像是惩罚般深撞了下,本来就快要到达的临界点蓦然迎来窒息般的kuaigan。
宿舍不算太黑,看不见的只有路遥。
“小兔老师知道自己的耳朵总是把自己出卖吗?”
细碎的亲吻落在颤动睫毛上:“当时我就在想,小兔老师哪里都这样容易染上颜色吗?”
声音落在鼻尖,路遥眼神不知道看向哪里,白皙皮肤中透着粉,手铐被扯动叮当响,连带着颈间黑色铃铛也一同响动。
“...闭嘴!”
“好。”
金属碰撞声响逐渐消失,宿舍陷入安静。
良久,响起快要带着哭腔的咬牙切齿,“....动一下。”
无人回应。
“纪存礼...”
“好的。”低沉声音含笑,金属碰撞声响蓦然急切。
雨下了半夜,声音也跟着快要天亮才停。
微光透过窗帘,朦胧中连空气中星点灰尘也清晰可见,床铺上黑色长发缠绕在相握的十指。
路遥先睁开了眼睛,他没敢动,抬眼看向眼前放大的一张脸。
纤长的眼睫微垂,鼻梁高挺,俊逸得不像真人,甚至连毛孔都看不清晰。
目光最后停留到他的唇上。
颜色不浓郁,淡淡的,看起来很好亲。
——也是真的好亲。
想到昨晚纪存礼用他的手,他的唇都是做了什么,路遥大脑充血一样,无数细碎的画面汹涌充斥。
到底是他妈谁说的男人25岁以后体力会明显下降!
他要被纪存礼!!要被纪存礼——!
一口气憋在胸口,酸涩肌肉和某处仅仅以为一个吸气的动作被牵扯。
路遥疼的连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暗暗倒吸了口凉气,尽管已经小心但还是惊动了熟睡中的男人。
令人羡艳的长睫毛动了动,下一秒纪存礼睁开眼。
“怎么了,疼了吗?”纪存礼声音有些沙哑,但听得出来已经清醒很久,眼中没有半分的困倦。
路遥被这样一张在手机上舔了将近十年的脸注视着,突然感觉自己还能在挨上几下。
想到昨天晚上纪存礼给他擦干净残留的痕迹,路遥红得整张脸都染上了色,却嘴硬摇头:“还可以。”
纪存礼起身,很轻的笑了下:“让我看看。”
“...”路遥全身都快要红透:“不太礼貌吧。”
被迫当了一整晚观众的礼礼“喵”了声,三下跳上床示意饿了。
路遥这才想起来儿子一直在宿舍里。
....!!!
路遥这幅窘迫表情,纪存礼不需要猜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原本也是开玩笑,他半夜的时候不放心,每隔几个小时就要起来看看有没有发炎。
纪存礼俯身轻吻在路遥的发顶,开玩笑的心没消:“那我礼貌点,可以让我看看吗,小兔老师。”
无心再去想昨天竟然有观众这件事,昨晚的声音又在耳边想起,路遥下意识的脊椎发麻!
面无表情的往被里缩了一点,打算当个没张嘴的哑巴。
纪存礼见他这样,眉眼弯了弯,也不继续逗他:“我替你请了假,在睡会吧。”
说完他蹲下给礼礼到了猫粮,顺便把被他当做玩具的头模解救出来。
路遥的目光随着纪存礼移动,半晌挣扎着缓缓起身。
睡是肯定睡不着的,他浑身难受,特别是被过度使用的地方,现在还有着纪存礼没离开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