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又咧嘴一笑，“禾哥，你这话说的，我多害羞！”
大龙受不了小虎这个恶心样，伸出胖乎乎的手掌乎到小龙脸上，“边儿去，那个顾言是怎么惹的禾哥还没说呢。”
话题又回到了顾言身上。但是话到了嘴边，苏禾又不想开口。
说什么？难道说他堂堂苏禾，就因为别人没对他笑，没追着他讨好，还不愿意跟他说话，然后他还在意起人家了？他还有点委屈了？这是能说的东西吗？
说不了一点儿，这比追不上胡娜娜还丢人啊！
但是眼前大龙和小虎两双四个瞪得大大的眼睛，都在等着他说些什么。
真他妈骑虎难下。
苏禾揉了揉太阳穴，垂着眼避重就轻，“就顾言，我没提过吗？我没跟你们说过吗？你们那木头脑袋也不记着点儿事儿！就那个，一直压着我，考全校第一那个人。”
“对对对，禾哥，你说过，我想起来了！”小虎立刻回答。
“然后呢？”大龙接着问道。
“没啦，我一想起来每次他都抢我的第一名，要是没有他，胡娜娜我早就追到手了，我就生气呗！”
苏禾的眼睛眨了眨，眼珠子乱转，生怕大龙和小虎继续不依不饶。
而他没看见的是，大龙和小虎已经以独有的默契，对了个眼神，心中暗自有了盘算。
菱湖高中有个学生论坛。
里面是学生相互交流学习心得的各种帖子。
当然，偶尔也会混进去几个八卦帖，比如今天晚上。
好几个楼主同时发了关于学校第一名和第二名同框的照片。
“第一名和第二名首度同框，期中考试榜首花落谁家！”
照片里苏禾跟顾言坐在阳光之下相互对望。
顾言倾斜着脸，眼眸低垂，高挺的鼻梁挡住了脸上光线，看不清表情。
而苏禾则是完全将脸侧过去直视顾言，唇边还带着不易察觉的弧度。
两个人在照片中看起来倒是一片和谐，与现实中的剑拔弩张形成鲜明对比。
而大龙点开帖子的时候，下面已经有好几条讨论了。
爱踢球的呦西：[我第一次看见苏禾跟顾言在一块，他俩关系这么好吗？]
我爱生物：[这两个人都好帅啊，分不清是学霸之争还是校草之战了！他俩怎么能这么优秀！]
小红我是小明：[顾言！我心中的神！这次期中考试的第一名肯定还是顾言！]
偷偷告诉你：[听说苏禾直接去班里把顾言拉出来的！两个人有故事。]
我是苏禾：[给我删了。]
没见过帅哥@我是苏禾:[你要是苏禾，我就是顾言。]
我是苏禾：[图片]
图片是一张苏禾的贴脸自拍，加上一只竖着中指的手。
我是苏禾@没见过帅哥：[你哪班的？]
飞天小猪：[卧槽，真是苏禾！]
[……]
紧接着没过几分钟，这个帖子就被楼主删除了。
没见过帅哥的账号在帖子被删除之前就注销了。
楼主的账号紧随其后，也注销了。
不过看完帖子，今天苏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龙和小虎也大概猜到了七七八八。
应该还是胡娜娜那句“我只喜欢年级第一名”引发的蝴蝶效应。
“哥，你看这个顾言眼熟不？”小虎盯着早就保存下来的合照看了半天，觉得自己好像见过顾言。
照片里的顾言五官清晰，一张鹅蛋脸，扇形褶皱特别深的欧式双眼皮，高挺的鼻梁，鼻翼却并不锋利，嘴唇有些肉感，整张脸自带混血气质。
苏禾的脸看习惯之后，一般颜值的样貌小虎怎么都记不住，但是能跟苏禾较量一下的帅脸，他却是过目不忘！
他的眼睛，就是尺！
大龙顺着小虎的手指，也盯着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拍了下大腿。
“他不就是那天咱们教训虐猫变态的时候，突然冒出来那个人吗！”
“对对对，是他！”
大龙和小虎又是默契地对视一眼，相互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小虎双手相交而握，然后转动着手腕，摆出了一副故作凶狠的嘴脸。
“这小子，惹到咱们禾哥了，就别怪咱哥俩无情！”
“没错！咱禾哥追胡娜娜碰了壁，心里难免不高兴，咱俩就把禾哥眼前的障碍，给他除掉了！”
大龙也觑着眼睛，胖乎乎的拳头握得死紧，但就是发不出电视剧里的反派角色握拳的时候那种骨头嘎吱响的声音。
期中考试当天，顾言从早上起床开始就一直打喷嚏。
今天早上，蒋志平心情格外地好，甚至还给顾言准备了两个热乎乎的肉包子当做早餐。
要知道平时在家里，顾言的饭永远是凉的，而且连点肉渣子都见不到，只有每次考试之前，才会有这种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