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关我什么事儿?”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有人让她来到玉枝阁,而且让她被迫“引火上身”,可她偏偏不接这把火。
本来就莫名其妙。
管事支支吾吾半天,硬是说不出话来。
她准备撤了,却有人非拽着不放。
“剽窃他人之作,无耻之徒。”
长吐一口气。
真是要给烦死了。
她瞪眼瞅着方牧:“你说什么?”
方牧甚至还提高了声量:“我说,剽窃他人之作,乃无耻之徒。”
“谁剽窃了谁的作品?”
“你剽窃了他人的作品。”
“谁是他人?”
“像你这样的商贾之流,不可能作出那样的诗句。”
“今天我把话放这儿,小洞天所出诗句,若原作者找上门来,我给他赔礼道歉。”
“古往今来,许多诗人,一辈子不过一首名作而已,你剽窃了他人之作,不过赔礼道歉?”
“我磕头认错可以吗?”
“我叫他父亲可以吗?”
火气蹭蹭往头顶冒,她加快语速道:“堂堂个大男人,在这儿婆婆妈妈,鸡毛蒜皮扯一大堆,有人找我,行啊,先证明那首诗是他所作呗!”
“你口口声声说我剽窃,又拿不出证据,请问,你这算不算污蔑他人?”
“算不算诽谤?”
“算不算无中生有?”
“女子就不能作诗了吗?”
“商贾就不能作诗了吗?”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不知道,只能说明你的浅薄!”
“请你回家问问你爹,你爹的爹,还有你爹的爹的爹!”
“养不教,父之过。”
“教不严,师之惰。”
“请你回家学学教养,学一学严谨!”
待她合上了嘴。
场面顿时一静。
“说得好!”
万公子竟鼓掌起来,一边瞪眼去瞧方牧:“肤浅!”
不过,也只有万公子一人拍掌而已。
万公子还“啪啪”拍掌。
方牧的脸色已经是红转黑:“你可敢与我对诗?”
“不敢。”
她回答得太快了,方牧明显是愣住。
随即,方牧跟身旁的人说道:“她是认输了!”
“你龟儿子是个瓜皮,再缠着老子不放,你生儿子没屁眼!”
再次。
成功镇住对方。
她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
再待下去,只有一件事可做——揍人。
打是打不过的。
因此,闪人,快闪。
回去的路上又遇见点事。
绕了一大圈,然后,冤家路窄。
等她快回院子的时候,巷子口忽然出现两个人。
“可是小洞天掌柜?”
“不是。”她埋头就走。
“站住!”
“停下!”
“跟我们回府衙!”
回头看了好几眼。
天色昏暗,根本看不清。
谁知道是不是府衙的衙役。
“再不停下,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她停下脚步。
两人走近,却没有立即上前。
“这是腰牌,快跟我们走!”
瞅一眼腰牌。
虽说,假造府衙腰牌,同样是大罪。
可总有人不怕死。
于是。
她拔腿就跑:“救命啊!来人呐——”
院子就在十几步外。
早吩咐芳草留门。
才嚷一嗓子。
门嘎吱一下开了。
门口站着的就是孙大。
努力跑。
使劲跑。
后面的人锲而不舍的追。
“关!关门!”
门是给关上了。
最后。
她还是被带走了。
来人真是府衙的人。
所有人都“陪”她一起来了府衙。
“大哥,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进去。”
她直接被关进了大牢。
她真是好可怜一女的。
这才多久?
二度进入府衙大牢。
而且还是重刑犯区域。
周围无狱友,外面没衙役,她刚躺下,脚步声响起。
铁链拖地的声响。
啥情况?
“起来,候审!”
牢房门开了。
被迫上了手链和脚链。
衙役动作粗鲁的拽她出去。
“大哥,我自己走,不劳烦你。”
第96章 干啥?
第二次进大牢的某人表示依旧懵X。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来吧,连夜候审——
首次近距离面对一位高管,没错,正是淮安府尹顾凯芝先生。
“提审”的过程比较粗鲁。
“问审”的开头倒是蛮温柔?
来到顾凯芝的书房,桌案后的人放下手中书卷,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在对面坐下。
她举起双手来:“顾公,我这犯了什么大罪?”
手链+脚镣。
而且是非常粗的铁链子。
这可是“死刑犯”的待遇!
“你可知你犯了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