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还是向日葵的爱最直白,不用质疑‘它’对阳光的爱。
……
……
楚然的心病解了,但凛颜还箍在糟乱的夜色之中。
同在一座城市的容辙晚上十点接到凛颜的电话,另一边的声音很吵,一听就是糜烂的酒厅:
“喝酒吗,至死方休的那种。”
驾车疾驰赶到的容辙,看见凛颜的第一句就是:
“我说你好歹也是个动辄上下几百万的CEO,请我喝酒能不能找个正经的酒庄?”
凛颜闻言笑了声,“不了,那样想喝醉得花不少钱。”
“你也心疼钱啊……”容辙走到凛颜右手边落座,扫了一眼眼前的酒桌,挑了几个酒瓶晃了晃:“已经喝了不少啊,还想怎么喝?自己把自己灌醉我拖你回去,还是要我舍命陪君子,或者…你想找外遇?”
见凛颜对于自己最后的调侃沉默不语,容辙惊诧地话都变了调:“不行!你找外遇我不告诉我老婆让她通风报信的话,她得削我!她跟你家楚然关系可好了,婴儿连体衣都是一起挑的呢。”
“什么?”“不是,是帮我家刘欣挑,最近、最近不是怀上了嘛。”容辙说着还羞涩地结巴了一下。
听着眼前人讲述幸福,凛颜气压不自觉更低了一截。
在灯光绚丽的酒吧内,不利于察言观色,容辙便是隔了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凛颜的心情低落与楚然有关。
陪着凛颜喝了几杯,容辙终于听完凛颜的描述。
容辙:“什么呀,那天你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我对我的魅力有信心,也对她有足够的信心’。”
在容辙说话期间,凛颜又举杯一口气灌下满满一杯酒:“我嘴上这样说而已,你还真的觉得我不在意?”
……
星星跃然于黛蓝色的夜空上时,凛颜已经意识不太清醒了。
竟如先前他俩调侃的那样,容辙‘拖’着凛颜出了酒吧。可因为自己也被拉着喝了几杯,容辙便没法再开车把人送回家。
这人走得歪七扭八,容辙拍拍他的背,打算把人先带到酒店歇息一晚。
扶着肩上的人慢慢悠悠地走,路过一家藏匿在街角的24小时营业茶馆时,近乎于陷入昏迷状态的人抬了头。
凛颜怔怔地望着那家飘出茶香的茶馆,说什么也不肯再向前迈动一步。在这个时辰,基本上已经没有人光顾茶馆了,但凛颜就是毅然地拉着容辙走进了那家店。
凛颜叫老板泡了一壶龙井茶,豆花香和兰花香便立马浓厚地融在空气中。
接着凛颜端起茶杯就要喝,被容辙拦住:“拜托!茶和酒不能混喝,你没长脑子吗?哦,你现在相当于没脑子。”
容辙面露痛心疾首就要拿走茶杯,却被先一步抢了回去。
“我不喝,给我闻闻吧。”
“凌哥,我说你干啥啊!大晚上不赶紧去睡觉,跑这儿来闻茶?”
“龙井茶,她爱喝。她身上总是会带有龙井茶的清香。”
黯然愁容了一整晚的男人,在这一刻绽放了一抹从心的笑靥。
‘即便我们在闹别扭,但当我想起你的时候,我的嘴角依旧是向上的。’
……
第84章 二百万
“是的,人员方面你完全可以放心,是我在东觉大学四年的室友,去英国读研建筑设计毕业的。他和他的同学,在之前12月就已经拿到注册建筑师证件了,再加上一位他在英国认识的建筑师。
47岁,有二十一年从业经验,三年前回国后已主持过两项大型工程设计。和我们一起合伙开办建筑设计事务所真的不亏,他们也很希望你能加入。”
想起之前与竞万端谈的事情,楚然认真思考了几天后打算与父母聊一聊。毕竟金钱出资方面,还是得依靠父母。
略带忐忑地,楚然率先给更容易获得支持的张母打去电话。但她说出口前,迎来的是张晓的哭喊。
原来这段日子里,楚父已经毅然地决定与张晓离婚了,目前正处于律师立离婚协议书阶段。
于是入资建筑事务所的想法还未告知,就被暂延下来。
在协议最后阶段,楚然选择跟了张晓,母亲多年没有工作,如今其独自一人是不便的,即便楚父分了两套房子给母亲……
两人的离婚事宜刚刚谢幕,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楚然便不再好意思去找楚父拿入伙事务所的资金了。
楚然花了几天的时间陪着情绪不稳定的张晓,温顺地像儿童时期的孩子一样。
……
城市的另一边,凛颜从机场里走出来。
他承认自己是冲动的,冲动地因为一通付歆煜的电话就推掉所有工作,只想来见见楚然。
几个小时前,凛颜接到了一个毫无备注的来电。